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潘鳳沒說限期幾日拿下癭陶城,不然他們兩個人也不會答應的這麼痛快。
第二天。
張郃高覽率領大軍對癭陶城發起進攻。
潘鳳在城下搭建了一處高台觀望。
並沒有發現城內守軍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雙方都是真刀真槍的在拚殺,隻是潘鳳這一邊攻擊的力度不大。
試探而已。
傍晚時,潘鳳下令鳴金收兵。
這攻城戰就跟開玩笑一樣。
一萬五千大軍攻了一日城,死傷不足一千。
至於癭陶城內守軍死傷多少,潘鳳真的不是很清楚。
臨近子時。
潘鳳率領三萬大軍隱沒於黑暗之中。
除了潘鳳跟薛仁貴以外,沒人知道潘鳳這麼做的意圖是什麼。
張郃看著自己麾下的士卒攻了一日城,如今還不能休息,上前行至潘鳳身邊勸阻道:“將軍,您帶著大軍在這裏埋伏,難不成麴義今夜會帶大軍出城突圍?還是說城內有我們的內應會為我們打開城門。”
到這個時候瞞著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
潘鳳索性直接挑明了說道:“諸位將軍,昨日沮授派人告訴我,他無意與我對抗,隻是覺得州牧過於軟弱,冀州遲早被袁紹所奪。
我答應他,若是他向我投降,我保他一生無虞。
待會兒子時一到,沮授會帶著願意投降於我的大軍出城。
薛禮聽令!”
薛仁貴翻身下馬,半跪在潘鳳麵前低聲道:“末將聽令!”
潘鳳也壓低了聲音,對著薛禮說道:“待會兒城門一開,問清楚麴義位置所在後,你帶著五千騎兵入城,控製住麴義,若遇反抗直接擊殺!”
薛禮抱拳應諾!
張郃跟高覽一臉的疑惑。
而範文程則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那個麴義根本不是潘鳳的人,隻有沮授才是。
範文程搖了搖頭,突然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可他片刻後就猜到了今日潘鳳下令攻城的目的。
潘鳳給薛仁貴下達完命令之後,又對著張郃高覽下令道:“張將軍待會兒帶著本部五千人馬堵住四麵城門,高覽將軍與我一同鎮壓那些降軍!”
現在還能怎麼辦?張郃跟高覽除了聽潘鳳的話沒有別的路可走。
“末將接令!”
月亮漸漸升到了頭頂。
這時候也沒有手表計時器,日晷也隻能在白天用。
癭陶城也沒有高端的水滴油滴計時器,就隻能看月亮的位置來判斷時辰。
潘鳳跟沮授約好的開南城門。
時間一到。
城門果然開了!
不過還沒到可以掉以輕心的時候。
潘鳳低吼道:“列陣!”
刀盾兵一個個都舉起了盾牌,作出了攻擊的姿勢。
就這麼在黑夜裏,周圍搖曳著火把的光亮,頭上還有一輪明月,潘鳳依稀看到出城大軍的規模不小。
好家夥!
沮授可真夠能耐的。
在麴義眼皮子底下搞了這麼一出。
沮授騎著馬飛奔上前,大笑了一聲道:“臣拜見主公,主公不必擔憂,癭陶城已經無人防守,麴義就在郡守府,還請主公派兵前去緝拿叛賊!”
主公?
張郃這些冀州軍頓時感覺自己上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