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5)(2 / 2)

果然,溫行雲的麵色一黑。“什麼想別的男人!你有空想麼?”

龍寫意勾唇一笑,“龍自在不在,自然是有空想的。”

“不!龍寫意。你沒空。”他篤定的道。

“為什麼我會沒空?”她不恥下問。擺明不把他放在眼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神秘的一笑。舒開雙臂將她鎖在懷中。

龍寫意半信半疑。直到兩個月後才發現他說的沒空是什麼意思。她那時因為孕吐弄得自己精神不振。這才想起溫行雲說的這句話來。

龍自在確實沒出帝都,可他比溫行雲有出息,他也沒有投靠朝臣。反倒是在客棧裏頭與人打麻將,打得小手都酸了。

“小爺,您一個小孩子怎麼能有這麼好的賭術?”小二不甘心的道。就在昨天,他被他贏得隻剩一條褲衩。

龍自在甩甩頭發,“小爺玩了麻將一輩子。你才玩了幾年?能比小爺厲害?”

“那是!那是!”小二苦著臉賠笑。

“簡直不知所謂!”有人在高聲評價龍自在。

龍自在一聽這個聲音,冷冷一笑,“誰在說小爺呢?”

溫微寒負手而立,此時的他隻著了一件白色的長袍。褪去了皇帝的光環,此時的他看來不過就是一個神容清俊的長者。

“是我。身為青陽皇子,理當以天下為重。而你昨兒卻跟人打了一夜麻將。你還有沒有點兒大誌?”他到底是離不開天下的。所以眼見著溫行雲到了今日還隻得這麼一個兒子,心裏便打定主意要將他調教成一個能擔當大任的皇子。

龍自在自然是認得他的,他嘴角動了動,眼睛卻笑得眯成了一條縫。“爺爺唉,原來是你來了唉!”他這兒的麻將搭子正好全走了。

溫微寒麵色一怔。他記得上次見他時,龍自在對他還是不假辭色。如今卻突然對他笑得這麼甜。難道這就是血濃於水?一向嚴厲的眸子染上了一抹溫暖。

“怎麼?還知道我是爺爺?”他的口氣不由的軟了些。

龍自在屁顛屁顛的跳過來,笑道,“那是自然。爺爺隻有一個!旁人不惦記,孫子可惦記著呢。”

溫微寒這回的麵色更軟了。他彎下腰將他抱起來。“怎麼一年都沒長什麼肉?吃得不好麼?”

龍自在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處,“龍寫意把我扔在師傅那兒,每天天不亮就要起來打坐練功。平常還要背書寫字。所以才有個小小愛好。”

他的聲音有著小小的委屈,聽得溫微寒心都絞在一起了。“真是個狠心的女人!所以你昨兒一夜在這兒,算是離家出走?”他對處理這類事情顯然極有經驗。貌似他的某個兒子小時候也特別喜歡離家出走。這麼一想,他竟生出了一種感慨。一份懷念。

“爺爺原來都知道了!”嗚嗚,離家出走終於有人賞識了!好感動!

“你沒你父親有出息。他第一次離家時才四歲。”他平靜的道。“後來本事就大了,還把朕幾個皇兒全都哄著跟他一起離家出走了。”

想到那時,他幾人心無隔膜。也不必為著一個皇位你爭我奪。所以當禁軍找到一頭一臉全是灰的四個孩子時,他就決定要把他改立為太子了。

“啊?”他弱弱的問了句,“那件事兒,花叔叔知道麼?”

他眼睛一瞪,“他也是其中之一!”

怪不得花千樹勸他離家出走的時候要帶上溫顯。原來他那是有經驗啊!

“那麼,那四個人是誰?”龍自在又問。

“你花叔叔,你父皇。你六叔跟七叔。”溫微寒說到這兒,咳嗽兩聲。

“原來這事兒也有遺傳啊!那爺爺小時候不會也喜歡離家出走罷!”他笑著發問。

溫微寒狠狠的瞪他一眼,老實交待。“隻有幾次!”

“哈哈!那爺爺跟自在一樣囉!一樣這麼會打麻將囉!哦也!好崇拜啊!咱們也來兩圈吧!”隻見龍自在摟住溫微寒的頸子歡呼。

溫微寒很想說,他其實並沒多少時間去接觸這種東西。可是作為爺爺,怎能在孫子麵前丟臉示弱?於是,他嘴唇動了下,接了他一句,“這個自然。”

所以,溫微寒便與龍自在兩個在天字一號房裏,賭了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小二聽到他二人的話,頸子縮了縮。

“嘿嘿!看小爺贏得你精光!”這是小爺說的。

“我今兒個就把你輸到光屁股!”那是那個很凶的老爺說的。

所以,小二心道,還是離他們遠一點兒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