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程心中一凜,吐口而出道:“投向我們!他會以為這七萬大軍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潘鳳咬牙切齒道:“對!”
沮授還是有點不太明白。
覺得潘鳳這是多此一舉,還有可能招惹到袁紹。
他疑惑道:“那主公打算如何處置韓馥?難不成還要當他是冀州牧不成?”
沒等潘鳳解釋。
範文程上前對著沮授說道:“騎都尉可能有所不知,早先在我們離開冀州之前,韓馥曾經想要謀殺主公。
在下挺身而出為主公解了圍,前兩天韓馥派人來詢問癭陶城戰況,竟然還塞了一封密信給我,問我為何不用計害死主公。
我想主公乃快意恩仇之人,他應該是想要殺掉韓馥,然後把韓馥的屍首送給袁紹。
既報了仇,又能向袁紹傳遞善意,接下來我們離開冀州前去並州,也是向袁紹示好,此舉可讓我們暫無後顧之憂。”
能人啊!
潘鳳知道自己絕對沒想那麼多。
他就想著把韓馥給殺了。
瑪德,韓馥浪費了他一條性命,不殺不足以平複心中怨氣。
原本範文程的出現就不在潘鳳的計劃之中。
是韓馥平白為潘鳳增加了一個意外。
本來就是想著報個仇。
範文程卻為潘鳳的行為添加了一個完美的解釋。
範文程有點意猶未盡的意思,他也想著壓下沮授一頭。
“另外騎都尉現在應該知道主公為什麼要殺麴義跟麴義的親信了吧。”
沮授還在消化剛剛那段信息,被範文程這麼一問,思忖片刻道:“既然我們還是冀州軍,自然要殺幾個叛臣賊子,那一萬降卒原本就是冀州軍,就算他們的軍官都死了,也不會再想著翻出些浪花來。”
這些確實是潘鳳自己想到的,而不是沮授腦補出來的。
另外他就算直接離開冀州,也是會殺掉那些人的,不穩定的因素不能留下來。
潘鳳感覺到地麵震動,想來是薛仁貴回來了。
不設防的癭陶城對薛仁貴造不成任何威脅。
並且麴義的武力也沒法跟薛仁貴比。
不一會兒,薛仁貴單手提著一個人大笑著走了進來。
“兄長,麴義我給你活捉來了!”
麴義跪在地上,冷眼看著沮授咆哮道:“沮授你害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沮授歎了口氣。
剛剛他還想著能不殺麴義呢。
現在他覺得這些人還是殺了才能讓世界清淨一些。
潘鳳擺擺手道:“好了好了,安靜一些,仁貴把他帶下去砍了,連同他的那些親信一起殺了,人頭派人快馬送往鄴城。
另外範司馬手寫一封文書,告知韓馥,巨鹿郡還有餘賊沒有剿滅,清剿完我們再回鄴城。”
“諾!”
麴義聽到潘鳳就這麼隨隨便便定下了他的命運,嚇癱在地上。
“潘兄!無雙兄!你我乃至交好友,你怎可如此對我!
潘兄饒我一條性命,日後我必定當牛做馬回報你的恩情...”
麴義被薛仁貴拖出去了,聲音漸漸也聽不見了。
潘鳳歎了口氣。
可能他這幅身子的主人真的跟麴義有深交,但他已經不是以前的潘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