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和談(1 / 3)

兩國和談

兩國和談

“這仗我打不下去了。”蕭庭將頭盔往桌上一扔。道。

龍寫意托腮一笑。“因為清風要來?”

“我不想跟清風對決。可她被溫行雲發配充軍來了。他就是要讓你這仗打不下去。”他的麵色有些蒼白。一想到那個胡攪蠻纏的女人,他的頭就痛得像要裂開。

“他把她送來了,那便是還不打算過來見朕。你不能走,你得繼續跟她打。若是這場仗你打不贏她,你之前那些仗就白打了,殺的那些人就白殺了。”她說到這兒,唇角淡淡一掀。

“那要怎麼辦?難道說要我堂堂一個大男人跟老婆打架麼?我不願意!”蕭庭的聲音有些局促。

“不願意也得願意!咱們做這麼多事兒是為了什麼?是為著好玩麼?”龍寫意的麵色有些清冷。

蕭庭麵色漲得通紅,不知過了多久,才冷聲說了句,“可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蕭庭,非但你在跟清風打,朕也在跟溫行雲打!可是你要想,若是這兒你走了,朕便一定會派別人代替你。也許是李風,也許是李強。他們都是高手中的的高手。清風遇見你,你還能放她一馬,或者活捉她。可遇見他們呢?他們會怎麼對付她?”她說到這兒,輕輕一歎。

“現在關鍵是要把挑拔你們的人找出來,你這時候退縮了。你讓溫顯怎麼辦?所以這仗,咱們一定要打!而且要贏得漂漂亮亮!活捉清風。”她說到這兒,嘴角微微一彎,“到時候那一個月份量的催情藥便也有了用武之地。”

蕭庭原本倒是被她說得動心了,可她最後那一句,卻終於還是把他炸毛了。“龍寫意!你個女人還有完沒完了?你再這麼不正經下去,小心溫行雲不要你!”

龍寫意托腮,麵色卻黯了黯。“他當年追朕的時候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現在朕就倒著花九牛二虎之力把他給朕追回來。實在不成便借用點你的秘藥。瞧朕不把他手到擒來!”她的手,緩緩的握緊。

蕭庭突然覺得竹清風其實還是很含蓄的。他咳嗽兩聲,這便退了兩步,道,“現在這碧波城,你打算怎麼打?”

龍寫意瞧著自個兒幹淨的指甲,覺得好久沒護甲了,這便淡淡的應了句,“隨便一天派個幾百人在城外罵戰。他們出城便打,不出城,還就天天這麼罵著。”

“天天罵!有什麼好罵的!”他又瞪她。

“有什麼不好罵的。找幾個破鑼嗓子出去。天天追著罵。把他們罵出來了有賞。”她說罷,便又笑了聲。

罵戰第一天,碧波城無人應戰。城內一片死寂,戰士們站在城樓之上,持箭不發。

罵戰第二天,碧波城依舊無人應戰。那些人隻當他們在亂吠。誰也沒打算理他們。

罵戰第三天,碧波城裏被炸出來了一個一身綠衣的女將軍。那女將軍指著他們的鼻子跟他們對罵。其形極惡,其狀極其可怖!

罵戰第四天,蕭庭沉不住氣了。他又到龍寫意的帳房之內,怦的一聲將她的桌案敲個粉碎。“清風被人指著鼻子罵。我聽不下去了!我不打了!”

龍寫意挑了挑眉毛,看著一地的狼籍。輕輕一歎。“你怎麼不想想清風也在對別人罵!人家對著一個女人,已經全都口下留情了。”

“那叫口下留情?我瞧你是抽風了你!”他氣得差點吐血。“不行!你要麼別罵戰,要麼就別打!”

“那不然,你上去給她罵?反正也不是一兩次了。夫妻嘛,越吵感情越好。”某人很無良的建議。

“龍寫意,你這女人越來越沒譜了!現在是戰場!不是夫妻吵架!而且我跟她還沒成親。”說到這兒,他的麵色竟可疑了紅了下。

“啊!這可怎麼是好!原來有人竟不顧禮法,未婚先孕。”龍寫意說到這兒,差點兒笑岔了氣。可她在他的怒視中,識相的住了嘴。

“既然如此,那朕便為你主持一場婚禮。”她說到此,竟彎眉笑了下。

皇宮,承德殿。

溫行雲聽罷花千樹的報告,唇角微微一揚。“她這幾天都在罵戰?這女子已經不想打了。隻是想等朕出現哪。”他說到這兒,眉毛一彎。

“那皇上的意思怎麼樣?要不要去?”花千樹的麵色有些蒼白,顯然像是沒睡好。

“朕不會去。讓她罵著。”他說到這兒,嘴角竟又微微一彎。像是心情極好。

“這都什麼時候了,皇上還跟她玩這些小情小趣。皇上允許,朝廷大臣們可又要來這兒跪著求您了。皇上,請讓蘇家人出戰!皇上!”花千樹雙手抱拳,學著朝臣們求情的模樣。

“千樹,你最近沒睡好?別又是被你的三十夫人纏的罷。”溫行雲挑眉,淡淡的取笑。

“皇上那兒的妃子個個美若天仙,皇上身有頑疾,自然無福消受。賞給千樹,千樹怎麼也舍不得美人獨守空閨不是?”什麼叫厚顏無恥?這就是厚顏無恥了。

“朕身有頑疾?千樹,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他的聲音有些發冷。

“那皇上若有本事,便臨幸幾個妃子瞧瞧?”他環胸,擺明了小瞧他。

溫行雲側頭思索了下,這便又笑了聲,“朕倒是無所謂,頂多發幾天燒而已。可我家那頭母老虎很難對付。朕可不想被她咬死。”

