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心情愉悅,時而也有種歎惋之情。
“魅月,你也來試試。”蕭長歌頭重腳輕地從秋千上站了起來,方才冷冽的風從她的耳邊刮過,呼呼作響伴隨著如同刀割般的感覺讓她痛苦又快樂著。
要讓蕭長歌來推自己?魅月被自己心底這個可怕的認知嚇了一跳,蕭長歌尊貴的身份怎麼能屈尊來推她?
“不用不用,王妃我來推您就好!”魅月死死地推搡著,就是不肯上秋千,強烈的等級製度在她腦海裏根深蒂固,從她出身起就有了尊卑的意識。
“你要是不坐秋千,我就要出府了,你是攔不住我的。”蕭長歌露出一個邪邪的笑意,帶有脅迫的笑容讓魅月心裏一驚。
可是要讓她坐這個秋千,她是打死也不敢的。
“王妃,您不要為難我了,還是我推您坐吧!”魅月作勢就要握住秋千上已經包裹了布料的鐵鏈,可是,青牆的外麵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慘叫聲。
“兒啊!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有沒有人來救救我的孩子啊!求求你們了,為什麼沒有人出來救救我的孩子!”撕心裂肺,一聲又一聲的慘叫聲不斷地盤旋在周圍,從青牆外麵傳到蕭長歌和魅月的耳朵裏。
這是一個母親多麼絕望的呐喊,這是她對於生的請求,對於親人的愛護。
蕭長歌不可能置之不理。
她抬腿就要往外走。
魅月死死地攔在她的麵前,幾乎是請求:“王妃,您不能出去,王爺吩咐了。”
她目光一冷,直勾勾地掃在魅月身上,紅唇親啟:“你沒有聽到慘叫聲嗎?我今天一定要出去,不要攔我。”
冷冽疏離的聲音讓魅月一震,她已經忘記自己多久沒有聽過蕭長歌用這麼冷漠的聲音和自己說過話了,她隱隱約約知道自己攔不住她了。
“王妃……”魅月祈求道。
她已經抬腿往大門走去,身影決絕又冷漠。
無可奈何,魅月也抬腿追了上去,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蕭長歌出什麼事。
從府裏的大門走了出去,繞過外麵積雪微厚的地麵,兩人繞路來到了冥王府的後門偏胡同的地方,見到了一個老母親不斷地拍打著一家藥鋪的大門,可是裏麵的人卻不接容她。
“你們也太狠心了!沒想到作為一個大夫,竟然見死不救,我,我,你們要是不救我的兒子,我就撞死在這裏!”老夫人又繼續道,眼淚鼻涕直流,但是聲音卻堅定萬分。
“滾滾滾,我們這裏不收沒錢治病的人,趁早走遠點,要死也別死在我們門口!”裏麵一個店小二模樣的人手裏拿著掃把作勢就要趕她出去,可是掃把剛伸出去一點,就被人握住。
掃把被人猛地一拉,那個店小二一時來不及防範,整個人摔了出去,人在地上滾了兩圈,頭撞到了一邊的牆上,滿身白雪。
“仗著有點權勢就欺負窮人,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人!”魅月將手裏奪過來的掃把重新扔到了店小二的身上,砸了他滿懷。
“老夫人,起來。”蕭長歌伸手握住那個老婦人的雙手,將她拉了起來,一邊詢問道,“老夫人,您說您家是什麼人出了事?得了什麼病?”
那個老婦人有些錯愕地看著蕭長歌,不一會才回過神來,萬分欣喜地道:“你,你會治病?我兒,我兒從上個月起就一直發燒,躺在床上已有半月,我傾盡家當為他治病,可是一直不見好。如今身無分文、家徒四壁,再也付不起醫藥費,可是我不能讓我的兒子白白病死啊!”
那個婦人說的涕淚四下,蕭長歌聽得心裏嘩然,當下就扶著她:“您的兒子在哪裏?帶我去看看,我是個大夫,義診的大夫。”
“真,真的麼?”老婦人又驚又喜地問道,歡喜之情溢於言表。
“是真的,帶我去吧。”蕭長歌點點頭。
從天而降的驚喜落到老婦人的頭上,她慢慢地直起身子,帶著蕭長歌走向了藥鋪外麵的胡同口處,魅月見狀,頗有些難受地撫額,立即跟了上去。
一路上,她都緊握著背上的刀劍,跟著那個老婦人穿過了京城的長街,最後出了城門,老婦人一麵走,一麵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頭對蕭長歌道:“家中路遠,實在勞煩兩位了,本應該雇輛馬車帶你們前去的,可是實在是窘迫……”
“沒事的,前麵應該就是了吧?”蕭長歌指著前麵有著炊煙的一戶人家道。
那老婦人啊了一聲,快步地往前跑去,神色驚慌地吼道:“我早上出門時正燒著開水,忘記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