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歌又瞪他,換藥的時候故意重重摁上他的傷口,惹得他發出一陣嘶啞低沉的吸氣聲,然後略帶沙啞的聲音低沉開口:“長歌,你是要謀殺親夫嗎?”
包裹好紗布,左右腳都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學他冷冷地說道:“這不是謀殺,而是在光明正大地殺,如果我今天沒有發現,估計都不用我出手了。”
蒼冥絕冰涼的手貼上她溫熱的手,看著她氣呼呼兩腮鼓起的臉,覺得分外可愛,她的擔心他看在眼裏,他明白了她真的在乎自己,更加肆無忌憚地調侃她:“長歌,你這樣子,活生生的一個杞人憂天。”
都痛成這樣了,還要說她杞人憂天?還是放在現代的醫院裏,說不定要被醫生說成故意不透露消息,然後以欺瞞醫院最後索要賠償的性質了。
蕭長歌懶的和他一般見識,反正現在傷口也已經處理好了,幸虧他體質很好,傷口也不太嚴重,再加上有他常說的內力護體,應該恢複的比較快。
“我才沒那個功夫去憂天呢,憂你一個就已經夠累了。”蕭長歌環著雙手,背對著他,忍不住又補充一句,“再好的大夫遇上一個不聽話的病人,再簡單的病也變得不簡單。”
“是嗎?”蒼冥絕邪邪一笑,推著輪椅繞到了她的麵前,狹長烏黑的雙眼裏透著明亮狡黠的光芒,“那我以後隻聽你一個人的,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這句話成功地逗笑了蕭長歌,難以想象平常一臉冰冷的蒼冥絕,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她的雙眼如同天上的月亮一般皎潔明亮,彎成一個月亮船。
她支著下巴想了想,問他:“既然如此,那你就告訴我,你是怎麼讓府裏的丫鬟們不再偷偷地看你的?”
“很簡單,”蒼冥絕俊美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淺淺的笑容,狹長的雙眼藏著深情,看著她清晰明了道:“我就告訴她們,王妃發話了,如果你們再不務正事,就把你們這些年的月銀全拿回來,再通通趕出冥王府。”
蕭長歌臉上的笑容一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愣怔地看著蒼冥絕,突然反應過來,難怪今天丫鬟看到她連話都說不利索,原來是害怕她把她們趕出府!
她低頭看向了蒼冥絕,他深沉的雙眼裏看不出一點點欺騙,如同黑曜石一般的雙目此時泛著淺淺的笑意,怎麼看都是一副帥氣到不行的樣子,正兒八經地看著自己。
“你真的這樣說了?不是吧……”坑爹啊!蕭長歌在心裏大吼著,難不成她就這樣從一個溫柔的女主人轉變成一個形象的後媽了?
她惡狠狠地盯著蒼冥絕,伸出手去掐他脖子,可是腳卻在這個時候不爭氣地碰到了他的輪椅,被絆了一下,看樣子馬上就要和大地來一個親密接觸了,她猛地閉上了眼睛,可是迎接她的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長歌,任何會影響到你心情的人和事,我都不會允許他們存在。”他低沉的嗓音溫熱地噴灑在她的耳邊,有些酥癢。
一抬頭,就對上了他深情似水的目光,雙眸如同一汪湖水般流動著,蕭長歌似乎可以從他的眼裏看到自己的身影,那樣深情動人。
可是那光卻越來越炙熱,越來越近,像是一座火山一樣熱的不行,馬上就要在蕭長歌的眼前炸開一樣。她再也忍受不了,掙紮著要從蒼冥絕的身上下來,可他卻猛地摁住了她的後腦勺,冰涼的唇在這一刻深深地印上了她的唇。
兩唇接觸的那一刹那,蕭長歌渾身像是過電一樣,他狂熱地吮吸著她的唇,那種炙熱的感覺好像要把她整個人都揉進骨血一般。
就在蕭長歌快要缺氧的時候,他終於放開了她。
“長歌,這麼多次了,你還是這麼緊張啊!”蒼冥絕低沉沙啞的嗓音響在她的耳畔,帶著一點調戲曖昧的味道。
他的指腹輕輕地摩挲上她方才被他親腫的唇,紅紅腫腫的很是妖豔,他不想放開,也不舍得放開。
蕭長歌猛地拍掉他的手,明明就是你自己太流氓了,她反擊嗤笑道:“誰說的?是你技術太差了!”
話音剛落,蒼冥絕直接就黑了臉,這個女人竟然說他技術差?
蕭長歌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毛骨悚然,似乎知道了她方才說錯了話。
“是麼?”蒼冥絕露出一股冷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還沒等蕭長歌開口狡辯那句話的真正意義,他的吻就已經如同狂風過境的暴風雨一樣席卷而來,狠狠地掠奪著她口腔的每一寸土地,徹底猛地衝垮了她內心的意誌和想法。
被他殘暴地吻的七葷八素,無力反抗的時候,蕭長歌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以後她再也不敢質疑蒼冥絕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