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工作的原因,我每天也是卡著十二點之前才能勉強寫完,希望各位多多包涵,可以留著第二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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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少爺,飯食來了。”
聽雨輕叩房門,隻聽得淅淅索索的聲音響起,張生從屋裏探出頭來,從聽雨的手上接過裝著飯食的托盤。
他已經窩在自己房間裏三天了,整個張家完全是亂了套,隻能勉強按照先前張鱒未死時的秩序繼續運轉,所幸的是張家很大,大到一時半會兒沒有領頭人也無光痛癢。
小天外天一戰,張家死了太多的中間戰力,像張太成,張安生這樣子的二境巔峰更是所幸無幾,若不是還有幾個三境撐場麵,怕是早就被看熱鬧的人瓜分幹淨了。
或許也不能這麼說,那些看熱鬧的與其選擇風險過大的張家,不如選擇那些同樣在小天外天中死掉家主,中堅力量的小家族,雖然不如張家這般利潤龐大,但勝在數量多。
不錯,張家固然損失慘重,但那些小家族所損失的更是不可估量,或許一個家族本就五六個修行者,在小天外天中死去三四個,就隻能變成待宰的羔羊了。
但是這些都與張生沒什麼關係,眼下這個形式對張家還是利大於弊,可這些都是張生接手張家之後才需要考慮的事,他之所以足足等了三天還不出麵,就是在等一個勢。
“聽雨,還沒吃飯吧?進來一塊吃吧,最近的雨又大了,再吹風怕是會得風寒。”
張生屋子裏有炭盆,點著篝火,進去就感覺到一陣暖意,聽雨知道張生的脾氣秉性,一直推辭反倒會招惹不喜,索性點了點頭,跟著張生進了屋子,微紅的火炭燃燒著,溫暖驅趕著聽雨的濕冷,讓這個少女一哆嗦。
坐到方桌旁的太師椅上,聽雨拘謹的坐著,張生笑著給她打了碗飯,嚇得這小姑娘手都不知道放到哪兒好,就是不敢接。
“沒事,快吃吧,你少爺我餓不著,倒是你個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小屁孩得多吃點,不然以後嫁人都不好嫁。”
前世帶來的價值觀與此世格格不入,饒是這麼多年了,張生還是沒改過來口無遮攔的習慣,這話說的是聽雨臉紅到了耳根子,柔弱的少女也有些小脾氣,輕輕地咬著筷子,把竹筷都咬出了牙印。
但聽雨也習慣了張生時不時地不著調,口花花,比起同輩的其他侍女,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幸運,碰上了一個隻會嘴上說說的少爺,不像其他的侍女,稍有姿色的,在被分配到的第一晚就失了身。
張生看著聽雨慢慢的扒著飯,突然開口向還在走神的聽雨問道:“現在外邊都咋傳的?”
聽雨聽見這話也不意外,她已經連著三天到張生屋裏吃飯了,每次張生總要問這句話,聽雨也鼓起過勇氣去問張生究竟為什麼老問這個,張生也隻是神秘莫測的回答。
“等過幾天整個南嶺城都是你家少爺的傳說時,你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了。”
聽雨想了想,才慢慢地回答:“或許今日就是生少爺說的傳遍大街小巷的日子,今早去茶館的時候已經有生少爺勇鬥鱒賊的故事了,聽的人還不少。”
說到這兒,聽雨才一臉崇拜的看著張生,或許那茶館說書人把他傳唱的太過偉大了,讓這個與他朝夕相處的小侍女都把張生當做了一個英雄,張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中想著放回去的那些人還挺給力的。
三天前,張生在小天外天裏曾恐嚇過那些被自己順手救下的權貴和修行者,說張家醜聞本不該外傳,後來又裝模做樣的歎了口氣,說他們隻要不說出去便放他們走。
“我實在是難以信任你們,可你們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又怎麼下得去手去殺死無辜的人?”
張生眼神複雜的看著那些驚恐的身影,長歎一聲,又轉身離去:“若是修行是為了欺淩弱小,那我與死去的張鱒有什麼區別?”
說罷,身影已經消失在漣漪中,隻留下熱淚臨眶的眾人。
現在想來,這番表演也未免太為做作,可又是因為這兩句話,張生仁厚大俠的名號傳遍了南嶺城。
或許正兒八經的老實人的確守口如瓶不曾透露小天外天中的半個字,但張生卻相信那人群中的幾隻老狐狸一瞬間就看破自己做作的演技,也看出了張生想要賺一個好名聲的想法,便順水推舟,表麵與老實人說好守口如瓶,背地裏卻派人四處散布張生的事跡。
也正好賣一個順水人情。
不知不覺間桌上的飯菜也所剩無幾,聽雨一早便站了起來,等候張生吃完,便要把飯碗與剩飯菜帶走,張生囑托了聽雨把門關好後,又坐到了床上,看著聽雨的影子消失在紙窗後,才在驟雨打窗聲中,摸出了掛在腰間的玉團。
原本有一個手掌大小的沉重玉團已經變成拳頭大小,縮水了近乎三分之一,但張生知道這些消失的玉團去了哪裏,把神識沉入腦海中,那片黑暗的空間裏,龍首微微閃爍,而在他的斷麵處,已經連接上了一隻帶著幾分身體的龍爪,而斷麵的連接處,正是玉團中消失的玉液。
像膠水一樣,連接了龍首與龍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