碩王的救援
東祠大軍揮師而來,燕城瞬間緊張萬分,隻有八千的兵力彙聚城下,隔著護城河遠看天邊如同烏雲奔來的軍隊,隻是人數就讓這區區八千人膽顫心驚了,更別提要與之對抗了,他們今天,或許都會死的很慘。
驀地,城樓上的燕城副將眼眸一眯,身邊的將士也訝異一聲,看著護城河外千米之外從樹林中飛出的幾個人詫異不已,這一夥人是幹嘛的?
隻見他們並行兩人沿著樹林邊緣朝著南麵與地麵平行飛奔,速度快的眨眼都來不及,好似往地麵上扔著什麼,如同兩隻鴻雁,沿著不存在的直線快速飛行,衣角翩然,如同隨風而來。
鐵楓與小飛人手一個瓷瓶,瓷瓶中是和瓶子顏色一樣的小丸子,兩人直接與地麵平行飛行,快速的將那小丸子一米一顆的投擲在已經埋了櫻草的長溝之上,土早就已經覆蓋上,如果不近看,根本看不出這地麵曾經被挖開過。
奚炎依與其他人一步步的從樹林中走出來,轉頭看著那隻能看得見灰塵飛揚的東祠方向,又轉頭看向嚴陣以待的燕城城樓,幾個人鎮靜的一步步走到那片平原走過去,天空不知何時悄然滿布了烏雲,將太陽遮擋住,冷風襲來,不知怎的刮得臉頰生疼,許是老天也看著人間,為即將而來的慘烈畫上提前一筆!
萬馬奔騰的聲音如同天邊雷鳴,轟隆作響腳下的地麵都在顫抖,燕城城樓外的護城河上也水波顫顫,東祠大軍逼近眼前,燕城城樓上鼓鳴聲起,城門大開,城中軍士傾巢而出,八千人置身城樓之前,身後城門隨之緊閉,看來大家都沒想著能夠活著回去。
那邊東祠大軍臨近眼前,灰塵飛揚,旌旗招展,戰馬飛奔,刀戈冷色,這邊十幾個人站在那天坑之後,鎮靜異常的看著迎麵而來的千軍萬馬,護城河後的八千將士沒有輕舉妄動,隻能暫時眼看著眼前情景,不知那十幾個人到底要做什麼。
驀地,站在十幾個人中央的奚炎依手中突然亮起火苗,冷風吹襲,火苗妖嬈跳躍,纖指一彈,那抹火苗騰空而起,劃著優美的弧線跳躍著落入天坑之上,僅僅瞬間,僅僅眨眼的功夫,天坑之上猛的爆起轟隆炸響,煙霧衝天,迷蒙人眼。
而這才是個開始,爆炸聲接連而起,整個天坑,從中間的位置,向兩邊擴散開來,轟轟隆隆震耳欲聾,紫煙彌漫,順著風勢朝著東祠大軍的方向蔓延而去,如同天降煙霧一般,紫色的煙瞬間將奔騰而來的東祠大軍覆蓋。
燕城城樓之上,中年的副將滿眼震驚,四周的人不解,護城河後的八千兵士亦是不明所以,那突然爆炸又升騰起來的紫色煙霧到底是什麼。
冷風呼嘯,烏雲也漫天,天氣都在配合著,騰飛的紫煙漸漸散開,那奔騰的軍馬卻出奇的停滯不前了,數以萬計的東祠大軍以一個奇怪的景象停在那裏,戰馬也不動,猶如被點了穴一般,又像是天降魔法,將那正在奔騰的軍馬定在了那裏。
奚炎依鐵楓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一抹堅韌,奚炎依唇角上揚,手腕在腰間輕抹而過,柔軟如蛇的軟劍妖嬈而出,一行十一個人刹那飛起,動作一致速度一致,躍過炸開的天坑奔向停滯不前頓住的東祠大軍。
當燕城城樓上和護城河後一齊沒緩過神的人斟酌此時場景之時,那邊十一個人已經衝入了千軍萬馬之中,血花飛濺將士倒地,隻是他們跳入那大軍的下一刻,便倒下了一片,而對方卻沒有一點反應,仍舊僵直的定住,好似被施了咒一般。
城樓上鼓聲驟起,原本正在斟酌錯愕的八千兵士刹那湧出,踏過護城河,奮而一起的咆哮,伴隨著鼓聲穿透雲霄。
東祠大軍以不動的形態承受著金衣營十一個人和燕城八千駐軍的屠戮,不過幾分鍾,戰馬軍士便倒了一片,血在空中飛,碎肢橫陳滿地,這樣的場麵沒人見過,但此時似乎也沒人注意這血腥的場麵了,趁著敵人頓住不動之時,唯一能做的就是砍殺屠戮!
然而,對方定住不動也隻是僅僅的五分鍾而已,漸漸地,僵硬住不動的東祠將士開始有了反應,眨眼之間真正的戰鬥打響,雖然東祠大軍倒地了一片,但也僅僅四分之一的人數而已,在他們緩過來之後,雙方正式交鋒,此刻刀戈碰撞之聲呼喝廝殺之聲才響起,這才是震徹雲霄的聲音。
天上烏雲密布,空中狂風大作,隱有雨滴掉落,打在臉上格外清晰,與血珠不同的是它是涼的,而血珠是溫熱的,噴濺在臉上身上,如同畫作一般。
奚炎依等十幾個人深入對方之中,而在對方緩過來之時,麵對的危險才是最大得,基本上以一敵十不為過,就算都是鐵打的身子也未必能熬得住,奚炎依漸漸無力,手臂等處被傷,自己的血和別人的血混雜一起,在髒汙的衣服上畫成流水畫。
耳邊都是兵器相撞的聲音,奚炎依手中軟劍韌直,揮舞出去赫赫生風,東祠的兵士完全瘋了一般,許是那‘天坑瘟疫’的作用,他們剛剛清醒過來,是止不住的瘋狂反殺!
燕城的駐軍也開始個個倒下,金衣營的十幾個人分散開來,互相根本見不到對方,奚炎依的四周都是東祠的兵,盡管皆不是武功高超的高手,但她也撐不過一波一波奔來拚命的人,一個趔趄,一柄大刀從眼前帶風而來,奚炎依快速歪頭,那鋒利的大刀擦著她的臉頰飛過去,頰邊一熱,溫熱的東西順著臉頰流下來,那是血!
“起來!”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下一刻奚炎依被扶起來,回頭鐵楓站在她身邊,一手拉著她,一手揮舞利劍,他手臂上都是血,肩胛處亦血紅一片,總教鐵楓也不免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