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她連封信都懶得回。今兒個就不給她寫信了。好像他很想她似的。弄得多沒尊嚴。
他躺下,淡淡的瞧著帳頂。不一會子後,他起身,費力的找出紙跟筆。輕歎了口氣。還是寫罷。
竹清風果真求了愛情靈藥回來。可她開始的時候一直沒用。每天跟蕭庭打打鬧鬧。有一次兩人打鬧過後,她便沒能起身。果真是被塊木頭弄得要死要活了。
“溫行雲!你抽風!什麼愛情靈藥!那是什麼鬼東西!”竹清風氣得拔劍以對。
彼時,他正在悠閑的喝著茶。見她這副激動的樣子,唇角淡淡一彎。“怎麼了?難道我說得不對?你們沒有要死要活?”
“溫行雲你個王八蛋!你怎麼能這麼算計我們!”竹清風扔了劍,麵色霏紅。
“那麼假的假話你都能信,現在得到那塊木頭,你竟還要來怪我?你想他想了這麼多年,現在還在這兒得了便宜還賣乖?”他的音量忍不住微微提高。
“我得了便宜還賣乖?得了便宜的人現在正在外頭殺敵!溫行雲,我沒想到你竟是這麼個人!太可怕了你!”竹清風一邊罵,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喝光。
“指不定心裏多高興呢。平素裏你想見見那人的身子可倒真還不易。跟你說,這種藥很難求。女人吃了之後非但容易衝動,而且還十分容易受孕。流水肚子裏的孩子就是這麼來的。”他語不驚人死不休。
“什麼?你喂她吃過?什麼時候的事?”竹清風好奇壞了。
“就在蒼穹。楊烈把你們都帶來那晚。”他說到這兒,淡淡一笑。她猜是猜到那天的事兒是他安排的了。可她若是不能酒後亂性呢?那他豈不慘了?所以,他就給她下了一丁點。“我給的量很小。”他又補充。所以她一直沒有發現。
“給的量很小也是給了!男人真可怕!”竹清風抱頭哀號。
“嗯哼,所以她對爺惡虎撲羊了。”他說到這兒,露出個懷念的笑來。
竹清風一下子沒了聲息。問題是,惡虎撲羊的那個人是那塊木頭。想到他那激狂的眼神,凶猛的動作。有力的沉浮,竟讓她一時之間癡了。
她,終於得到他了!雖然手段不是很光彩。可是結果是喜人的。“那,那我跟你的婚事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照辦啊!你不跟他一起,我還不敢跟你成親呢。”他冷哼了聲。
“溫行雲,原來這事兒全是對你一個人有利啊!你就是想讓我就是嫁給你也不會跟蘇流水爭寵。也會一心一意的對蕭庭。不會對你有非份之想!那你也用不著這麼設計我們兩人吧?”看蕭庭隔天醒來那樣子,她就心疼。
“總要有個替罪羊吧。”他說到這兒,眉毛一彎,笑了下。
“你說誰是替罪羊?”蕭庭的聲音自帳外傳來。彼時,他手裏抓了封信。看那樣子是想拆開瞧瞧的,可到底他還是抓著不放了。
“自然是你!現在這個女人跟你已成定局,那我跟流水便也能圓滿了。我現在心情很好,你們呢?”他笑眯眯的詢問。
蕭庭的麵色一下子變得鐵青。他的手捉著那信,手掌心一熱。那信竟燃成了灰燼。若當時他便知道他手裏的那封信是他一直盼望著的那人寫的,他怎麼也不會惹怒那頭獅子。
“溫行雲你抽風!你不要她,就把她推給我!你!”他氣恨吐血。
“我從來就沒說過要她。還有蕭庭,不是我把她推給你的,是你自己把她弄成你自己人的。想開點。男人嘛,做了就要負責。”他很沒天良的說著。眼睛卻鎖在地上那堆灰燼上。
不知道為什麼,自打那信化為了灰燼之後,他的心就一直怦怦的跳。好像被什麼抓了一把,痛不自抑。
“蕭庭,這信是寫給誰的?”他的聲音有些沉啞。
蕭庭瞧著他那副熊樣,心中一氣,衝口道,“當然是寫給你!是主子寫給你的信!”
“而你,就這麼把信毀了?”他的眼睛裏頭布滿血絲,總覺得這信一定藏有玄機。
“你若不激怒我,我哪兒會失控!”蕭庭其實也在後悔。問題是,他當時真的沒能控製住。這個溫行雲他就是有把人氣死的本事!他那教給竹清風的是什麼東西!
最可恨的還不是這個。最可恨的是,他才知道清風的藥是從無術醫館拿的,對那老頭正惱著呢,那老頭就屁顛屁顛的來了。
當時他心裏那個怒啊!多想一劍了結了他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