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放藥的?可惜上了鎖,打不開。正擺弄這,從縫隙裏甩出了一個東西的一角。喬語柔摸了摸,是照片。好奇心作祟,喬語柔一點點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拉出來。
那是一張合影,相片上的年輕男女一看就是情侶或夫妻。女的喬語柔一眼就看出是阿珍姨,男的,應該就是她的老公吧。長得還不錯,和阿珍姨挺般配的,可惜英年早逝,喬語柔歎口氣,為這對早早陰陽相隔的苦命戀人默哀。
剛要收回去,突然眉心一皺,再次拿到眼前,仔細地看著那個男人,怎麼覺得有點眼熟……
盯著他的臉仔細回憶,突然!腦子像被人重重砸了一錘,傳來劇烈的疼痛。喬語柔捂住頭,痛苦地閉上眼。好半天那股勢要撕裂她一般的痛勁才慢慢擴散消去。
怎麼回事?
喬語柔再次看向那個男人……更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她篤定,她一定在哪裏見到過這個男人!
待要仔細看,突然聽到外麵傳來小薇嬉笑的聲音,喬語柔趕忙把照片重新塞回去,整理好衣物,把皮箱關上退回去,還沒等從床下麵鑽出來,腳步聲就已經到了門前,隨著說話聲,門被打開!
“呀!誰?!”小薇尖叫一聲。
“是我。”喬語柔麵色不改,從容鎮定地站起身。
小薇和阿珍詫異地看著她,“少夫人?您在幹什麼呀?”
“剛剛看到一隻像老鼠的東西跑進你們的房間,結果抓了半天也沒見蹤影。真是奇怪了。”
“老鼠?”小薇嚇得蹲下來四處尋找,“沒有啊,我在這兒幹了一年,還從沒見過老鼠呢!”
阿珍看著喬語柔,喬語柔亦平和無瀾地回望她,兩人相視而笑。阿珍說,“肯定是你夜裏嘴饞吃零食,碎屑掉到地上,把耗子招進來了。還不去把床上床下的都收拾幹淨!”
“我哪有”小薇委屈地撅撅嘴,卻仍是撓著頭,乖乖去找掃把了。喬語柔衝阿珍一笑,也走了。獨留下阿珍在房內,看著自己床下錯位放著的皮箱,樸實淑良的眼裏一抹幽光飛逝即過,眨眼又恢複一片平靜。
當晚,杜辰逸回來,喬語柔便把這件奇怪的事告訴了他。
杜辰逸並未在意,“阿珍姨的丈夫都過世十多年了,你那時候才多大。”
喬語柔想想也是,可是,那種濃烈的熟悉感肯定不是錯覺,而且自己那下劇烈的頭疼來的也很古怪,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頭疼的毛病。
電視電影裏見過不少,失過憶的人在搜尋記憶片段的時候通常都是她這個反應,頭痛欲裂。
難道,自己在失憶之前見過他?喬語柔蹙眉思索,問杜辰逸,“阿珍姨的丈夫是幹什麼的?怎麼死的?”
杜辰逸想了想,“不清楚,那時我太小了,沒有印象。”
喬語柔撅撅嘴,蹙起眉頭,陷入了沉思。
奇怪啊……
馮超從公司回來,房間裏一片漆黑。打開燈,就看到管晴一動不動,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發呆。
放下公文包,馮超走過來坐在她身旁,攬住她,親了親她的額頭,“怎麼不開燈?飯做好了嗎?我餓了。”
管晴仿佛沒聽到,雕塑一般任他攬著。馮超皺了皺眉頭,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過來,輕柔地問,“怎麼了?”
無神渙散的目光被迫對上他的,管晴靜靜地看了他良久,幽幽地問,“你和黎菲菲是什麼關係?”
馮超的手一僵,鬆了開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笑意卻達不到眼底。“怎麼突然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她就是你的初戀情人嗎?”管晴望著他,直直地問。
馮超的臉唰地變色,笑容也沒了,眼神微冷,“你聽誰說的?”
管晴的心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可她並沒有退縮,仍是勇敢地看著他的眼睛,“這麼說是真的了。你和她早就認識,你喜歡過她……那我呢?”
馮超同樣看著她,狹長的眸子太過深奧,管晴竟覺得讀不懂。馮超抿了抿嘴,不答反問,慢慢的語調,“你說呢?你說你是我什麼?”
管晴頓時敗下陣來,“我是你女朋友,可你的心裏呢?你心裏還有她嗎?你還愛她嗎?前幾天你說去美國做生意是不是就是去看她?”管晴劈裏啪啦的問出來。
馮超豁然站起身,渾身散發著怒氣,“你懷疑我?!”
