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2)(2 / 2)

竹清風一身是血,想直接霹他一掌,讓他一暈了事。可考慮到他身上有傷,遂隻對他怒道,“溫行雲,你這隻豬頭!你要昏不昏,打算怎麼樣!”

他的眼睛布滿血絲,眉梢一動,卻是緊緊的鎖住了她。“叫人為我準備紙墨。我要給那個女人寫信。我要給她寫信。為什麼她不回信。”他說到這兒,費力的咳嗽兩聲。

竹清風翻白眼,“你真是一個木魚腦袋!看你平常也不是個蠢人,怎麼一遇見這事兒你就傻了?蠢材!”

他苦笑,強撐著一口氣,“是,蠢材。因為我有想要保護的人,所以我不會死。立刻把蕭庭調來前線,易容成我的模樣。還有,照我的話,把事兒給我傳出去。”

竹清風很想問他什麼事兒,可她見著他那副熊樣,終於還是沒能問出口。必然是製敵之計吧。她想。

當她聽到他傳話的內容時,她竟隻得一頭一腦的黑線。

這個男人,他真是瘋子!哪兒有男人肯為了女人這麼做的!可也是今天,她覺得嫁給他也沒什麼不好。因為他既然能為蘇流水付出所有,那就必然是個重情重義的男子。

那麼,她把大事托負到他身上,他必然也不會負了他們的期望。是不是?

在今天之前,如果說她還對要嫁他有所不滿,那麼。今天之後,她就再也不會說什麼了。

謠言,總是傳得那麼快。可是她卻依然沒有來信。蕭庭來了,他找到最好的易容師給他易容。他便整天在帳中養著。

那個女人,要負了他麼?今兒個他的信裏終於提到了竹清風。他告訴她,如果她再不回他信,他就真娶她了!按著這女子的心性,她是會來戰場瞧他的罷。

若是來了就好了。若來了,見他傷著了,不知道她該有多心疼。現在她隻想著她肚子裏的孩子就好了麼?

他就不用去想了?他恨得咬牙。

“太子爺。”蕭庭進得帳來,低頭淡淡的道。

“你來了?”他眉梢一動,溫淡的道。

“是!”

“這段日子,可曾見過她?”

蕭庭怔了下,咳嗽兩聲,道,“太子爺人一走,夫人便在千絲宮中閉門謝客。千絲宮裏隻得幾個婢子照應著。我一直想去瞧瞧主子,可皇上卻沒準。”

“那就是還在宮裏了。她這麼閉門私過給誰看呢?”他在這兒傷得這樣,那麼求著她來瞧他一眼,可她倒好,竟在宮中安安份份的享著她的福!

“這臣就不知道了。隻知道娘娘最近幾天好像吃得很多。宮女們也說,她的肚子正在瘋長。”他說到這兒,眉毛微微一皺。

“很好!瘋長是吧?所以她就不待見我了?肚子大了,就不必管我了?”他說到這兒,氣得咳嗽。

蕭庭淡淡的瞧他一眼。若不是這男人有重傷在身,他真想給他一掌。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他就在那兒吊著個嗓子鬼叫。

他受傷的是胸口,不是腦子!

“蕭庭,如果一個女人聽說自己夫君的風言風語之後,卻還不置之不理。這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她不愛他了?”他的聲音暗啞著。

蕭庭又想翻白眼。這男人說的如果。分明就是指主子。人說女人好猜忌,可原來男人也一樣。寂寞的男人是條狼。

“別人我不知道,可是主子不會。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她知道自己對爺的心意。也對爺有足夠的信任。”他漠漠的道。

他能怎麼說?難道非要說,溫行雲你醒醒吧!有時間跟個怨婦似的瞎猜疑,倒不如想想製勝之道。

“哦?她對我有足夠的信任?”溫行雲嘴角動了動。想了想,似乎正是如此。他的臉色才好看了些。

“可再怎麼信任,見到爺的信,聽到爺的風言風語,她也該有所反應才是啊。”真是鬧心。

“你讓她一個大肚子要怎麼反應?快馬來軍營探傷好不好?”他氣得幹瞪眼。“你也為她考慮考慮!現在時局這麼亂,她又身在宮裏。要出來也得要跟皇上求情啊!”

他似乎怔了下,不知過了多久,才啞聲說了句。“嗯。父皇雖然心裏對她不喜,可到底也是念著她肚子裏的孩子的。所以她若真想要來,他必然不允。”

“那不就成了!那你還在這兒多心!”蕭庭終於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他想了想,終於又高興起來。“所以,她其實是想來的,是麼?她其實心裏也跟我一樣想我的。隻是她身子不方便。”說到這兒,他的眼睛又黯了下去。“連寫信都不方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