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不好意思笑笑:“嗨,說起來你不信,我昨晚做一夢,夢見結婚生娃,我老婆跟你長得一模一樣。”
“·······”胡靖一下子紅了臉,“你瞎說呢吧?”
“真沒瞎說,那夢跟真的一樣,咱們認識十天就談戀愛,半年就領證,一年就生了娃,咱兒子叫胡哈哈····哎,你別走啊!”
陳恪拽都沒拽住,胡靖掩麵而走。
哎,說真話怎麼沒人信呢?
算了,好歹算是和老婆認識上了。
······
陳恪從小在人眼裏就是個學霸,但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就是個學弱,根本算不上聰明,考得好完全靠拚命。
上高中之後,拚命也隻能考個中不溜秋的分數,他也隻會更加拚命,所以在他的記憶裏,整個高中都隻有考卷、教輔資料,關於其他所有的記憶都很單薄。
晚自習的鈴聲響過兩遍,重新坐到課桌前,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陳恪看著擠滿五十多號人的教室,空氣有些渾濁,但感覺確實那麼溫馨。
人人課桌上都碼了一垛課本,都把自己掩藏在書牆後麵。
有人在偷吃零食,有人在看課外書,另外有一些在聊天······
陳恪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這些,他印象裏所有人都在認真學習。
班主任老許抱著一摞試卷進教室,還是記憶中的樣子。
“都安靜了,現在開始發試卷!”
“這是我們第三次理綜模擬,大家認真一點,注意一下時間啊。”
拿到試卷,其他人提筆就刷刷寫,陳恪掃了一眼,一題都不會,歎了口氣,把物理、化學、生物幾本書拿出來,準備從頭學。
人家是高考複習衝刺,他直接就是複讀了。
“陳恪,你幹嘛呢?”江海洋發現他的舉動,小聲問道。
“頭疼。”陳恪隨口編瞎話,“不想考了。”
“你瘋了!”
江海洋是真關心他,“你要是真交白卷,老許肯定把你拎出去訓!”
“訓就訓唄,有不少一塊肉。”陳恪實在不知道怎麼解釋,“你先寫你的吧,不用管我。”
“那你好自為之吧!”時間有限,江海洋索性就不管他了。
······
陳恪從前學習的時候隻會題海戰術,一天二十四小時恨不得做二十六個小時的題,黑天白夜都在用功。
他也一直以為所有人高中都是這樣度過的。
胡靖第一次到他家,看見他高中時所寫的兩百多斤試卷,很是驚訝。
當時滿心期待胡靖會誇他努力。
胡靖卻告訴他,很多試卷根本不用去做,每天把學校的時間利用充足就可以了,回家就應該睡覺。
鑒於胡靖高考理科狀元的身份,陳恪當時就沒敢吱聲,老老實實地聽胡靖講了一下午學習方法的課。
本以為學會了也沒啥用,沒想到重生一次竟然用上了。
掃一遍書,把書合上,在本子上默寫出各個章節的架構,再把知識點填充上去,再做一遍課後例題,會做的就不管,不會的打個記號。
晚自習從六點半到九點半。
別人都在考試,陳恪按照自己的計劃整理筆記。
以為是一個艱難地工作,沒想到做起來卻越來越快。
原先遺忘到爪哇國的知識,隨著溫習,竟然慢慢找了回來,而且越來越清晰。
······
“時間到了,交試卷了。”
試卷從最後一排往前傳,陳恪照做,隻是沒有把自己的空白試卷放進去而已。
“陳恪,倒數最後一題你會做嗎?”
周小魚倚靠在陳恪的書桌上,認真問道。
對周小魚,陳恪還是挺有印象的,算是高中關係還不錯的同學,總是喜歡和他一起探討題目。
以前倒沒什麼感覺,現在嘛,陳恪倒覺得有些怪異,周小魚高考成績比他好,根本沒必要和他請教,而且是跨越半個教室過來的。
“哎?陳恪你發什麼呆啊?”
“哦,沒,這題我不會。”
當然不會,他連最後一題是什麼都不知道。
“我覺得小球在滑板上相對移動······”
周小魚滔滔不絕地講著,陳恪卻在觀察對方,現在看起來長相一般,但以他已婚老男人的眼光看來,隻要進了大學,有空收拾打扮自己,這個小妮子就會麻雀變鳳凰,成為學長追捧的對象。
哎,不知道這顆水靈靈的白菜到時候被哪個豬給拱了。
“你有心事啊?”
“沒,沒有······”
“不可能,你下午最後一節課就不在教室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陳恪愣了,他還真沒想過對方會這麼關注自己。
“有什麼事,你可以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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