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您現在正是補身體的時候,前幾天都沒怎麼休息好,應該趕緊調理,不能總給我們喝,又不是我懷了寶寶!”
之前自己喝剩的時候也經常給她們,倒是沒見過他們當麵喝,不曉得背後是不是直接倒掉。喬語柔心想著,繼續親切地說,“我真喝不下了,如果整碗拿出去被婆婆看到又該說我了,你就當幫我,替我喝了吧。”
小薇扭捏了半天,“您真不喝?”
喬語柔點點頭,小薇還猶豫著,“那……我這可是替您喝,可不是自己偷喝哦,千萬別讓阿珍姨知道,她會罵死我的。”
喬語柔心動了動,狀似無意地問,“怎麼,阿珍姨管的特別嚴嗎?”
“嗯!每次我端下來都特意過來看一看,她說這都是少爺夫人花大錢買的珍貴補品,千萬不能浪費。嗯,真好喝。”
小薇小小喝了一口,滿足地眯起眼,“聽說這麼一小碗就能值好幾百呢!您真不要?”嘴裏說著,眼睛卻眼巴巴地盯著碗裏的湯,僅怕喬語柔反悔了似的。
喬語柔笑了,“你喝吧。”
“哎!”小薇迫不及待地捧起碗,幾口就喝幹了底,末了還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唇,“真好喝!大補啊少夫人您不喝真是可惜了。”
喬語柔在一旁打量著小薇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喝的時候一點猶豫都沒有,如果知道裏麵有毒,即便是演戲,身體也會在喝的瞬間本能的表現出排斥抗拒的反應。可無論是眼神,神態,或是微不可見的動作,她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難道不是小薇?那會是誰?阿珍姨……
“小薇,每天都為我熬幾次,都好幾個月了,真是麻煩你了。”
“瞧您說的,我們做保姆的幹什麼的,不就是給你們洗衣做飯嘛再說這裏麵我最小,她們平時都挺照顧我的。就比如廚房裏的活,一般都是阿珍姨去做的,我隻是在一旁打打下手而已,不怎麼忙的。”
“哦,這湯也是阿珍姨熬的?”
“嗯,基本都是吧,我就是在一旁幫看看火。”
喬語柔若有所思,小薇突然蹦起來,“哎呀,不能說了,阿珍姨還等著我去摘菜呢!”
喬語柔淡笑,“去吧。”
小薇走了以後,喬語柔陷入沉思,阿珍姨……她和阿珍姨的接觸沒有小薇多,因為一般都是小薇端食物上來,收拾房間什麼的也是因為她年紀輕,身體靈活,跑上跑下,二樓的活基本都是她幹。而阿珍姨年歲見長,隻留在一樓打理。印象中阿珍姨是個話不多,笑起來一團和氣,一看就是樸實賢惠的女人。
喬語柔眉頭微鎖,現在事情這麼多,辰逸一個人忙不過來,外麵的事她管不了,家裏的事她得幫他分擔一些。
正琢磨著,手機鈴聲響了,拿起一看,喬語柔立即瞪大眼睛,心跳加速。
淩遠?!
幾乎瞬間按了接通鍵,“喂,淩遠嗎!”
就這麼一句帶著興奮的呼喚,讓裴淩遠連日來糾結無眠的心豁然放了下來。她沒有怪他煩他……
經過那樣的事情,看到無數報紙發表的不堪的照片,他以為她會從此和他劃清界限。心裏有了陰影,一看到他,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會聯想到那樣肮髒醜陋的一幕。可是,她的聲音,除了激動就是興奮,還有隱隱的擔憂,就是沒有能將他在一瞬間擊潰的陌生和疏遠。裴淩遠閉了下眼,幾乎要歎聲‘感謝上帝。’
見他沒吱聲,喬語柔心沉了沉,“是你嗎?怎麼了?”自從出事以後,裴淩遠就像憑空消失了,打電話也不接。她還以為他受不了打擊,或中藥得了什麼急病。
裴淩遠費了好大勁找回自己的聲音,又費了好大勁用和平時一樣舒緩柔熙的聲音說,“我沒事。”
“哦,”喬語柔鬆口氣,“給你打了好多次電話你也不接,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你……還好吧。”
裴淩遠沒說話,話筒兩端陷入一陣沉寂。短暫的興奮後,喬語柔也有些尷尬,不過她跟裴淩遠顧慮的不是一件事。她是記起了辰逸跟她說的裴淩遠對她有意思的事,所以麵對這個‘莫須有的緋聞當事人’,突然覺得有點不自在。
最後還是裴淩遠先開口,“對不起語柔,是我把你帶到那家餐館,又疏忽大意,讓你……經曆了那樣的事。”
“嗯?”喬語柔先是一愣,而後大方地說,“那怎麼能怪你呢?我們就是去五星酒店,該中計還中計。再說,要說對不起也應該我對你說,對方的目標是我,若不是你當天倒黴地遇到了我,答應和我一起吃飯,你也不會陪我一起栽了,是我連累了你。”
“不,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裴淩遠語氣急切道。
喬語柔心念動了動,停了一下,卻裝沒事地岔開話題。“好啦,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都是受害者就別互相攬責任了。錯的不是我們,是那個害我們出醜的人。”
裴淩遠一時情急脫口而出,說完也驚覺後悔,尷尬了一瞬,恢複淡靜地嗯了一聲。兩人互相聊了彼此的近況後,裴淩遠話鋒一轉,突然正色道,“對了語柔,這些天我一直在派人調查那天的事到底是誰幹的,後來在一家夜總會裏找到了梁曉天,他在跟人通電話的時候提到了一個名字,‘超哥’。”
超哥?“馮超?”喬語柔興奮起來,“然後呢?”