“你竟然說龍寫意是母老虎?溫行雲!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花千樹的臉色,黑了。

溫行雲頭一回抱著肚子笑,“娶妻當娶母老虎。愛妻當愛河東獅。她若真是小綿羊,朕才害怕呢。”

“那麼皇上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去見你的母老虎?這麼下去不是辦法。”花千樹輕歎。

“等前線的消息再做決定。”他說罷,唇角淡淡一勾。這便又笑了聲。

碧水城。

竹清風的眼睛已經瞪了出來。紫月的軍隊今兒個非但沒來罵戰,竟還弄了一隊人馬,抬了個八個抬的小轎。而那轎子邊騎在白馬上頭,身穿一身紅衣的男子,竟然是蕭庭!

她心裏的火氣騰的一聲上來了。“好你個蕭庭!你竟敢在這時候娶親啊!老娘十二歲起等你這麼多年,兒子都給你生了,你就這麼對老娘麼?你個沒良心的東西!”

蕭庭也不理他,隻見那一隊娶親的隊伍竟然在陣前放起爆竹煙花來了。爆竹煙花一放,那鎖呐鑼鼓便敲響了。他們便隻在碧水城外這麼吹著打著。也不離開。也不靠近。

“將軍,他們現在在搞什麼鬼?要不要放箭?”

“閉嘴!這時候放什麼箭?沒見著人家沒來罵陣麼?好你個蕭庭啊!老娘在這兒拚死拚活,你倒風流快活!”竹清風氣得跳腳。

“我沒有風流快活。”蕭庭老實的道,“我也是逼於無奈!”

“什麼!逼於無奈!是誰逼你了?誰逼得了你?”她的聲音在風中有絲破碎。

“自然是主子。”話說到這兒,他幾乎是咬著牙的。

竹清風心中一怔,怒笑,“好你個龍寫意,真是跟溫行雲一樣的狼心狗肺!老娘算是看透了。蕭庭,你走罷!不要再讓我瞧見你!”

蕭庭斂下眉毛,黯然的垂下頭來。一會子後,他又聽竹清風問道,“蕭庭,與你成婚的女子是誰?”

蕭庭沉默著沒有說話。他調轉馬頭,催促著花轎離開。

他這麼一個動作,卻將竹清風炸毛了。她怒聲斥道,“老娘問你話呢!你竟然敢走?出來幾個人,跟本將一起打出去!”她話一說完,便提了劍引了人打開城門衝殺出去。

她一出城門,蕭庭反倒不走了。那迎親隊伍裏頭的人全都拔了刀劍出來,與出城迎戰的人開打。竹清風則一馬當先與蕭庭纏鬥一處。

“好你個蕭庭!你個負心漢!你個壞男人!老娘以為你是根木頭,不解風情!哪兒知道你解了風情你就給我花心!”她每罵一句,手裏的劍便朝著蕭庭霹一下。

蕭庭則越戰越退,他的麵色肅冷。帶了一抹寒意。那抹寒意告訴竹清風,他今兒個是認真的!他真的是要娶親的!

想到這十多年的守候,想到這十多年的單戀,她的眼淚終於還是落了下來。“老娘那麼設計你,你竟然敢給老娘跟別人成親!”

“蕭庭你個王八蛋!你欺騙了老娘的感情。”青春少艾,如夢似幻。可卻愛上了這麼個負心人!她心裏那個悔,心裏那個痛。

蕭庭不說話,也不還手。便隻是招架著她的劍。她用盡了全身的力道。隻為自己討一個公道。這個臭男人!氣死她了!

打到最後,城外便隻剩下他二人在打。她氣喘籲籲,麵色通紅,汗如雨下。可是他卻連麵色都沒改一下。“累不累?要不要歇歇?”

竹清風本倒是沒力氣再往下打了,可被他這麼一問,心裏的火氣便騰了上來。她重新舉起劍來,朝著蕭庭刺過來。“老娘才不累!”

她這一刺,蕭庭便又避了開來。一如年少時,他與她喂招,從來都會讓她。她氣得眼睛發直,嘴裏也在怒吼,“誰要你讓我!”

碧水城的將士們眼見著她跟他打了整整一個時辰。“這樣下去不成罷。竹將軍一定打不過他了。怎麼辦?要不要去救她?她好歹也是前皇後。”

那將軍抬手打斷他們的話,“皇上有旨,若是竹將軍與蕭將軍對戰,咱們不可支援。”

“那卻又是為何?”有人問。

“聖意如此,你多問什麼。”那將軍怒斥。

而紫月的軍隊也在瞧著他們一向視若神明的元帥大人,竟然在一個女人麵前隻餘招架之力。夕陽將他二人的身影拉得老遠。竹清風的手腳也開始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