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麵色一變,現在還不是揭明身份的時候。
這沮授擱著逗自己玩呢?
潘鳳咳嗽一聲正色道:“騎都尉!主公人在鄴城,我勸降書上說主公率兵親征乃是權宜之策。”
沮授笑道:“原來是潘將軍,天黑眼花,還望諸位不要怪罪。”
潘鳳就知道這家夥是故意的。
日他仙人板板。
還是田豐人老實,處處為他考慮。
潘鳳掃了眼麵前的大軍,天黑看不出什麼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帶沒帶武器。
可沮授人就在這裏,想來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潘鳳揚聲道:“薛禮速速入城擒拿叛將麴義,張郃率兵圍堵四麵城門,高覽看住這些降卒,看見有帶武器的,收繳他們的武器!”
“諾!”
剛剛沮授故意弄出來的小插曲已經沒人再去在意。
他們隻知道勝利就跟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唾手可取。
潘鳳騎著馬帶著沮授範文程回到了大營。
他有些事情想要問一下沮授。
比如為什麼要攻打城池。
雙方損失一千多人,這都是他的士卒,說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潘鳳坐在案桌前抬頭看著沮授,問道:“說說吧,為什麼要攻城?”
沮授泰然處之,也找了一個地方盤坐了下去。
“主公,若是不攻城,三萬大軍混雜在一起,你讓我領兵出城勢必會被發現。
我勸說麴義,將三萬大軍分成三部分,今日攻城之時,防守的是麴義手下那一萬大軍。
然後我手下兩萬士卒一部分守夜,一部分備戰明日之戰,兩萬大軍都被我調集到城門周圍。
如此一來,麴義手下的大軍經過一日之戰,早已疲勞不堪昏沉入睡。
麴義也不會懷疑我調動大軍的意圖,方才能帶著兩萬大軍順利出城。”
噢。
原來是這樣。
潘鳳心裏麵一點都沒猜到,隻知道是要轉移視線。
管他呢。
隻要沮授沒有壞心思就行。
沮授見潘鳳沒有答話,順著向下說道:“待會兒薛將軍將麴義擒獲,主公打算如何對付麴義?”
潘鳳幹脆道:“殺了。”
沮授有些無奈。
他覺得潘鳳沒有武夫的武力,卻保持了武夫的習慣。
殺坯一個。
“那麴義的親信呢?”
潘鳳沒有絲毫猶豫,確定道:“也殺!”
沮授趕緊勸說道:“主公,麴義可殺,其餘人沒必要殺,我們還需要他們控製這一萬大軍,以免生亂!”
潘鳳站起來,慢慢走近沮授,眼裏的殺氣幾乎沒有掩飾。
“我知道你的意思。
你是想說我們也背叛了韓馥,麴義也背叛了。
殊途同歸是麼?”
沮授點點頭:“對,如果我們馬上舉起義旗,最好連麴義都不殺。
席卷七萬大軍直奔並州而去。”
潘鳳見沮授真是這個意思,他才打算把心裏麵的真實計劃全盤托出。
潘鳳歎了口氣說道:“我們暫且先不背叛韓馥,韜光養晦一段時間。
等到袁紹入主冀州,韓馥此人膽小怕事,我們再占據一塊地方為韓馥聲援,他必定會逃離鄴城。
而後你們猜韓馥會逃向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