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張玉郎看他的眼神變了。
連至交和兄弟都殺,你是魔鬼麼?
“我無心的。”
見張玉郎眼神有異,邢道人用蒼白無力的言語解釋著。
這無法洗脫你殺了二十個同誌的罪責...張玉郎眼神嫌棄,搖頭道:
“所以你要將這把凶刀送給我?”
想禍水東引?我若接受這把刀...我就是你孫子。
“不是我,是會長想把刀送給你。”
“我選擇拒絕!”
“會長還說,如果你收下這把刀,再撥一萬兩銀子,資助你發展兄弟所用。”
邢道人摸出一遝銀票,抖出嘩啦啦的響動。
一萬兩...張玉郎猶豫了。
邢道人趁熱打鐵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月霜狂,紫金殺,月霜壓殺念,紫金化狂癲。”
“據說持有月霜劍的人,會無意識間突然狂躁,而持有紫金刀者,也無法壓製殺戮之心,月霜劍能有效壓製紫金刀魔性,紫金刀也可以化解月霜劍的狂躁。”
月霜劍,紫金刀,我似乎嗅到陰謀的味道...這刀絕不能要!
會長如何知道月霜劍在我手中?這事透露著蹊蹺。
張玉郎忍著巨大誘惑,再次搖了搖頭,閉上眼,試圖甩出一萬兩銀子帶來的巨大衝擊。
在錢與未知的危險之間,選擇從心。
“會長還說,你已十八歲,該經受成人禮了,而靈兒姑娘,正是你最好的老師,若你接受了這把刀,青玉樓中,天靈閣房,她等你來。”
邢道人又添了一把火,燒在張玉郎心頭。
我已經成人了,我不是那種人...張玉郎捂著耳朵,拚命搖頭。
但沒什麼用,甩不出石靈靈那張嬌羞帶怯的俏顏,還有平平無奇的身板。
腦海中忽然浮現一句話:此女甚嬌,若以重手摧之...
我快要頂不住了。
邢道人微微一笑,捋了捋短胡須,胸有成竹道:“對了,靈兒姑娘什麼都會,都懂,但她還是處子。”
“這把刀不錯,我很喜歡!”
張玉郎迅速拿起紫金刀,與手中月霜劍並在一處,覺得稍微踏實一些,又迅速奪過邢道人手中銀票,揣進懷裏,這才解釋道:
“道爺,你別誤會,我不是圖靈兒姑娘美貌,也不是圖那一萬兩銀子,我隻是想在這個暗流湧動。危機四伏的社會,擁有一把傍身好刀。”
小滑頭!
邢道人笑而不語,意味深長的目光注視過來。
這波不虧...張玉郎繃著臉,強壓住心中狂喜,語氣平靜說道:“道長,我這就回去收拾一下,別讓靈兒姑娘久等了。”
想了想,他又說道:“你別誤會,我與靈兒姑娘隻是溝通交流,吃茶喝酒,畢竟是我倆同會,同齡,有許多共同語言。”
邢道人擺了擺手,沒有言語,神色似笑非笑。
張玉郎莫名其妙,顧不得多想,持刀劍匆忙離去。
............
“這把劍名月霜,又名狂躁之劍,是我在一次偶然機會得到,它暗夜有光,觸手冰涼,削鐵如泥,韌性極強,劍鞘是鯊皮特製,刀劍難傷。”
“但它很容易勾起人心中狂躁,我不喜歡。”
“四個月前,我走在大街上,一個絕凡境女子找上了我,於是我將劍賣給了她,作價一萬兩。”
“那個女子昨夜宿在你床上...”
“這把刀名紫金,又名不詳之刃,江湖有言,月霜逢紫金,凡世現修門。”
張玉郎心頭一動:“莫非這不是凡兵?”
小院中,大樹下,雲飛煙娓娓而談,張玉郎仔細傾聽。
邢道人四仰八叉躺在滿是灰塵的地上,目光定格在驚駭與難以置信的中間,
他被雲飛煙一劍穿心,已經涼涼。
張玉郎與邢道人前後腳出來密室,雲飛煙已經持劍等候多時。
她明眸含煞,一言不發,一劍結果了邢道人。
這便是邢道人到死都帶著難以置信目光的原因。
兩人無冤無仇,他甚至都不認識雲飛煙。
張玉郎隱隱感覺到一股殺雞給猴看的味道,邢道人是雞兒,他是猴。
邢道人也許...大概...可能替他扛了怒火,死得有些冤。
忽然心頭一驚,急切問道:“你沒有殺我姐姐吧?”
若是雲飛煙殺了張玉顏...噩夢!他不敢再想下去。
“沒有!”
雲飛煙板著臉,神色清冷。
張玉郎鬆口氣,忽聽她又說道:“若她不是你姐姐,我定一劍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