管晴無措地抬頭望著突然爆發的愛人,他從來沒有對她發過火,一直都笑眯眯的,對她很溫柔,也很寵愛。為什麼他會發火,是他瞞了她,應該是她發火才對不是嗎?
馮超平息著怒意,深呼吸口氣,“是,我不否認,我跟你說的那個無情甩了我的女人就是黎菲菲!”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有必要嗎?我和她根本就沒開始過,一點回憶都沒有,有也是屈辱和憤恨!何況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我現在愛的人是你,在我身邊的人也是你,我跟她已經是八竿子扯不上的關係!
當初我既然能把曾經喜歡過一個人的事實告訴你,就是想坦誠的毫無保留的和你在一起。可你那麼多次跟我強調過你的好朋友和她有仇,你跟她勢不兩立,我還怎麼說出口?隻會讓你更加生氣!”
管晴被堵得無言,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望著他罕見的失控和臉上眼底失望委屈的表情,原本堅硬的心也軟了軟,但仍確定似的追問,“你和她真的沒有聯係?那你前幾天去美國幹什麼了?”
馮超冷冷看著她,隨後沉著臉掏出手機,“我給美國的合作商打電話,你會英語吧,你親自問他。”
毫不猶豫的撥號動作,讓管晴瞬間拋掉疑慮,衝過來阻止了他,“別!”
馮超掙開她,繼續按著鍵,“你還是打吧,省得疑神疑鬼,心裏總也不踏實。”
眼看已經接通,管晴急得一把奪下來按了停止鍵,“對不起,我,我相信你就是了!”
馮超別過臉不去看她,管晴一把摟住他的腰,頭靠在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上,“對不起,超,我是太害怕了。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失去任何一個……”
馮超氣了半天,終於轉回頭,低下頭看著默默流淚的管晴,抬起手臂回抱住她。聲音漸漸平緩下來,“到底怎麼回事?是喬小姐跟你說了什麼嗎?”
管晴抽著鼻子點了點頭,將喬語柔在電話裏跟她說的晴天霹靂一般的話說給他聽。“你知道嗎?當我聽到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是想利用我對付語柔和杜辰逸時,我感覺天都快塌了。超,你可以不向外公布我們的關係,你可以讓我打掉孩子,但是你不能騙我。你若是不愛我了,你一定要跟我明說,我會走……”
馮超掐住她的胳膊將她從懷裏來拉出來,憤怒地對她哭紅的眼,“就因為她的幾句話你就開始懷疑我們的感情?我這些日子對你的心你感覺不到嗎?”
馮超忿忿道,“好,我證明給你看!”再次拿起手機,飛快撥通一串號碼,“喂,XX日報嗎?我是盛大總經理馮超,明天頭版頭條給我播一條新聞,我馮超已經……”
“別!”管晴飛快地搶下來掛斷,“你瘋了?”
“你不是我不信我嗎?那我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馮超愛了半年的女人,我沒法用語言證明,那就用實際行動!把手機給我!”
“不不!我信你!我信你!”
管晴看著他決絕的表情,再沒了一絲懷疑,滿心幸福和感動地撲到他懷裏,“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我相信你。”
馮超聲音苦澀,“你現在相信我,等明天和喬小姐聊幾句,你又該懷疑我了。”
“不會的,不會的!”管晴猛搖頭,把臉深深埋在他的懷裏,靜了半響,低聲道,“其實,我想語柔一定也是誤會了。誰讓你那麼不小心把消息告訴給黎正龍,又那麼湊巧的曾在幾年前追過黎菲菲,任誰都會懷疑的。”
馮超靜了靜,“是,就因為我曾經做過引人誤會的事,也就因為知道她是你的好朋友,所以她們對我做過什麼,我都忍了。可到頭來你卻懷疑我,那我的付出我的隱忍又算什麼了?”
“對不起……”管晴喃喃地道歉,抬起頭紅彤彤的眼睛,“那那個梁曉天你認識嗎?為什麼他會提到什麼超哥呢?”
馮超無奈,“拜托,世界上名字帶超的成千上萬,就因為這他就懷疑到了我身上?小晴,喬小姐懷疑我尚屬合情合理,因為我們並不熟,可你呢?我們是愛人,朝夕相處了這麼久,我何可曾過你有關杜家的什麼隱私?”
管晴想了想,搖了搖頭,每次一聊到她刻意回避的,超從來都沒有為難她繼續問下去,而且看樣子並不關心。“除了那次無心之舉,我可曾做過一次對杜家不利的事?每次他們家出事,看你為喬小姐著急,我都是主動請纓問需不需要我幫忙,到頭來……”
煎熬了一天的心結終於揭開,管晴的世界再次見到了陽光,也不再頹廢絕望了,再次紮進他的懷裏,“我會找機會跟語柔解釋的。超,語柔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為了我,你千萬不要做傷害她的事。”
杜家,蒼夫人房間
杜曼妮正陪媽媽在床上聊天,有人敲門。
“進來。”
杜辰羽探進頭來,“媽,還沒睡呐?”