“然後星野熏就把他抓走了,我以為被他送到警局,事情就結束了,沒想到……”
“哦。”喬語柔有些失望,還以為他查到了梁曉天和馮超有關係的東西,就這麼一句話,拿到警局,根本當不了證據。
“不過我已經查到了和梁曉天通電話的人。”
“是嗎?”喬語柔又重燃希望。
“嗯,但這人非常狡猾警覺,好像察覺到有人在追蹤他。行蹤時有時無,我正在抓緊查他和他背後的人,一有消息我會立刻通知你。”
“好啊!”有線索可追蹤總比毫無頭緒強。“我告訴辰逸,讓他幫你吧!”人多力量大!“那倒不用,人多反而容易泄漏行蹤。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你讓辰逸專心忙星野熏的事吧。”喬語柔隻好說,“那謝謝你啊。”無辜把他閑扯進來,他還忙著恢複自己的名譽,還要幫她。
“謝什麼,事情的發生有我一半的原因,我有責任……”
“淩遠……”喬語柔不悅地打斷。
裴淩遠知道她的性格,隻好輕輕笑著說,“知道了,不提這個。我還有件事告訴你,這幾天我調查了一下馮超這個人,發現關於他的資料特別少,好像被人刻意粉飾漂白過。費了一番周折,才查到一些正常渠道沒有的資料。其中一條肯定會讓你吃驚。”“什麼?”
“他曾經追求過黎菲菲。”
“啊?!”
他們早就認識?那,他們聯手就有可能了!所以馮超才恨我,是為了喜歡的人,馬首是瞻吧。
“什麼時候的事?”
“黎菲菲出國留學之前,不過沒有成功。那時的馮超遠沒現在的風光,估計黎菲菲沒看上他。”
喬語柔嗤之以鼻,她那時的目標估計是辰逸吧。更鬱悶的是,她後來還得逞了,還差點和辰逸結了婚。
想到辰逸之前曾和她有過三年的過去,喬語柔心裏很不是滋味,掛斷電話,直接打給杜辰逸。杜辰逸聽後,先是震驚,隨之而來的是一種被人搶得頭功的懊惱和憤慨。
什麼意思?消失這麼多天是在偷偷調查嗎?調查出來結果不交給警方,打電話告訴小柔是抱的什麼想法?
邀功請賞,在小柔麵前抬高身價,裝英雄救美的白馬王子?抱歉,我才是!
飛快拿起電話,“查的怎麼樣了?”
馮超曾經喜歡過黎菲菲?還追求失敗了?那他現在對晴是什麼想法?他心裏還有黎菲菲嗎?喬語柔在心中整理了一下脈絡,他在下藥事件發生後去了美國,隔日黎菲菲就回來了,再然後子惠姐就給她打電話,然後就是後麵一係列的事……
那麼,她可不可以大膽的假設,是馮超在國內派梁曉天對自己下藥,然後去找黎菲菲跟她商量,黎菲菲告訴了他有關子惠姐的事,然後再一步步連環計……
越想越覺得吻合,喬語柔坐不住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晴。如果馮超和黎菲菲還在聯係,不,馮超還在喜歡黎菲菲,那晴算什麼?
腦中白光一閃,後背竄上一股涼氣。晴和馮超是怎麼認識的?自己參加酒會,因為怕尷尬臨時帶上了晴。晴是怎麼說來著,是馮超主動找的她!
一個可怕的猜測浮上心頭,難道那個時候馮超就已經盯上了她們,而晴,則是他故意接近,有目的地和她在一起,然後利用她來接近我們!
喬語柔一陣心驚,不行,得趕快告訴晴!
