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歌看著阿洛蘭搖了搖頭:“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如果告訴嘉成帝就能解決一切問題,天底下豈不是都沒有冤案了?”
嘉成帝生性多疑,葉霄蘿母家強大,溫王在朝中威望頗高,段貴妃多年得寵。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想要因為這件事情而治葉霄蘿的罪,談何容易?
況且,他們的手中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葉霄蘿和錦瑟就是當年那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最怕弄巧成拙,就糟糕了。
“那小花,我們應該怎麼辦?幸虧你逃過了一劫,要不然她們的計劃得逞,還怎麼了得?”阿洛蘭有些緊張地看著蕭長歌。
她們已經得逞了,蕭長歌冷冷一笑,她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不會再對從前有任何寬容。
“我自有辦法,葉霄蘿她既然敢這麼對我,就要想到下場。”蕭長歌語氣森冷,就像是地獄前來尋仇的修羅。
沉重的黑夜很快過去,新的一天又拉開帷幕。
“這個人是誰?怎麼躺在雪地裏?”
“你看,這冰天雪地的,會不會已經凍死了?”
“你上去看看還有沒有呼吸?”
“我才不去,你去你去……”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進京城,明亮的陽光照射在這裏不大的街道上,顯得分外寧靜。
但是就是這一條街道上圍了許多人,紛紛低頭看著暈倒在雪地上的人。
黑色的袍子裹住她的身體,厚實的帽子緊緊地蓋住她的容貌,身子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他們站在這人麵前喋喋不休,卻不曾想上前扶起。
“是不是要報官啊?”
“看她身上穿的衣裳,都是上等布料,說不定是哪個達官貴族,救救他說不定還會有報酬?”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們企圖把雪地上的這人翻了個身,掀開帽子一看,竟然是個女的!
而且還是囂張跋扈的溫王妃!
葉霄蘿醒來的時候,周圍就已經圍了這麼多人。
她渾身冰冷的不行,根本沒有知覺,手腳如同冰塊一樣堅硬不能動彈,也不能彎曲。
幸虧她的披風夠厚,否則一定會凍死在這裏。
她緩緩地支著身子坐了起來,難以站立,周圍的人依舊圍著她看。
“你們,看,什麼看?給我滾開。”葉霄蘿聲音沙啞虛弱得十分低沉。
那些人深知葉霄蘿的脾氣,也聽過溫王妃的名號,更多人認識她的臉,自然是不敢在她的麵前造次,聽著她的話,倒也晃晃悠悠地離開了。
不過,這次的事情定然在全城都熄滅不下,又要引起一陣嘩然事件。
溫王妃一夜不歸家,睡在雪地裏一個晚上,清晨才醒,多麼振奮人心的話題,溫王府這臉又被她丟光了。
坐的久了,身體自然也好多了,葉霄蘿隻覺得腳能動了,緩緩地站了起來,眼前竟是頭暈目眩,頭重腳輕,仿佛得了什麼病一樣。
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昨天晚上的那一切,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那導致自己昏迷的迷霧是什麼?如果假的,那張和蕭長歌一模一樣的臉又是怎麼回事?
當初蕭長歌是她一刀刺死的,也是她親眼看著閉上眼的,她又怎能有重生複活之力?
走到溫王府門口,一個小丫鬟站在門口東張西望,似乎是在等待什麼人回來。
卻在見到葉霄蘿的那一刻猛地驚叫著跑了過去。
“王妃,王妃您終於回來了,您昨天晚上去哪裏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渾身上下這麼冰冷?”丫鬟搓揉著葉霄蘿的雙眼,卻不曾想身體一片冰冷。
“扶我進去,不要再問了。”葉霄蘿緊拽著她的手,身體稍稍有些顫抖。
看著她這副樣子,小丫鬟一言不發,連忙戰戰兢兢扶著她進去。
進入院子,葉霄蘿指了指小路,不願意往正院大路而行,她害怕溫王看到自己這副鬼樣子。
在他的麵前,她要永遠保持年輕漂亮的樣子。
“王妃,奴婢讓人去給您打熱水來洗澡,您趕緊把身上的濕衣裳脫下來,現在暖爐邊烤烤身子,您看您的身子都冰冷成什麼樣子了!”丫鬟十分心疼地為她寬衣解帶,換上了幹的衣裳。
房間裏麵的熱度十足,但是葉霄蘿還是覺得冷,不知是心冷,還是身冷。
丫鬟們的動作很快,很快便抬了熱水進來,古色古香的屏風擋著曼妙的身姿,浸入的熱水的那一刻,葉霄蘿才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頭重新複蘇了。
“王爺呢?”葉霄蘿閉著雙眼,任由那些丫鬟伺候。
“王爺在正堂,昨夜等了王妃一個晚上,也不見王妃回來,王爺生氣的很呢!”丫鬟如實答道。
葉霄蘿的雙目頓時睜開,他等了自己一個晚上?是因為擔心自己嗎?但是他又為什麼生氣?
溫王的想法,她從來不知道。
“溫王有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