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目前控製著城內三萬大軍裏的兩萬人馬。
餘下一萬人他真的是無能為力,因為那一萬本來就是麴義的麾下兵馬。
為了不讓消息走漏出去,沮授從未接觸那一萬士卒的軍官。
可就在癭陶城內,調動兩萬大軍出城,想要瞞著另外一萬大軍,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潘鳳給沮授出了個大難題。
糾結了一夜,沮授才想到一個實施起來成功率比較高的計劃。
天色還沒亮。
城牆上士卒最困的時候,一名士卒平躺在大竹籃裏,被人用繩子送下了城牆,偷偷摸摸的靠近了潘鳳的軍營,然後直接就被巡夜的斥候給抓住了。
天亮之後,這名士卒被押送到了潘鳳麵前。
潘鳳不是很意外。
他知道自己傳出去的信息一旦被沮授破譯,沮授一定會派人來見他。
癭陶城內跑出來一名士卒的事情沒瞞過所有人。
起碼範文程跟薛仁貴前後腳也跟著一起過來了。
薛仁貴臉上帶著笑容說道:“兄長,此人是沮授派來的?”
潘鳳點點頭:“確實如此,沮授讓你帶了話是麼?”
這士卒從懷裏掏出了一封書信。
“潘將軍,薛將軍,騎都尉讓小人把這封書信交到你們二位將軍的手中。”
薛仁貴上前拿了信,立馬遞給了潘鳳。
一旁的範文程到現在都沒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不知道癭陶城內隻有沮授是潘鳳的人,他還以為連帶著麴義也是潘鳳的人呢。
就演吧!
範文程確定這是在演戲。
可張郃他們都不在,現在演戲給誰看呢?
給自己看?
範文程唯一不確定的就是這一點。
潘鳳沒功夫去猜範文程心裏的想法,自顧自的把信給打開看了下。
沮授在信上說他很難把自己的大軍帶出癭陶城。
隻有讓潘鳳配合他才行。
讓潘鳳務必在明日進行攻城,明日夜晚子時,他才會打開癭陶城城門,帶兵出城。
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沒有說。
在潘鳳看起來,沮授這是耍脾氣了。
因為自己不信任他。
發脾氣就發吧,總歸是有了個辦法。
就算沮授別有用心,攻城又不會直接影響到結果。
潘鳳把這封信揉成一團扔進了火盆裏,抬頭看了眼範文程,淡淡說道:“範司馬去見張郃、高覽二位將軍請來,就說我有要事要跟他們商量。”
範文程低頭應諾。
隨後潘鳳讓人把沮授派來的人帶下去好生看管。
軍帳裏這下就隻剩下薛仁貴跟潘鳳。
薛仁貴沒看到那信,自然是好奇的。
“兄長,沮授信中寫了什麼?”
潘鳳思忖道:“讓我們明日攻打癭陶城,暫且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待會兒張郃跟高覽來了,我會讓他們兩個接下這攻城的任務,你莫要跟他們兩人爭搶。”
薛仁貴也知道癭陶城內那三萬大軍的重要性。
他要是去攻打城池,一想到這三萬士卒很有可能就變成自己人,肯定會有些畏手畏腳的。
此刻對於潘鳳的話,他是認同的。
等到高覽、張郃到來。
潘鳳直接下令,讓二人率領一萬五千大軍明日攻城,試探癭陶城深淺。
張郃高覽沒有猶豫就接下了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