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丫鬟想了想,搖了搖頭:“回王妃,王爺從昨天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也沒有去上朝。”
一句話都沒有說?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嫁給溫王的這一年多,雖然不是很了解他,但是隻要是他的事情,她總是會記在心上。
他生氣的時候,確實一句話都不說。
等會,到底要怎麼和他解釋這件事情?
當年是她賭氣之下才做出來的糊塗事情,這幾年來,一直埋在心底不敢示人,就連夢中都帶著三分警醒。誰知,昨天一個晚上,就把這件事情說的一清二楚。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告訴給了人,還是鬼。
最後,丫鬟遞了單衣過來。
一層一層,一件一件地替她穿上了單衣,梳妝打扮,掩蓋住她憔悴的妝容,和平時的她根本沒有多大的區別。
走在去正堂的路上,葉霄蘿的心裏隻想著應該怎麼和溫王解釋這件事情。
如果是她一個人也就算了,偏偏昨晚還有個侍衛在她的身邊,這下又找不到人,連口供都串不好。
“王爺,王爺,您要為我做主啊!”一進正堂,葉霄蘿便猛地跪了下來,行了一個大禮。
坐在正堂之上的溫王見她如此模樣,一時倒也有些詫異。
“葉霄蘿,你作為溫王妃,不僅沒有盡到王妃的責任,也沒有管教好府中的下人,昨夜又一夜未歸,你到底還有沒有把自己當做溫王妃?”溫王臉上全是憤怒之色。
葉霄蘿淚眼迷蒙地看著他:“王爺,並不是我不顧好這個王府,而是昨天傍晚,我去城東的那家布匹莊拿布匹,回來的路上卻被一個不認識的攔住。”
“那個人不僅搶走了我身上的銀兩,還用藥粉將我弄暈在大街上,就連跟著保護我的侍衛也不知所蹤。害得我在大街上睡了一個晚上,直到今晨才醒來。路邊的百姓對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我真無顏活下去。”
聽了她的話,溫王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沒有了任何的表情。
這一切,倒不像是被人搶劫,而是有預謀地想要得到某些東西。
“你說的可是真的?你可有看清楚那個人的樣子?”溫王一時半會還真的猜不出來是誰幹的,但是心裏卻有了一個嫌疑人。
一想到蕭長歌的模樣,葉霄蘿便猛地搖了搖頭:“那個人沒有露過臉,所以沒看清他的樣子,王爺一定要找到這個人,絕對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這幾日因為和瑟公主和親之事,蒼冥絕一直針對自己,雖然表麵上沒有任何的舉動,隻怕心裏早就謀劃著要怎麼置自己於死地。
果然,不管為了什麼,他們的目的都是不同的,因為目的不同,他們不能共存。
溫王正要開口說話,門外突然急匆匆地衝進來一個男子,他的身上披著一件深藍色的披風,上麵沾滿著白白的雪花。
“王爺,屬下昨夜保護王妃不利,讓她慘遭毒手,是屬下失職在先,請王爺責罰。”這個侍衛正是昨天晚上跟著葉霄蘿的侍衛,溫王正好有許多的問話想要單獨問他。
“昨天發生的事情,王妃已經和我提起來,我想問的是,你是否看清了那個歹徒的麵貌?”溫王急不可待地想要知道。
那個侍衛沒有和葉霄蘿說過任何話,他也是今天早上剛剛醒來的,進府之前沒有和誰通過任何氣。
“王爺,什麼歹徒的麵貌?我看到的是……”侍衛話說到一半,猛地被蕭長歌打斷。
“那個歹徒襲擊的是我,當時他已經被歹徒敲暈了自然不知道歹徒對他做了什麼事情。”葉霄蘿生怕那個侍衛會說錯話,連忙幫她把一切都說完。
明明就是鬼來索命,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也可以停歇一下了吧?
“是嗎?”溫王眼裏裏全是質疑,全看意願不意願,“你親自說,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溫王好整以暇地看著侍衛。
那個侍衛心知肚明是溫王妃遮掩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到底應該怎麼說?
“溫王叫你說,你就如實說,不要有任何隱瞞,昨天從城東的布匹莊裏出來,布匹就被人搶走……”葉霄蘿看著半天說不出什麼的侍衛,急匆匆地提醒道。
“閉嘴,我沒叫你說。”溫王打斷了她的提醒,麵色不善地看向了侍衛。
那個侍衛順著葉霄蘿給他的提示,慢慢地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編完,不知道自己的結果如何,也不敢去看葉霄蘿。
“王爺,王爺不好了!”外麵傳來一聲管家的驚叫聲,匆匆地跑了進來。
溫王最討厭在自己處理事情的時候被人打擾,若不是看在管家為溫王府勞心勞力真的多年的份上,他一定會照罰不誤。
“發生了何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王爺,外麵不斷地有謠傳今晨王妃在雪地裏醒來的事情,傳的可難聽了,已經傳到了溫王府的門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