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痕明白他的意思,朝她微微一笑道:“你現在就專心生孩子吧,別想太多!我這個人已經無親無掛了,能有多不好?多壞的事情我都經曆過了,還怕這個不成?”他握緊了她的手,目光已非往日的冰冰冷冷,眼眸裏也滿是淡淡的暖意。
一串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在看到鍾痕後,一個聲音喜道:“原來你在這裏啊!讓我找的好辛苦!”南煙聽那聲音像是女子,待那人走過一看,卻穿了一身軍裝,看起來甚是機靈敏捷,眼裏滿是欣喜。
鍾痕一聽到那個聲音,他隻覺得有些頭痛,頭也不回,板著一張臉道:“你是怎麼跟過來的,?跑到這裏來做什麼?”她還就像牛皮糖,粘上就不放了。他想生氣,但每次一對著她他就不知道怎麼生氣。因為她不怕他冷漠的樣子,也不怕的惡言相向,因為她罵起人來比他還要凶,撒起潑來他都拿她沒辦法。偏偏她還救過他的命,他又不能拿她怎麼樣。
那女子嘴巴微微一撇道:“我知道你討厭我跟著你,可我就是喜歡你,我喜歡你自然是跟在你的身邊了。”她頓了頓又道:“還有,我不叫你,我叫夏瑤,都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你也可以叫我瑤瑤。”說到瑤瑤時,臉上也滿是少女的嬌羞。
鍾痕隻覺得頭痛,哪有一個女孩子一天到晚把喜歡這句話掛在嘴邊的,縱然他的臉板的很死,卻還是不由得泛出一些紅暈來。
南煙聽得那個女子大膽的話語,心裏不禁升出一陣親切,這樣的話語似乎隻有在她曾經生長的那個時空才會有,不由得打量起那個女子來,隻是下身痛的厲害,她還沒有細看,就又忍不住低聲叫了起來。
鍾痕一見南煙的模樣,思緒也從夏瑤的身上回到她的身上,忙問道:“你怎麼樣了?”他想問其它的,可是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問。
夏瑤一進來見鍾痕身邊有兩個女子,心裏本不太暢快,見采兒的模樣秀麗,心裏微微的不舒服,原本想發作的,又見南煙一臉痛苦的模樣以及高高隆起的肚子,不由得罵道:“你這個笨蛋,這都不知道,她快要生了!”普天之下敢罵鍾痕是笨蛋的隻怕也隻有她一個了。
鍾痕瞪大了眼睛,剛想發作,夏瑤卻一把推開他道:“你一邊去,女人生孩子你來湊個什麼熱鬧!”
鍾痕怒道:“你做什麼?她要是有任何閃失我一定殺了你!”這一下他是真的發怒了,夏瑤可以說他,可以罵他,但是凡是關係到南煙的事情他就很容易失去理智。
夏瑤見他看她的時候眼裏滿是凶狠與威脅,而轉頭看向南煙時卻又滿是溫柔,心裏不禁有些吃味,想起她曾見他發呆的時候眼裏滿是思念,又聽段玉程時常勸他的話語,便問道:“她是莫南煙?”
鍾痕瞪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夏瑤便瞪大了一雙眼睛看著著南煙。南煙身上痛的厲害,又聽得他們在旁的話語,以及鍾痕有些反常的行為舉止,她便知道他們必然有什麼不同尋常的關係。隻是她也沒有時間思考,隻是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唇,額頭上又密布了汗珠。
采兒見他們兩人在旁鬧的厲害,心裏又滿是掛念南煙,她原本對鍾痕的印象便不大好,當下凶巴巴的道:“你們兩個吵什麼吵?全部給我出去!”
夏瑤打量了采兒一番,一時也不知道她是誰,又見南煙確實是痛的厲害,當下也不及細想,眼神複雜的看了南煙一眼,便將采兒推開道:“你扶著她,讓她的身體微微前側。”
采兒一見她敢推她,便吼道:“你是什麼人啊?敢命令我?”她不知道夏瑤的來曆,又見夏瑤看南煙的眼神有些古怪,又如何放得下心。更何況南煙又是這副模樣!
夏瑤哼了一聲道:“我是什麼人?說出來嚇死你!你給我聽好了,我是宇宙超級無敵美少女,這一屆的散打冠軍,醫學院的無敵高材生,未來的婦產科醫生!”
采兒聽夏瑤稀裏嘩啦的說了一大堆,沒有一句她能聽得懂,罵道:“我看你是個神經病!”鍾痕也忍不住道:“她經常發神經!”
南煙在旁聽得那些熟悉的話語,心裏微微一喜,她說她是醫生,那麼自己或許就不用那麼辛苦了,當下拉過夏瑤的手道:“你雖然還沒有從醫學院畢業,但是怎麼也會比采兒好一些,看在我們是同鄉的份上,幫幫我!”她的眼裏滿是哀求,因為她沒有過生產的經驗,以前也沒看過這方麵的書籍,心裏實在是沒有底。
夏瑤聽得她的話,大吃一驚,神情有些激動的道:“你是。。。。。。”南煙朝她笑了笑,點了點頭。她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喜道:“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碰到同鄉,真是太好了!”
采兒在旁急道:“嫂子,她來曆不明,這。。。。。。。”她心裏掛念南煙,又見夏瑤古古怪怪,心裏終究是不太放心。
南煙對采兒道:“采兒,你不用擔心,沒事的!”又對夏瑤道:“我這次全靠你了!”現在身邊也沒有產婆,雖然不知道夏瑤學到什麼程度,此時也隻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夏瑤朝她笑了笑,便趕緊幫她除下褲子,讓她將雙腿拱起來,見鍾痕在旁,便也將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搭在南煙的腿上。學醫的她知道這件事情耽擱不得。鍾痕在旁看著臉不禁微微一紅,嘴巴上說沒關係,等真正見到時又覺得難免有幾分尷尬。便將頭撇過去,卻又拉緊了南煙的手,輕輕的扣著她的脈搏,又輕輕的輸了些真氣過去。
夏瑤一邊檢查一邊道:“羊水已經破了,子宮已經開了四指寬了,天啦,馬上就要生了!”手輕輕壓了壓南煙的腹部,對她道:“你現在什麼都別想,隻想著如何把孩子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