管晴此時同樣在糾結,一邊是自己多年的好朋友,一邊是自己恩愛的戀人。她不想偏袒任何一方,她想讓他們友好的相處。
正矛盾,喬語柔來了電話。神色複雜地看著一閃一閃的名字,管晴的心也跟著一跳一跳,她突然很害怕聽到不想聽到的東西,無論是語柔還是超,都是她生命中最高貴最珍惜的人,她不想和任何一方生分,決裂。好像過了一世紀那麼長久,管晴終於下定決心,總這麼僵著也不是個事,她是中間人,和事老她不當誰當!
可剛組織好的輕鬆歡快的語言在喬語柔火急火燎的第一句下,擊得土崩瓦解,塵土飛揚。“晴,我跟你說,你馬上跟那個馮超分手吧!”
喬語柔是急性子,有什麼說什麼,管晴也是心裏不藏話的性子,所以這麼多年來兩人都是有啥說啥,從不拖泥帶水,虛偽客套。所以喬語柔情急之下,也沒想太多,開門見山地直奔主題。
管晴隻覺得被人潑了一大盆涼水,本就沒剩多少溫度,強自燃燒的心徹底涼了下來。“為什麼?”喬語柔心裏著急,沒聽出好友她聲音的冷淡,“我跟你說也許你會不相信不愛聽,但是,馮超那人不是好人!他老早就盯上辰逸了,他是故意接近你的!”
“那你怎麼不早說?”
“我也是才知道……”“才知道?”管晴古怪地冷笑一聲,“不是吧,你不是早就對超懷有戒心了嗎?在我們四個人一起登山出事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告訴那次的事不是意外而是黎正龍派人做的?”
喬語柔一怔,“你……怎麼知道?”她沒告訴晴,是因為當時也沒有證據證明馮超是故意的,怕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怕晴多心,所以她一直都沒說。
“我當然不知道,一直被蒙在鼓裏,還傻乎乎的總跟你聊起‘超這樣那樣’,殊不知你心裏已經恨透了他吧?”
“晴?你,你怎麼了?”終於聽出了晴的口氣不對,喬語柔焦急地追問。
“別說了語柔,我對你對你們家杜辰逸失望透了,你們懷疑那次的事是超故意泄露給黎正龍的吧?你們這麼懷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存在?我是你最好最好的朋友啊!超是我男朋友,他怎麼會對我的好朋友做這種事?就算你懷疑他,你為什麼沒有跟我提起過半句?我們什麼交情,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會不知道?我是那種是非不分,重色輕友的人嗎?”
喬語柔被她說的有些理虧,剛剛自己確實有那麼一瞬間懷疑過晴會不會已經為了愛情背叛友情,頓覺無顏,慚愧至極。“對不起晴……”
“你不用說了,”本來心裏還在為語柔找借口,希望是超多心了,原來真是這樣,管晴突然覺得自己像白癡一樣,付出真心,為戀人為朋友擺正一顆心,誰也不偏誰。卻不想,人家已經為人家的愛情拋棄了她。
“這次的事是你讓星野熏這麼做的吧?”
喬語柔正在慚愧,一聽驚得差點沒跳起來,“你說什麼?!”
“別裝的這麼吃驚,難道不是嗎?星野熏又不認識超,又怎麼會逼梁曉天栽贓超。語柔,就算當初是超說出的你們的行蹤,對好朋友我的男友,你就這麼狠心做的這麼絕嗎?”
天……她在說什麼?喬語柔腦筋一蹦一蹦,一定是馮超!該死的馮超!一定是他在中間挑撥離間!可惡啊!
“晴你先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這樣……”
“好了,我現在心情很差,想好好平靜一下,希望你能盡早抓到真凶,到時能還超一個公道。”管晴默默說著,就要掛電話。
“等等晴!你知道馮超和黎菲菲關係嗎?”
管晴一皺眉,喬語柔急急地說,“你之前說過馮超去過美國吧?黎菲菲當時也在美國,所以我們現在懷疑馮超一定是去見她……”
“你那時是在從我嘴裏套話?!”管晴氣憤道。
“呃……”這點喬語柔確實承認,有些理虧地說,“因為當時知道子惠姐的人隻有黎菲菲,所以我們就懷疑是不是馮超從她得知……”
“那你怎麼不懷疑我呢?”管晴氣憤地都想哭了,“我知道你那麼多的事,你是不是早就提心吊膽地怕我告密了?”
“當然不是!”
可就那一瞬間的停頓讓管晴意冷心灰,“好了,你也不用兜圈子說什麼超和黎菲菲聯手了,我也知道子惠姐,你直接說我和超狼狽為奸,一起設計陷害你好了。你去報警吧,我配合調查。”
喬語柔急得也快哭了,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晴和自己因為馮超的事鬧誤會,變生分,“你知道馮超曾經追過黎菲菲嗎?”
正憤怒欲泣的管晴一聽,“什麼?”
