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7)(1 / 2)

番(7)

番(7)

龍寫意其實心裏知道的,事情一旦跟龍自在扯上了關係,就容易失控。而她果然也看到了什麼叫失控。

所以,當龍自在光著小身板,一頭一臉貼著白色紙條跟某個長著胡子的人一起遊街時,她真的沒有覺得很奇怪。

“瞧!他不在那兒嗎?”那無良的父親指指某個笑得得意的小孩。

龍寫意眉毛一跳,霜聲寒道,“龍自在。是不是你。”

龍自在聽到龍寫意的聲音,身子一僵。他幹笑出聲,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啊。”

龍寫意一說話,那個長胡子的可疑人身子僵得不像話。他的發絲飛揚在風中。可是整個人卻一動不動。那副模樣,簡直比聽到鬼來了還恐怖。

龍寫意沒有注意到他的情況,可溫行雲卻注意到了。他閉著嘴兒不說話。知道此時若說話,那人一張臉便再也掛不住了。

“什麼你們不你們。你個混小子,你還知道離家出走了你!”龍寫意氣得賞他一個爆粟。“趕緊把臉上的紙條撕了,你以為這樣老娘我就認不出了麼?沒門!”

龍自在以為會得來一個愛的擁抱,哪裏知道卻弄來一個痛的爆粟。心裏一個委屈,小嘴兒一張便哭開了。“龍寫意!你兒子我這三天來吃不下,睡不好。天天想著你,念著你。好容易把你盼來了,結果你就這麼對我啊!嗚哇!”

溫行雲很不客氣的淡笑,“想著她,念著她?那你臉上是怎麼回事?身上不穿衣服又怎麼回事?不會是剛好打了三天三夜的麻將吧。”他一邊說話,一邊淡淡的瞧了眼另一個僵硬的背影。

“我們臉上糊著好玩的。我跟……”他回眸找溫微寒,哪兒知道那人卻突然抱頭鼠竄。很沒義氣的將他一人獨自扔在了眾目睽睽之中。

“你跟誰?”龍寫意這回算是看透了。敢情這溫行雲對兒子的所做所為那是了如指掌啊。

“爺爺?咦?也也咧?”他鼻音濃重的道。

“什麼也也?”龍寫意矮下身子,將龍自在抱在懷中。轉身往回走。“你也什麼也?”

溫行雲跟在她身後暗自發笑。這個女人,有時候怎麼這麼笨?他當然說的是爺爺啊。還也也?

可為著那人的尊嚴,他決定不說。打死都不能說!

“什麼?自在王病了,所以皇上要陪他一陣?”朝臣們麵麵相覷。“自在王得了什麼病?”

七王飛星笑眯眯的道,“能讓五哥都出動的病,你說能是什麼小病。”當然是偶感風寒了。可他不能算是騙他們,因為青陽隻這一位皇子。他就是打個噴嚏,那天也是要塌下來的!所以絕對值得一國之帝罷朝。

“連咱們宮裏的禦醫都沒辦法麼?”

“這白水城裏有庸醫,不如咱們便去白水城求醫?”

“是庸醫還去求什麼!這事兒皇上自有分寸。”飛星說到這兒,突然又笑了起來。那一笑,卻令百花羞澀。

“那麼,自在王何時能回青陽?”這是他們最關心的問題。

“自在王自由自在慣了。最近又在仙山習武。自然不能這麼快回來的。”說這話的時候,飛星自個兒都覺著汗顏。此時他哪兒在習武?不搓麻將就算不錯了。

“原來自在王已經上仙山習武了。他日當然又是一名有為皇子。”有人開始歌功訟德。

“可是前兩天貌似還有人聽說自在王跟人賭錢賭到夜不歸宿。”那人正說著,卻見滿朝文武全都對他怒目而視。他咳嗽兩聲,趕緊改口,“肯定是謠傳!那一定是別人!”

“對對對!自在王小小年紀怎麼會賭錢呢?自然是不會的。”

“自在王品性單純,怎麼可能染上那等惡習。”

“自在王仙人之姿,絕不可能與人賭錢。”

飛星暗自發笑。怎麼就不可能了。本王不就在他手下吃過虧麼?還差點輸到不好看呢。他想到此,便忍不住縮了縮頸子。

他這麼一縮,溫清零的唇角便也跟著向上彎了彎。難道就飛星一人吃過苦頭?他也吃過啊。為什麼年紀小就不能賭錢?

他與飛星視線相撞,然後各自離開。可就那一個瞬間,他二人看到了彼此的決定。

一定不能讓朝臣知道這事兒,因為有虧一定要大家吃才好。他倆絕對不會把這些經驗到處傳了給人。

“可是聽人說,自在王自己的醫術應該不差啊。他曾經在無術醫館呆過。”

“他在那兒是做病人。病人的醫術哪兒會好!”

“陳無術這個人行為古怪,能讓人自醫,他絕對不會動手給人醫治的。而且前陣子聽說他收了徒。那段時間自在王就住在無術醫館。所以,按下官猜測,那庸醫的傳人,一定便是自在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