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離簫在一旁提醒著,小心翼翼地看著蒼冥絕的神情。
“就這麼辦。”蒼冥絕冷颼颼地看向了葉雲廣,若不是為了重重地打擊一下溫王,他絕不會去救葉霄蘿。
他的心裏早就有了辦法。
幾人商討完之後,葉雲廣便立即回了葉府,到了夜間葉府巡邏的侍衛會減少一半,至少在偏僻的一座院落裏麵是不有侍衛巡邏的。趁著夜黑風高之時,葉雲廣小心翼翼地從東牆院那邊翻身進了葉府。
夜色濃重,冬風呼嘯,大雪飄渺,夜景危險而又令人沉醉,葉雲廣左躲右閃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那些巡邏的士兵,跨過柴房後麵的長廊,一路走向了正廳。
想不到他堂堂葉家二公子竟然淪落到要翻牆進府的地步,而就在他方才路過那間柴房裏,漆黑的裏麵傳來幾聲輕聲的響聲,像是用什麼東西去撞木板
外麵朦朧的月色透進這個小巧的木製房間裏,從門縫溜進去的月光並不是很足,可以足以看出裏麵的場景。
一個瘦弱的女孩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雙腳也被布條綁住,嘴裏塞了她自己的手帕,淚眼汪汪地躺在地上,身上蓋著一床厚被單,足以讓她不受寒。
溫王府裏。
就像是一切都靜止了似的,溫王坐在書房裏已經一天了,任憑外麵的丫鬟怎麼叫,風雪怎麼刮,他都不動聲色。
終於一個人影撐著油紙傘停在書房的門前,裏麵的燭光很容易就映在她的身上,將她婀娜窈窕的身姿映的清清楚楚。
“王爺,是我。”一個柔美清麗的女聲從門外傳來,隱約透著一股別樣的風情味道。
“進來。”溫王良久未說話的嗓音有些沙啞,他身子終於動了動。
門被推開,一陣飄雪即刻吹了進來,讓原本溫暖的室內忽而寒冷了一會,不過很快那個女子就把門給關上,一轉身,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出現在溫王的眼前。
那女子容貌上等,就像是夏日裏的蓮花一樣燦爛,靜心描繪的精致眉眼輕輕一閃,便泛著動人的瀲灩流光,溢彩四放,殷桃小嘴畫成大紅色微微親啟,身段窈窕多姿,就算是一身的冬裝都掩蓋不了她絕色的容顏。任誰看了都不能輕易地逃出她的手心。
“不好好待在擁香樓你來這裏幹什麼?”溫王對她並沒有好聲氣,語氣裏一貫地冷淡冷漠。
錦瑟也不生氣,巧笑倩兮地坐到了他身側的椅子上,修長細嫩的雙手撐著下巴,言語嬌麗:“奴家來定是有奴家的理由,見到溫王最近這麼煩悶,奴家自然是來給溫王解悶的!”
溫王素來不喜她,看多了她這種煙花濃妝豔抹的女子,他更喜歡的是蕭長歌那種天生麗質,隨便怎麼裝飾身上都有一種渾然天成出水芙蓉的清麗脫俗感。
他真是魔怔了,他發現自己除了蕭長歌根本看不上任何的女人。
他臉色一沉,低啞著聲音斥道:“這也是你能來的地方?滾出去!”
聽了他這話,錦瑟臉上依舊是原來的表情,隻不過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奴家知道自己的身份隻是一個煙花女子,不配出入這高貴的王爺府邸,隻是奴家有些東西不得不給王爺。”錦瑟緩緩地從自己的腰間解下一個錦囊,修長的手指把它推到溫王的麵前,如水一般的手指上塗著鮮紅的豆蔻,與她妖豔的臉相得益彰。
那個暗藍色的錦囊雖然小巧精致,可是明顯是塞進了一些東西變得鼓鼓囊囊的。
“奴家受人所托把這個交給王爺,若沒別的事奴家就先行告退了。”錦瑟緩緩說罷,婀娜多姿的身子慢慢地退出了書房。
就在她快出門之際,溫王緩緩地開口:“你那邊進展的怎麼樣了?”
錦瑟身子一頓,僵笑:“還不錯。”
說罷,等了一會,沒有聽見身後多餘的聲音,便自顧自地走出了書房的門。
待她離開之後,溫王撿起桌子上的那個暗藍色的錦囊,拿在手裏看了一下才打開,裏麵安靜地躺著一張字條,沒有署名,不過從字跡來看,是段貴妃的。
剛出書房門的錦瑟撿起了地上的油紙雨傘,奶白色的油紙上麵點綴著幾株豔紅亮麗的紅梅,與這個冬天交相輝映,外麵的風雪如柳絮般飄著,落在她的油紙傘上化成雨滴落。
她一麵往院子裏走去,目光冷冽如同寒冬的冰雪一般,身子挺得筆直,全然不像一個出身風塵的煙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