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媚藥(2 / 3)

“你好奇什麼?小爺的母親那是世上最美的女子。你說事兒巧罷?小爺的父親卻是世上最蠢的男人。”他說到這兒,又歎了口氣。

“瞧你這口氣,好像心裏很不開心。若是老頭我有這樣的娘,我也會不開心。”他說到這兒,冷哼了聲。“反正你爹有的是女人,你隨便認個做娘算了。”

龍自在鄙視的瞧了陳無術一眼。“你這叫什麼?這叫教壞小孩子。龍寫意生小爺出來可不容易。再說了,女皇難道真的那麼好當麼?天天公文堆積如山不說,還要應付各路朝臣。更討厭的是,還要每天早朝啊!”倒黴點的後宮還給你鬥個不得安寧。要打仗還得禦駕親征。

“你這孩子沒有野心。將來會是個快活的孩子。”好聽那叫沒有野心。不好聽那就叫胸無大誌。

“龍寫意常跟小爺說,做人一定要活得隨性。隨心隨性,活出自己。小爺也就那點兒小誌向,難道也要把小爺剝奪了麼?”他無奈的道。

“沒事兒就給老頭去讀醫書!別在這兒唱高調。昨兒個老頭給你的醫書瞧完了沒。”他狠狠的瞪他。

龍自在老實道,“小爺沒空瞧那些頭疼的。那些小爺都瞧過了,還有什麼好瞧的。倒是你那本什麼禁忌秘術,小爺昨兒個瞧了一遍。倒是挺有意思的。”

陳無術麵色一變。“你把禁忌秘術給瞧了?你你你!你!你從哪兒找到的!”

龍自在笑著把玩自個兒的發絲,“別小器,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不就是給人做假死藥,易容藥,還有促雙生的藥麼?了不起就是一些秘製的催情藥。話說,老頭。什麼叫催情藥?就是那藥很媚麼?”

陳無術覺得自己有責任將龍自在的思想糾正過來。便咳嗽兩聲笑道,“催情藥,便是吃了之後人會變得很柔媚的藥。”

龍自在托著腮思索。“我家龍寫意有時還真缺點柔媚啊!成了。什麼時候小爺見著她,給她配一劑吃著。”

陳無術嘴角一抽,他皮笑肉不笑道,“你最好還是別這麼幹,不然老頭保證她會給你一頓板子。”

為什麼要一頓板子?龍自在想不通了。不就是吃了會很柔媚的藥麼?需要一頓板子麼?心裏這麼想著,他嘴裏便這麼說了出來。“小爺是為她好。”

他話才到這兒,陳無術便一掌拍斷了他的話。“你給老子安靜的呆著!什麼為她好!以後不許再問這些事兒!聽見沒有!”

龍自在委屈極了。他扁了扁小嘴兒,道,“知道了。嗚嗚。男子漢大豆腐,說話不算話。”

陳無術那個鬧心!他狠狠的瞪著他,“老頭哪裏說話不算話了?”

“你說小爺要問你什麼問題,隻要問你你便會好生回答。可現在我問你了,你卻這麼對付小爺。你不是豆腐麼?小爺怎麼著也是為著龍寫意好,若她本身很柔媚,需要小爺給她這麼操心麼?”龍自在氣鼓鼓的怒吼著。

“你!你這人歪理連篇!氣死老夫了!”他氣得吹胡子。

“小爺我不氣你,你也已經半死了!你瞧瞧你那一臉的胡子。難道不是因為年紀大,而是因為性格才留的麼?年紀老了的人都會死。這還用得著小爺來氣麼?”龍自在心裏想不透了。“再說了,你若是為著性格,那也不必留得這麼難看啊。”

此時陳無術已經完全失了理智,他提起煙杆,追著龍自在打過去。龍自在自地上跳起來,在院子裏頭四處亂竄。

“老子打死你個臭小子!你長本事了你!看老子怎麼收拾你。”陳無術追了幾圈,卻發現那小子竟然還在對麵對著他做鬼臉,這便更是氣怒。

龍自在顯然是個逃命老手,他的速度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追得上的。他邊跑邊跳,嘴裏還在跟他說,“啊!以大欺小啦!救命啊!小爺我現在很虛弱啊!”

“虛弱你個頭!老子就趁你虛弱打你了!”陳無術的煙杆舉得高高的。啪的一聲,他的寶貝煙杆子磕上了椅角,斷了。

“我的寶貝煙杆子喲!跟了老頭我三十個年頭喲!小子!你給我站住!”他一邊罵一邊追。眼見著龍自在便要往屋裏躲,他脫下一隻鞋,淩空朝著龍自在飛過。

“啪!”那隻鞋正好砸中了某個剛剛進來的人。那個人麵色含怒,眸中現著波濤洶湧。一向冷靜的臉蛋也跟著變得鐵青。

“這是誰的鞋?”溫微寒的聲音透著薄薄的怒。“是誰扔出來的?”

陳無術一見他眸中現著肅殺之氣,冷眉一揚,“是老夫。”

溫微寒兩道目光如同兩柄利劍,狠狠的射向他的心窩。“來人。把他給朕拿下!”

他一說完,身後便立刻出來兩個人,他們一拔腰間的佩刀,便這麼直直的立在陳無術的跟前就要綁他。

龍自在在屋裏聽見有人說話,他探出一個小腦袋,雙眸淡漠的瞧著溫微寒。“你是誰?為什麼要綁我家老頭?”