“馮超當年曾經苦追過黎菲菲,但黎菲菲並沒有答應他。你當初說馮超曾有過初戀,那個人就是黎菲菲!”
管晴猶如五雷轟頂,呆怔當場,“不可能……”
“我說的是真的,所以我們才懷疑他們是否在暗中接觸。晴,馮超這個人絕沒有你看到的這麼簡單,確實是星野熏抓到的梁曉天,因為他就是當天在現場企圖絆倒星野熏害我流產的人!星野熏抓到他以後一逼問才知道馮超,而在此之前,我們懷疑的人一直是黎菲菲黎家人!而梁曉天去警局的時候還好好的,第二天就突然暴斃了!你不覺得這太奇怪了嗎?而且我們已經查到了,梁曉天在跟人通電話的時候提到了‘超哥’,這是不是太巧合了?”
“晴,我現在跟你說這些,就是讓你提高點警惕,不要死心塌地地相信這個男人,如果一切隻是我們的判斷錯誤還好。如果真是他為了幫黎菲菲,而和她聯手的話,你盡早抽身,離開這個漩渦吧!”
“不可能……”管晴的腦子混亂了,像是說服她也似說服自己地說,“就算他曾經喜歡的人是黎菲菲,可他現在愛的人是我……”“晴,機警一些,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萬一馮超老早就盯上我,他接近你追求你隻是為了更直觀的接觸我,對付我和辰逸呢?”
手機順著手掌滑落在床上,管晴失神地坐在那,世界一片昏暗。
喬語柔收線後,思緒仍無法平靜,腦子亂亂的,一會兒是馮超,一會兒是黎菲菲,一會兒是晴茫然失措的表情,一會兒是星野熏在病床上蒼白的臉色……
不行,事情因她而起,她不能這麼閑著,她得做點什麼。再也呆不住,喬語柔扶著腰,挺著越來越明顯的肚子走出了房門。
別墅裏靜悄悄的,喬語柔下了樓,來到廚房,裏麵沒人,想是離吃飯時間還早,都在忙別的。轉來轉去也沒見個人影,人都哪去了,這時小薇跑進來,“哎,少夫人您怎麼下來了?需要什麼嗎?”
喬語柔笑說,“不,出來轉轉,怎麼沒見到其他人?”“哦,少爺上班去了,先生在醫院,夫人去店裏了,小姐和二少爺也都出去不知幹什麼去了。”
小薇盡責地一一交代。
“其他保姆呢?”
“這不是馬上就要聖誕節了嗎?我們正在院子裏布置聖誕樹呢!”
“聖誕樹?”
“是啊!這是少夫人進門後第一個聖誕節吧!我去年趕上了,因為和少爺的生日在一天,所以每年辦的都特別隆重特別熱鬧呢!”小薇興高采烈地說。
從屋裏捧出一大推材料,小薇問,“少夫人要不要出來看看?”
喬語柔想了想,“不了,我沒穿外衣,就不出去了,你去忙吧。”
小薇騰騰跑了出去,喬語柔側頭看向她因為著急而忘記關上的門,心念一動,左右看看,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
小薇和阿珍姨共用一間房,房間很幹淨,擺放著兩張床,和兩個人的生活物品。喬語柔一一看過,壓下犯罪心理,飛快地翻了翻兩人的床和枕頭,又查了查抽屜,翻了一圈沒見到可疑的東西。
既然是下進去的藥,就應該有放藥的地方,肯定不能放到明麵上,喬語柔走出門看了看,確定沒人後,飛快閃進來蹲下身開始翻開兩人堆在床下的袋子皮箱。
先仔仔細細翻了小薇的,沒發現,又轉身來到阿珍姨床下,心裏還有些慚愧,翻長輩的東西是不是太過分了。可又一想,給自己下藥就不過分了?飛快打開拉開皮箱,全是些衣服,一年四季的,挨個翻找,沒有東西,又小心翼翼的照原樣收好。身子往裏鑽了鑽,拎出最裏麵靠在牆角的老式的的大皮箱。
好重……打開一看,還是衣服,而且一看就是有年頭沒拿出來晾曬過,泛著一股淡淡的樟腦味。不抱什麼希望的大概翻了翻,翻到最底層時愣住了。
居然全是小孩的衣服,準確的是應該是剛出生的嬰兒的,每一件都好小,有肚兜,尿布,衣服,褲子,還有尿布,旁邊還塞著一個撥浪鼓。
這都是誰的?買給她親戚家孩子的?不過看這款式也太舊了,倒像是她小時候的。
記得辰逸說阿珍姨有過丈夫,不過很早就去世了,也沒留下孩子。難道是當初買給自己未來孩子的?心裏有些同情,喬語柔搖搖頭,剛要合上蓋子,看到壓下最下麵有個小木盒。拿起來搖了搖,還叮當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