蒼夫人哼了一聲,“沒氣死就不錯了,還能睡得著?”
杜辰羽笑嘻嘻地走進來,蹲在她床前,“媽,頭還疼嗎?”抬手去摸蒼夫人腦門,被蒼夫人一巴掌打掉。
“哎呦!”杜辰羽疼得攥住手指頭,一屁股坐在地上。
蒼夫人嚇一跳,緊張地去看,杜曼妮說,“媽您信他呢他那是演苦肉計糊弄您呢?”
蒼夫人一看,可不,杜辰羽正眯著眼睛衝她樂呢。氣得把枕頭丟到他身上,“你就能騙我氣我,早晚把我氣死你就安生了。”
杜辰羽抬腿上床,像隻大號無尾熊掛在她身上,“我知道錯了媽,您就原諒我吧。”
蒼夫人看著這個都二十幾歲還像沒長大的孩子一樣跟她撒嬌的兒子,臉虎著,眼底卻氤氳著濃濃的寵溺。
杜家三個孩子當中,她最偏愛的就是他,不僅是因為他最小,更是因為自己當年的疏忽大意,讓他遭遇了意外,留下了終身的後遺症。
她心中一直對這個小兒子存著愧疚,所以從小待他就比其他兩個兒女多了幾分憐惜和偏愛。
此時見他一撒嬌,也沒了氣,像小時候似的掐了掐他的臉蛋,“媽不是生你氣,還不是氣那個胳膊肘向外拐的敗家媳婦!竟然跟我說那賤女人也不容易,讓我理解……我當時一聽氣得血壓騰的就上來了”
杜曼妮沒好氣道,“別提她,還能指望她什麼惹完外麵惹家裏,就沒個清淨。”
杜辰羽忍不住又要插嘴,蒼夫人一下截住他的話,“你痛快給我閉嘴,哪次一說她你肯定跟著摻和,還怪你姐說你!”
杜辰羽張張嘴,沒言語。
蒼夫人看著他,眼神漸漸複雜,試探著說,“小羽,這沒外人,你跟媽說實話,你是不是對你大嫂……”
頓了頓,這種傳出去傷風敗俗的話她真是抹不開說。杜辰羽一下子驚了,直起身,“媽您往哪兒想呢?誰跟你說的?”
直接瞪向杜曼妮,杜曼妮挑眉撇開關係,“不關我的事。”
杜辰羽孤疑警覺地睨著她,不是她,媽怎麼會知道?心一沉,黎菲菲?該死的……
“這還用別人跟我說,當我的眼睛是瞎的嗎?”蒼夫人嚴肅道,而後語重心長道,“媽知道你也到了渴望男女感情的年齡,所以看到你大哥娶進來一個女人,難免……你馬上就要畢業了,等回國安頓下來後,媽幫你找一個……”
“媽!”杜辰羽又好氣又好笑,她是以為自己思春,看到異性就心花怒放嗎?拜托,國外的美女要身材有身材,要多奔放有多奔放,他至於憋的對自己家裏的小嫂子下手嗎?
他之所以這麼多年沒找,不就是一顆純潔的少年芳心早在十幾年前,六歲的草樣年華時代就獻給了那個勇敢營救他的小天使了嗎
雖然小天使已經名花有主,還變成了他的小嫂子……
歎口氣收回悵然,杜辰羽說,“實話跟你們說吧!我啊,跟小嫂子十幾年前就認識了!”
“啊?”
“什麼?”
杜辰羽遂將兩人短暫又驚險的邂逅跟她們一講,“我當初跟你們說有個小女孩救我你們都不信,大哥更過分,明明知道還瞞著我,不然我也不會和小嫂子錯過了這麼多年。”
蒼夫人和杜曼妮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杜曼妮驚愕,討人嫌,隻會給杜家摸黑的壞女人居然是救小弟的救命恩人?
蒼夫人同樣震撼,喬語柔曾經為救兒子差點喪命,還因此失去了那段記憶?
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嗎?自己的兩個兒子和她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相遇,以這樣的經曆糾纏在一起。慨歎命運的神奇之餘,蒼夫人不得不承認,喬語柔在她心中的地位和形象立即發生了幾絲細不可見的變化。
但這不足以讓她忽視兒子對喬語柔的畸形情愫,她已經嫁給他大哥辰逸,是他名正言順的嫂子了,他不能因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就對她暗生情愫。
看出母親眼裏的顧慮,杜辰羽彎起嘴角,“我對小嫂子隻是感激和愧疚,當初她是因為我差點被人淹死了,現在既然找到了她,我想報答她對她好一點。”
杜曼妮說,“你一直護著她不是因為喜歡她而是對恩人的感激?”