溫微寒利眸如箭,冷冰冰的瞧向龍自在。眼中帶了三分審視,三分探究。“你就是龍自在?那個龍自在?”

龍自在一聽他這口氣,便知道他是特意來找他的。他挺了挺胸膛,負手而笑。“正是小爺我。怎麼了?”

溫微寒麵色一變。“聽說你病了!怎麼竟還能有辦法讓人追著打,打到鞋子都飛去別人臉上?你這種叫什麼生病?”

龍自在冷傲的抬高頭,“小爺生不生病,與你何幹?小爺是青陽國的自在王,這位是小爺的人,識相的你就給小爺把他放了!否則小爺跟你不客氣!”

溫微寒一聽他這口氣,氣不打一處來。“區區一介自在王,你就了不起了麼你!竟還敢跟朕叫板?”

“小爺的皇祖父自稱是朕,父親也自稱為朕。現在連我娘親也能稱為朕了。你這兒再來一個朕。倒卻教小爺好生為難!”他搖頭晃腦的道。

溫微寒麵色微變。這孩子小小年紀竟還懂得仗勢欺人了!“朕是青陽的太上皇!”

龍自在冷哼,“太上皇怎麼了?太上皇不也是個閑缺麼?太上皇怎麼著也沒皇帝權利大罷。我這兒兩個皇帝,總是比你一個太上皇強罷!”

溫微寒聽到這兒,麵色已經完全變了。這孩子!竟一點兒麵子都不給他!“龍寫意權利再大,也不能掩飾她是個女子!她與我青陽敵對,更是管不著你!”

龍自在小嘴兒一嘟,笑道,“這麼說來,倒還是龍寫意先打青陽了?別欺負小爺年紀小,小爺心裏可清楚得很!沒事兒了?沒事兒你可以走了。小爺這兒還忙著。”

溫微寒瞪著他,麵色陰寒。“你!你!真是氣死朕了!朕好心來探病,你就這麼來對付朕?”

龍自在勾唇,小嘴兒笑得甜蜜。可聲音卻冷得出奇。“那小爺該如何反應?小爺是不是該哭著喊著撲倒在你的懷裏,叫你一聲爺爺?小爺很記恨,做不出來這種事兒。”

溫微寒的麵色,一下子冷了下來。“你小小年紀記朕什麼恨?”

龍自在雙手叉腰,發絲垂掛一旁。笑道,“爺爺莫不是忘了罷!當年您那一旨賜死詔書,可是下給小爺娘親的。再有便是此次青陽跟紫月大戰的事兒。弄得小爺的家都散了。龍寫意也一個人去了紫月。小爺難道不該記恨你?”

溫微寒這次卻再也笑不出來了。他從探子口中得知龍自在不學無術,絕對不能擔當重任。結果哪兒知道,這孩子的心思卻這麼早熟。

他們做的事兒,竟一件都瞞不過他!他的額頭布滿黑線。麵色也有些蒼白。今天之前,他真隻當他不是做帝王的料。哪兒知道不學無術隻是他的掩飾。

這孩子,看來比溫行雲還強些。他麵色溫和了些,遂命令手下放了陳無術。“朕做事有朕的準則。青陽的帝王,可以不拘小節,可大事卻一定不能行差踏錯!就像現在這樣,朕可以放了這個用鞋子砸朕臉的老頭,可卻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能打下紫月的機會!”

龍自在挑眉,清冷一笑。“那你就守著你的準則好了。小爺我不稀罕。”他說到這兒,便又問,“那麼爺爺,青陽跟紫月的國土到底誰多些?”

溫微寒見他竟問這個問題,心情不由得大好。他蹲下身來將他自地上抱起,道,“青陽與紫月國土相當。不過較之青陽,紫月卻是臨海而建。所以,紫月的物產卻是優於青陽。這便是朕一直想要攻打紫月的原因。”

龍自在挑高眉毛,輕蔑冷笑。“那紫月跟青陽的兵力,又是孰強孰弱?”

溫微寒思索了下,道,“青陽若有蘇家相助,必然是強於紫月。可如今蘇隱龍已死,那便不好說了。”

龍自在抬手打斷他。“你錯!一將絕對不可延用百年。蘇隱龍年紀老邁,遲早是要死的。如今龍寫意讓他死在戰場上,而不是在家裏老死,那便是對一個將軍最好的報答!那些喊著要報仇的人根本就是蠢貨!表麵上他是輸了,可實際上他卻是贏了。”他說到這兒,又道。“那麼,您為什麼不打銀星,非要跟紫月如此強國糾纏不清?難道是想自損國力?”

溫微寒聽到這兒,麵色已經變了。他突然將他放到地上。轉身而去。龍自在的話一直在他腦子裏頭盤桓。這麼多年,他一直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為什麼不打銀星?因為她在那兒!她是那兒的女帝!所以他絕不會打!可如今他的私心卻被一個黃口小兒輕易道破,這讓他有些難以承受。

他這麼一走,卻讓龍自在又從鼻子裏頭哼了聲。那一聲哼得極妙,似是一種嘲弄。

陳無術這下子卻倒對龍自在刮目相看了。“老頭我還以為你是個不學無術的小笨蛋。原來你還會說國家大事啊!真是了不起。”

龍自在冷哼。“這還用得著說麼?小爺的皇祖父天天在小爺耳朵麵前念念念。念到小爺耳朵都起繭子了。小爺若再不會,那可真是丟盡了皇祖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