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線又軟,這會兒還因為拘謹和害羞得有些心翼翼的。
還真有點兒什麼貼心棉襖的意思。
林清野很不給麵子,單手支著腦袋輕笑一聲。
兩人互相之間都太熟悉了,許知喃一下便知他在笑什麼,立馬在他手臂上打了一下。
“啪”的一聲脆響,打完了才反應過來人家爸爸就在旁邊,又迅速想收回手,被林清野捉回去了。
林清野捏著她手,像是拿著證據指控:“爸,看見沒?”
許知喃:“……”
這人……居然還告狀!
他都多大了!!!
林冠承也被他這話弄的一愣,這種孩子氣的告狀他從來沒在林清野身上見過。
盡管像一般家裏有兩個孩子的家庭,互相告狀肯定是很常見的,但林清野從來沒有過,今是第一次。
明明是很簡單的一句話,四個字而已,林冠承卻忽然眼皮一趟,差點就當著兩個輩的麵垂淚。
他用力搓了把臉,玩笑道:“姑娘這才多大力氣,你倒還敢告狀了。”
兩人在林家主宅待了片刻便就離開了。
重新上車,一路開回到麗嘉大廈。
電梯門打開,這個她和林清野已經生活了大半年的地方便再次展現在她眼前,沒有整理的非常幹淨,卻很有生活的煙火氣。
今發生太多事了,從早上去民政局,到中午回許母那,再到晚上見了林父,到這一刻神經才重新放鬆下來。
看到和昨晚今早並無差別的公寓。
許知喃鬆了口氣:“這樣看的話,好像領完證後也跟從前沒什麼區別,就是多了那個紅本兒而已。”
“你想有什麼區別?”
許知喃搖了搖頭:“現在這樣就很好。”
林清野輕笑一聲:“阿喃,我以前沒想過自己有一會結婚,我其實也不知道結婚以後的生活應該是怎麼樣的,但隻要是和你,就算是從前我們還一起住在出租屋時候的生活,我也覺得永遠都過不厭。”
許知喃彎起眼:“我也是。”
“那——”他拖著點音,“新婚之夜,想怎麼過?”
他問得很不懷好意,許知喃卻想了想,頗為認真道:“那你給我一個人唱首歌吧。”
他挑眉:“現在?”
“嗯。”
他答應得很快:“行。”
家裏就有一個專門的房間放樂器,還搭了一個簡易圓弧形的台子。
林清野坐在架子鼓前,手腕一抬一落,熱身敲出一串旋律:“想聽什麼?”
“《喃喃》。”
這些歌的曲譜林清野早就已經爛熟心底,許知喃坐在圓台前,看著他一邊敲架子鼓一邊唱歌。
嗓音繾綣又纏綿。
這首歌她已經聽過無數次了,但依舊每次聽都感觸萬千。
林清野隻要一唱歌便光芒萬丈,哪怕今台下隻有許知喃一個觀眾。
落下最後一個音,許知喃給他一通鼓掌。
林清野朝她招了招手:“來。”
她走到他架子鼓旁邊,林清野依舊坐著,她站著,俯視和仰視的姿態,林清野笑著:“新婚快樂,喃喃。”
她也跟著笑:“新婚快樂,清野哥。”
“新婚之夜你想聽我唱歌,我現在唱完了,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你想要什麼?”
林清野後背靠在椅背上,視線從她臉上緩緩下移,即便是坐著也依舊一副睥睨眾生模樣,下頜微抬,而後伸出手,指尖捏著鼓棒。
細長又冰涼的鼓棒緩緩挑起她裙擺,他輕笑:“你我想要什麼?”
作者有話要:
突然腦子裏冒出各種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