杜辰羽不易察覺地頓了頓,而後理所當然地說,“當然了!她是我小嫂子我還能有什麼想法?所以就說你思想齷齪,連自己弟弟什麼樣的人都不知道還跟小嫂子說那麼難聽的話。”
杜曼妮被說的臉一紅,硬聲道,“誰讓你不早說的,我哪知道你們過去的事。”
杜辰羽一怔,哎?對啊!怎麼他和大哥都沒想過和家裏人提這事呢!如果知道小嫂子曾是他的救命恩人,媽和姐或許就不會這麼不喜歡小嫂子,反而會感激她呢!
哎呀呀失誤失誤,回頭得跟大哥談談,他忘了也就是了,怎麼他也沒想起來呢!
蒼夫人問,“辰逸知道嗎?”
“早就知道了。”
蒼夫人母女齊沉默,難怪辰逸一直沒表現出不悅。她們都能看出來的事,他做丈夫的能感覺不到?原來是早就知道。
這叫什麼事?算不算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這回都知道了吧?不是我說你姐,你就是對小嫂子主觀印象太過深刻,心存偏見,她幹什麼你都看不順眼,往壞處想。”
杜曼妮立即瞪起眼,“我什麼時候偏見了?”
“我和小嫂子說兩句話你都瞎猜,不叫偏見?”這話也說給一旁的蒼夫人聽呢。
“你們那是正常說話嗎?哪有小叔子和嫂子聊得熱火朝天的,怎麼沒見她跟我說過一句?”
杜辰羽嗤笑,“你給過她好臉色嗎?哪次一見麵不是橫鼻子豎眼,冷嘲熱諷的。小嫂子人很好,你看她跟家裏的保姆處的都很和氣愉快,是你自己把她拒於門外。你現在要是對她笑臉相迎,我敢保證,小嫂子準像衝我笑一樣衝你笑。”
“呸!誰稀罕!”
杜曼妮扭身走了,“呦!幹嘛呀阿珍姨!”剛打開門就被外麵的阿珍嚇了一大跳。
“你說多好笑,轉來轉去,她竟然是小羽的救命恩人。”
咖啡廳裏,杜曼妮和黎菲菲臨麵而坐,品著咖啡聊著天。杜曼妮又是慨歎又是不甘地說著,抬頭一看,見黎菲菲臉色發白,表情僵硬,“怎麼了菲菲姐?”
“沒事。”黎菲菲勉強笑道,手指在桌子下無意識地攥緊。喬語柔……當年的綁架案她居然也在場?
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穩了穩劇烈跳動恐懼的心神,黎菲菲狀似無意地問,“這事怎麼發現的?是她認出辰羽了嗎?”
“不是,聽說她當時差點淹死,救活以後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是辰羽看到她耳朵後麵有個什麼胎記認出來的。真夠戲劇化的。”
失憶了,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黎菲菲豁然鬆口氣,感覺背後都跟著濕透了。思緒不覺飄到幾年前……
那時她還和逸在一起,有次逸無意跟她提到他和辰羽小時候曾遭人綁架的事。回到家她和父母閑聊說起這事,沒想到黎正龍和王淑華表情立即變得不自然。
當時她心就是一激靈,“你們緊張什麼?不,不會是你們幹的吧?”
一提這個,黎正龍就滿臉懊喪,“當年杜劍鋒失蹤杳無音訊了四年,我們安插在杜家的內線說人沒有活的希望了。我用了四年時間,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在杜氏集團高層上下打點,已經拉攏了一半以上的人,就等著股東大會時逼蒼蘭讓權讓位,沒想到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杜劍鋒居然在日本出現了!我千辛萬苦籌備的一切因為他這個正主兒歸來,全都毀於一旦。我哪能甘心!於是……”
“於是你就把目標放在他家兩個孩子身上,想綁架勒索?”
“我要的也不多,隻是杜氏一半的股份而已!”
黎菲菲當時感覺自己都要瘋了,她已經從逸口中知道他們後來被救了,也就意味著父親最終沒有成功。她關心的是那次的事有沒有留下什麼隱患,但當時黎正龍很肯定地說他派去的每個人都帶著麵罩,那兩個孩子一個10歲一個才6歲,又驚又怕的,根本記不住什麼,不用擔心。
她放心不下,後來又找機會小心翼翼地從逸,曼妮還有蘭姨口中透過口風,看他們絲毫不知和他們家有關時,才漸漸鬆了口氣。
如今知道喬語柔居然也詭異地趕上了那場綁架,雖然她年紀也很小,但她就是覺得不放心。萬一她記住了什麼,指認出是他們家幹的,以杜家上下對杜辰羽的愛護,非平了他們黎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