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聲音才迷迷瞪瞪睜眼,一臉茫然地望著她。
林清野看著她眼睛,下頜線條越收越緊,眼底也越發黑沉。
許知喃不明所以,手動了下,被他更用力的按住,緊緊圈著她手腕,攢起眉,聲線也變得有些不耐煩:“別亂動。”
好凶。
許知喃眼底露怯,手往後收,委屈巴巴:“疼了。”
林清野立馬鬆手,撈起她手腕一看,紅了。
他把她的手放回她自己那兒:“好了,你乖乖睡覺。”
這才終於閉上眼安分睡覺了。
林清野躺了會兒,依舊睡不著,許知喃還就躺在旁邊,氣息也那麼近,連帶著他那團火苗繼續燒起來。
最後沒辦法,撈了煙盒出臥室抽煙吹風去了。
涼爽的夜風輕拂,他靠在窗台,指尖亮一簇猩紅的火光,室內旖旎被吹散,卻吹不散林清野映在腦海中方才許知喃的那句“疼了”。
怯生生又委屈的,像撒嬌,眼底有水光,好像他再捏重點兒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林清野回想起兩人初次時,她也是這樣的表情。
一想就容易出事。
林清野沉著臉,又抽了口煙。
當初是他混蛋,直接把人帶去了自己那,也沒考慮過什麼女孩子以後,自己也緊接著喝醉酒,發生了關係。
他們那關係是他主導的,沒有問一句許知喃願不願意就把她拉進了自己的生活。
可現在不能再那樣。
他如今什麼成績都還沒做出來,能給許知喃怎樣的生活也不確定,不想就那樣不負責任地到那一步。
第二一早醒來,許知喃頭疼欲裂,明明也隻喝了兩杯酒而已。
身旁沒人,她去浴室漱了個口出去,在廚房看到了林清野。
他沒穿上衣,腰間鬆鬆垮垮地一條睡褲,後背的刺青圖案完全露出來,在晨光下似乎還發著光。
讓許知喃產生一種從前的自己一直被成熟後的林清野背負著的感覺。
那個黑發的自己。
她看著那處紋身出了神,林清野卻像是後背長了眼睛,都沒回頭看:“怎麼站門口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許知喃回神:“……沒動靜你怎麼發現我在的。”
她走上前,“你在幹什麼?”
“煮個解酒湯。”
“你還會這個?”
“搜了一下,挺簡單的,就試試。”他將解酒湯盛了一碗,還很燙,不能喝,偏頭看她,“頭痛嗎?”
“嗯,有點暈。”
“下回再繼續喝這麼多好了。”他淡嘲一句。
“……”許知喃抿抿唇,乖乖保證,“不喝了。”
解酒湯放涼了些,許知喃喝盡,入口是酸甜味,很爽口:“你幾點起來的啊?”
“半時前吧。”
“這麼早,我都沒聽到聲音。”
“喝多了當然就聽不見。”
“……”
這人怎麼一大早的就鬧脾氣呀。
許知喃勾勾他手指:“我都以後不喝了。”
一早,兩人分開出門,許知喃先下樓,碰到底下門衛大爺。
“姑娘,昨那個是你男朋友啊?”
“啊?”
許知喃腦海中忽然閃過昨晚的片段,她好像還摟著林清野的脖頸,炫耀似的:“認識的認識的,他是我男朋友。”
“……”
許知喃不太好意思,捏了下耳朵:“嗯,對的。”
清醒狀態後的許知喃同樣承認,大爺也放心了,笑道:“夥子高高帥帥的,真配。”
許知喃笑著道了聲謝。
到刺青店。
今她來的最早,許知喃打掃了下衛生,通風澆水。
沒一會兒,預約的顧客就來了,還一邊打著電話,罵罵咧咧地走進來,用手比劃著跟許知喃溝通。
許知喃戴上口罩,讓她躺到工作床上,準備開始紋時她才終於掛了電話。
一掛電話就:“哎喲,我那個朋友的老公真是氣死我了。”
許知喃順著她話接:“怎麼了?”
“之前兩人結婚的時候那個如膠似漆啊,整甜蜜蜜,現在倒好,這結婚還不到一年呢,已經不和諧了。”她滿腹牢騷吐給許知喃。
“怎麼不和諧了?”
“還能怎麼,床上不和諧,她老公對她沒興趣了唄。”
“……”
“我那閨蜜也是傻,還想讓我是怎麼回事,還能是因為什麼,男的出軌了唄,外麵偷吃了,回家自然繳不起糧了。”
許知喃再次想到昨晚的另一個片段。
在腦海中忽閃而過,似乎是自己在他腹那摸來摸去,後來就被林清野捏住了手腕,語氣不耐的一句“別亂動”,後來他似乎還直接下床了。
許知喃蹙了下眉,:“也不一定是出軌了吧。”
“不是出軌那就是真不行了?”客人換了個思路,“她那老公好像才剛0歲啊,不會這麼中看不中用吧?”
“……”
客人拿起手機,給她那閨蜜發語音:“要不你今去給他買點補身體的,什麼海參秋葵枸杞之類的?”
放下手機,她嘖嘖幾聲:“你這叫什麼事,0歲就這樣,這不禍害人嗎。”
許知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