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古代,能互喚姓名的說明兩人關係已經到一種很親密的程度。
顧蔓隻希望寧櫻作為一個官宦人家的小姐,一定要懂禮節,重尊卑。怎麼可以直呼一個王爺的名諱。
“這怎麼使得!”寧櫻嬌羞地臉紅,柔聲道:“那懷王殿下也不必喚什麼小姐了,直接喚我櫻兒便好。”
顧蔓簡直氣的要爆炸了,不過她此刻除了憤怒,竟還油然生出了些許愧疚。實在是人家這一對兒太般配了,哪哪都順眼,真叫人不忍心拆散。
她回頭看了一眼沈清河,早沒影了!
也是,看著人家郎情妾意,不難受才怪。索性眼不見為淨。
典型懦夫行為。
那邊司焱辰和寧櫻已經準備移步去看園中的荷花了,顧蔓歎口氣,轉身回到後院。
這一牆之隔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一邊情意綿綿,一邊黯然傷神。
她終於明白沈清河為什麼要黑化了。整天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與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又隻能忍著,時間長了,心理不出問題才怪。
“顧爺,這可不怪我!”槐安也知道了剛才的事,趕著來解釋,“我也不知道為何懷王會出現。”
顧蔓擺手,“行了,我也沒怪你!大不了想辦法再讓寧小姐來一次後院就是了。”
“恐怕沒那麼容易。老爺壽辰將近,小姐隻會越來越忙,哪還顧得上逛花園。”
槐安欲言又止:“顧爺,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家兄弟,我承認,長的嘛還算周正,可惜隻是個下人。咱們小姐可是堂堂鎮國公的女兒,這地位懸殊可不止十萬八千裏。你說這小姐配小廝,倒也不是沒有,可都是戲文裏唱的,那結果不也還是淒淒慘慘嘛。所以,我說您還是勸勸您那兄弟,別淨想著癩……”
“欸?顧爺?人呢……”
……
顧蔓找了一圈,沒見到沈清河。
該不會躲起來哭鼻子吧?
最後,她在竹林裏找到了。
沈清河正在練劍,劈裏啪啦一頓操作後砍倒好幾根竹子。
虎父無犬子,基因這東西還是很強大的。沈清河的親爹也就是現在的皇帝司胤南自己就是文武全才,不論是帶兵打仗還是吟詩作對,皆是行家裏手。就是人風流了點。也怪他年輕時長的太帥,有錢有勢有顏值的,誰不喜歡?劇本裏司胤南雖然隻說到沈清河這一個私生子,實際誰知道還有沒有別的。
不過,沈清河這個私生子似乎繼承了司胤南的許多優點。這才短短幾日,就像被人解除了封印一樣,瞬間獲得了無窮力量,功夫突飛猛進,完全看不到之前那弱不禁風的模樣。
或許他就是傳說中那種根骨奇佳的練武奇才,別人苦練十年不敵他一年。
受了刺激奮發圖強是好事,隻是,顧蔓看出他神情愈發陰鬱,不免擔心起來。
難道是她過於望子成龍?不對,望夫成龍?呸呸。總之就是她逼的太急,讓沈清河有些抵觸情緒?
想到這,她走過去,安靜地坐在一邊。
沈清河練完劍已是滿頭大汗。
顧蔓站起來,拍手道:“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大哥!”沈清河走過來,衣衫已是半濕,汗水順著輪廓分明的下頜蜿蜒流下,平添幾分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