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區門外,區保安大爺站在門口。
林清野:“阿喃。”
“啊?你是不是累了,我下來自己走。”她立馬。
林清野失笑:“不是,幫我把口罩拿出來,前麵有人,在褲袋裏。”
許知喃費勁地伸手去夠,又給他戴上,在鼻梁上按一下。
那保安大爺認識許知喃,許知喃每回都會跟他打招呼,但沒見過林清野,兩人一塊兒進出本就不多,他值班時沒遇上過。
突然看到這架勢還嚇了跳。
他們保安室裏頭有時也會議論,這姑娘是最乖的,也從沒見到有什麼異性送她回來過,結果這就來了一個。
還上來就是抱著來的。
保安大爺往林清野臉上看。
喲,夥子長得還挺帥。
大爺眯了眯眼。
帥夥可最會騙姑娘了!
大爺伸手攔住:“等一下,你倆認識嗎?”
林清野抬眼看他。
都抱著了還能問出這種問題無非隻有一個原因,就是懷疑他是個騙姑娘上床的渣男。
林清野眼裏那點嘲諷不屑剛要冒出來,許知喃就摟著他脖子,歪著腦袋衝大爺甜甜笑道:“認識的認識的,他是我男朋友。”
林清野:“……”
就現在許知喃這反應都能知道,她是真喝多了。
就連大爺也看出來她喝多了,狐疑地又問了一句:“真的?”
林清野脾氣算不得好,不耐煩地“嗯”一聲,大步走進去了。
到家開門,林清野直接把人放到床上,把她那雙高跟鞋脫下來,丟到地上。
她腳長得漂亮,腳趾也是纖細白皙的,個個圓潤巧,腳背上青色經絡微顯,林清野多看了眼便重新直起身。
他進浴室放水,試過水溫,又出去:“阿喃,進來洗澡。”
“來了。”她應得很乖,坐起來,搖頭晃腦地在地上找拖鞋。
林清野:“在你右手邊。”
她穿好拖鞋進浴室,林清野已經將她換洗衣物都放在洗手台上了,地上也多放了塊防滑墊,這才重新推門出去。
很快,裏麵響起水聲,水聲落在他心尖便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林清野離開臥室,點了支煙,剛才還有些剩下的內容沒寫完,他一邊抽煙,一邊拿起筆又添了幾筆。
《喃喃》那張專輯基本已經完工,封麵照片也重新拍了。
不再是那個藍發造型,而是現在的黑發寸頭,近景特寫,也不再有花哨的照片處理,很簡單很幹淨的一張照片,甚至連修圖都沒有,他眼下那道疤都同樣清晰。
是和從前完全不一樣的風格。
林清野寫完,剛放下筆,許知喃也洗完了,浴室門被打開。
他撚滅煙,進屋。
許知喃已經將自己卷進被子裏了,林清野把她撈出來:“頭發都是濕的,吹幹再睡。”
“就濕了一點兒。”
林清野不跟酒鬼廢話,直接拿了吹風機出來,最強一檔風,往她頭發上一通吹,本就隻洗澡時弄濕了點,很快就吹幹。
他這才發話:“睡吧。”
許知喃滑進被子裏,又問他:“你還不睡嗎?”
“快了。”
她從被子裏伸出手,勾著他脖子往下,林清野很順從,改趴在她身上。
“你快睡覺吧,每都忙這麼晚,身子要吃不消的。”
她半闔著眼,話出口都不知道那話裏有歧義,“我想跟你睡覺了。”
林清野太陽穴一跳:“我還沒洗澡阿喃。”
她在他衣領邊嗅了嗅:“香的呀,快點到被子裏來。”
林清野沒法,好在今也沒怎麼出汗,隻能由著這酒鬼,跟著上床,不洗就不洗了。
許知喃卷著被子滾到他懷裏。
她其實已經很困了,但喝多酒就好像有一層意識飄在上麵,像個鬧鬧哄哄的人一直吵著她不讓睡。
許知喃便又漸漸不安分起來。
手在他身上捏來捏去。
“做什麼?”林清野低聲問。
“剛才你抱了我那麼久,肯定累了,我給你按摩按摩。”
“……”
林清野不跟她一般見識,也的確困了,閉著眼任由她按。
隻不過這按著按著就不太規矩了,手滑到他腹。
她摸了摸,:“硬的。”
“嗯。”
“腹肌嗎?”
林清野低笑一聲:“你猜。”
她又摸了摸自己肚子:“我就沒有,為什麼你現在還有腹肌。”
“已經沒以前明顯了。”
畢竟在那裏麵待了兩年半,不過林清野體脂低,很容易就能出來線條。
她好玩兒似的在那上麵摸來摸去,指甲擦過肌肉線條,有些癢。
林清野好笑問:“這麼喜歡啊。”
她沒回答他,大概是已經半睡了,隻不過手還無意識的動。
林清野心想,那以後還得練練。
睡褲褲腰很鬆,忽然,她一根手指順著褲腰進去,林清野很快一把撈住她手腕,摁住,啞聲開口:“阿喃,知道自己在幹嘛嗎?”
很顯然,許知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