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出生(3 / 3)

南煙輕輕的嗯了一聲,夏瑤便教她如何用力,如何保持體力,按這種情況看來,應該能順產。夏瑤見她一直隱忍著沒有發出很大的叫聲,心裏也不禁有些憐惜,因為學婦科的她太知道女人生產的痛了,忍不住道:“你要是覺得難以忍耐,便大聲的叫出來,這樣會好些!”

南煙低低的道:“我不能讓他分心,因為他也絕不能出事情,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孩子出生後可該怎麼辦?”說罷,扯過采兒,示意她給自己一塊布。采兒的淚水又流了出來,都怪她連累了嫂子,如果不是她被那個惡魔抓住,嫂子也不會這樣!卻也慌裏慌張的從衣襟上撕下一塊布塞進她的嘴裏。又伸起袖子幫她擦汗。

鍾痕心裏一時間滿不是滋味,卻又有些無可奈何,那撇過去的臉不禁布滿了心疼,她是時時刻刻都在替白洛飛著想,可是此時白洛飛卻生死不明,還在外與人激戰。

夏瑤聽到南煙的話,一時愣住了,同為女子,她自然知道南煙的痛苦,也知道南煙心裏的想法,一個女人能做到這樣,那是怎樣刻苦的愛情?她有些羨慕,不由得看了看鍾痕,雖然隻看到他的背影,心裏卻也下了決定。

南煙悶哼聲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她也不能再細想了,當下又開始了她的工作。她雖然是學醫的,但是像這樣的接生卻還是第一次,暗暗咬了咬牙,也顧不得環境的惡劣,仔細回想以前在課堂上學過的內容,以及老師把教的一些方法,給自己打氣“夏瑤,你一定行的!”

南煙此時腦子已經一片空白,撕裂般的疼痛也由不得她去想太多,她的頭發已全部汗濕,身上更是早已濕透。她腦袋裏此時隻有一個念頭,寶寶一定要平安的生下來!

鍾痕聽得她的悶哼聲傳來,隻恨不得替她承受那份痛苦,而他現在卻幫不上任何忙,終是忍不住回過頭看著她滿是汗水的臉,真氣也源源不斷的從他的體內輸進南煙的體內。

隻是他在擔心她的時候,也在密切的關心廟外的動靜,打鬥聲還在繼續,他隱隱能聽到外麵的撕殺以及暗衛們傳來的慘烈的呼聲。此時的他也不由得有些為白洛飛擔心起來,這樣的情況聽起來實在是不太妙。隻是他知道自己的武功與遠不及白洛飛,更別說白洛飛那個如惡魔般的師父了。長劍雖在身側,卻也不敢離去。

忽聽得廟外傳來慘烈的呼聲,以及重物摔倒在地的悶哼之聲,鍾痕的心裏不禁有些緊張。南煙縱然痛的十分厲害,卻也聽到了那聲慘呼,她不由得有些焦慮,心裏又不禁擔心起來,白洛飛會不會有事情?打了這麼久到底結果如何?

夏瑤在旁急得不行,從南煙的雙腿間探了出來道:“莫南煙,你不想死的話就別胡思亂想,寶寶已經出來一個頭了,你再加把勁,否則母子都有危險!”她的性子有些急燥,此時已滿是作為一個醫生的責任,說出來的話雖然難聽,卻也是事實。此時天氣熱,她心裏也緊張,渾身也已被汗水浸濕。

南煙隻得拉回思緒,告訴自己,就算是天大的事情,她也不能去想,而現在寶寶就是她的天!

鍾痕聽得外麵的動靜越來越來,滿是呼喊之聲,再也忍耐不住,一手抓過長劍,對采兒和夏瑤道:“你們好好照顧南煙!”說罷,便一躍而起。

夏瑤也知道事情的危險,見鍾痕站起,她探出一個頭來道:“慢著!”鍾痕回過頭來看她,眼裏滿是疑問,她看了看他道:“你要小心些,不要忘了,你的命是我的!”

鍾痕心裏微微一動,麵上卻還是如以往的萬年寒冰,卻還是點了點頭,便走出了破廟。他一出去,不禁嚇了一大跳,廟門口已滿是屍體,白洛飛的身上已經受了重傷,卻還在強自支撐,段玉程與薜離已經倒在地上,看起來傷的不輕。而明馭風也站在白洛飛的身邊,他的身上也中了數箭,看起來也受了不輕的傷。此時他正獰笑著,手持一把長劍便要向白洛飛砍下去。

鍾痕也不及細想,見旁邊放著一把弓,取過箭,將弓拉成滿月,瞄準明馭風,箭便離弦向明馭風飛去。明馭風聽得破空之音傳來,隻以為是尋常暗衛放的箭,也不甚在意,伸出左手便去抓箭,右手的劍依舊向白洛飛刺去。

隻是明馭風這一次預料錯了,鍾痕的武功雖不及白洛飛,但臂力卻甚是驚人,這箭又用了全力,鍾痕射箭的技法也不同於常人。當鍾痕一見到那滿地屍體時,便知道明馭風遠比他想像中的更加可怕,縱然受了傷,也能很快的辨別出箭的方向,所以在射的時候便用了旋轉之法,那箭在射到明馭風的麵前時,突然微微的變了變方向。

明馭風若沒有受傷的話,這一箭是能輕易的躲過去的,但是他經受了重傷,又有輕敵的想法,那箭便穿透了他的右臂,明馭風刺向白洛飛的那一劍便怎麼也刺不下去了,明馭風的身體還被鍾痕的那支箭給帶動了尺許。

明馭風不由得暗暗吃驚,沒料到這破廟裏麵還有這麼一個高手,右腳挑起地上的一把長劍,左手輕輕一彈,那把劍便向鍾痕飛去,鍾痕心裏一個激靈,原本想再射他一箭,卻也不得不放棄,一個縱身便躲開了。長劍直沒入梁中,隻剩劍柄在外。

白洛飛見到這個機會,也顧不得身上有傷,長劍一揮便向明馭風刺去,明馭風心裏不禁有些惱羞成怒,今日的事情實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聽得身邊的劍呤都聲,他想也沒想,左掌成圈,便向拍向白洛飛的胸口,而白洛飛的劍招已用老,已無從躲避,正在此時,廟內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

眾人皆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