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酒也就是敬酒,一方麵能讓嘉成帝看出來她的禮數如何,也能和各個皇子進行交流
嘉成帝點點頭:“倒酒吧。”
旁邊的安公公立即宣了一聲,外麵一行的宮女端著酒杯進來,步履平穩地走到了嘉成帝的跟前行了禮,便端到了蕭長歌的麵前。
順著各個皇子的身份,蕭長歌先給太子倒酒。
在殿中各個皇子的座位也是很嚴格的,太子坐在嘉成帝邊上第一個位置,而他旁邊就是冀王,依次而下,女眷坐在後麵。
“和瑟參見太子,為太子殿下倒酒。”蕭長歌行了一禮,雙手有禮地為太子滿了一杯酒。
太子麵無表情地接過了那杯酒,一口氣喝下。
冀王的臉上卻是帶著淺淺的笑意,目不轉睛地盯著蕭長歌,一麵看著她的美貌,一麵喝下了那杯酒。
依次下去就是蒼冥絕,他深邃幽暗的目光看上去冰冷的讓人發慌,蕭長歌倒酒的手似乎有些顫抖,她極力穩住自己的心神。
卻在酒杯的那一刻,手緊緊地被他握著。
那種力度好像要將她捏碎,所幸她的身子微微側了一下,擋住了嘉成帝的目光。
但是,旁邊溫王的目光卻緊緊地盯著她們不放。
蕭長歌隻好不著痕跡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不去看他的眼神。
沒想到他竟然敢在嘉成帝的麵前做出如此膽大的動作,要是一不小心讓嘉成帝看見,他們兩人的關係,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解釋清楚的?
蒼冥絕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控製不住地對她做出這種事情。
當看到她的手靠近時,卻不由自主地想要貼近她。
“怎麼了?”嘉成帝皺著眉頭問道。
他的角度看不到兩人的表情和動作,隻能看到和瑟一直保持著姿勢停頓在蒼冥絕的麵前,不曾走動。
“回皇上,冥王說這個酒香得很。”蕭長歌筆挺地站了起來,一臉平靜地回道。
嘉成帝看了蕭長歌兩眼,突然笑了起來:“到底是酒香還是有其他原因?”
聽出嘉成帝話外的意思,蕭長歌幹笑了兩聲,微微行了一禮,走向了溫王。
方才的那一幕,其他人或許沒有看清楚,但是溫王卻看的一清二楚。
如果溫王沒有看見,她倒是可以心安理得地做完這一切,但是溫王若是向嘉成帝說出方才發生的事情,恐怕於她和冥王都無益。
“和瑟公主的禮數周全,不失一國公主的風範。但是看公主方才那番動作,像是和四哥是老相識了。”溫王喝下一口酒,看向了蒼冥絕。
蒼冥絕麵無表情,神色自若,把玩著手裏的酒杯。
聽聞此言,眾人紛紛看向了溫王,就連嘉成帝的臉上都出現了一絲疑惑:“這話何解?”
溫王起身道:“兒臣看方才四哥和公主說話時的模樣毫不生疏,分外熟稔所以才會提起這話,若是兒臣說錯了,也請四哥和公主不要見怪。”
剛到蒼葉不久的敵國公主,瞬間勾搭上皇子,並且說話毫不生疏,分外熟稔,若是嘉成帝不信也就罷了,若是相信,難免會認為他們有其他企圖。
“是嗎?朕方才倒是沒聽見他們有說話,當不知語氣如何。冀王太子你們有聽見嗎?”嘉成帝眉頭微皺,看向了坐在前麵的冀王和太子。
目前的狀況看來是溫王和冥王之間的衝突,他們也不會如此不明智的將自己摻和進去。
不論自己偏幫了哪一方,若是輸了,他們在嘉成帝心中的印象都會大大減弱。
“兒臣方才在酒,並未聽見。”
“兒臣坐的遠,也不曾聽見。”
兩人紛紛推拒了,不做回答。
蕭長歌見狀,心知嘉成帝的心裏應該是起了疑惑,他雖是個好皇帝,但是沒有皇帝不會猜忌。
若是因為此事而猜忌到了蒼冥絕頭上,影響了他將來的地位,那可是大大的不利。
“皇上,方才在倒酒時並未聽見冥王說話是如何熟悉的,不過和瑟初來乍到,倒是希望諸位皇子能夠別把我當成外人,能如同朋友一樣說話,這樣,也不會覺得太過疏遠。”蕭長歌誠懇道。
此話一出,倒是掰回了一局,沒有太過刻意澄清兩人的關係,也沒有急著反駁溫王,讓嘉成帝的猜忌稍稍降下一點。
“和瑟公主來到蒼葉,自然皇室諸人都會是你的朋友,不會和你生疏,希望公主能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一樣。”蒼冥絕點點頭,坦然無比。
段貴妃看了溫王一眼,收到他的目光示意,正打算在嘉成帝的耳邊吹風說點什麼,身後卻傳來一聲長長的“恩”。
一仔細聽,竟然是安公公嘴裏發出來的聲音。
嘉成帝回頭看時,安公公正一麵點頭一麵恩著。
見到幾人都疑惑地看著他時,他才猛然回過神,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皇上恕罪,奴才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