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將孩子們親手摘的菜做成香噴噴的膳食,看著孩子們吃的高興,覓塵隻覺幸福溢滿了心頭。晚上銘兒更是粘著她,非要和她睡,又纏著她講故事。

覓塵便和三個孩子躺在一張床上,挑了幾個安徒生童話講給他們,墨兒和音兒常常聽她講故事倒是沒怎麼樣,卻是銘兒越聽越興奮,竟是怎麼也不睡。後來還是她一遍遍唱催眠曲,才將小家夥哄得睡下。望著他小小的臉袋,他唇角甜蜜的笑,覓塵心中既愧疚難受,又甜蜜幸福,喜憂酸甜充斥心頭,讓她一刻也不能平靜。

撫著銘兒的頭發望著他許久,覓塵唇角揚起滿足的笑意。心中興奮,一點睡意都沒有,她輕輕起身,摸出了房間。

輕輕關上門,剛欲轉身,突然一陣風過,緊接著便落在了一個堅實的懷抱中。

覓塵的身子瞬時僵硬,眼淚一下子便湧了上來,然後她猛地轉過身軀,撲進那人的懷中,將他死死抱住,滾燙的熱淚滾滾溢出落了他滿懷。

他的懷抱如記憶中一樣溫暖、寬厚,堅實,將她整個包容著,隔絕一切,天地皆無,她的心裏,她的感知下,隻有他。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心跳,比夢中真實太多,可是覓塵竟不敢睜開眼睛,生怕睜開了他便如每次夢中一般,會消失在眼前。

歸海莫燼亦是不語,緊緊地抱著覓塵,他的雙臂甚至是顫抖著的。天知道他想這一刻已經想了多久!兩人都激動得渾身顫抖,清月灑下一地明輝,籠著一對癡情的戀人,一對久別的戀人,如斯美好。

許久,覓塵抬起頭,去尋找那個熟悉的輪廓,卻跌入歸海莫燼深邃而充滿熾熱感情的雙眸中,他是那般專注的望著她,仿似這世上除了她一切都不存在了。覓塵眼眶發熱,伸手去摸他的臉。

歸海莫燼身體一顫,他圈在覓塵腰間的手猛地一緊,接著月光下他宛若神祗般的俊美麵容便壓了下來,她的唇再次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壓力,心再也不受控製的狂跳了起來。

久別勝新婚,而他們一別便是三年啊!思念在此刻如萬隻沸騰的蟻啃噬著身心,唇上滾燙的觸感像一把鑰匙打開了一扇塵封已久的門。

覓塵隻覺他擁在腰際的臂膀力氣極大,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折斷,可她甘之如飴。他的侵犯既狠又似無比溫柔,將她卷入鋪天蓋地的眩暈中,她隻有無力地任由他霸道的舌衝進她的,用力地噬咬著,吮吸著,將她的魂都給吸走。

覓塵渾身無力,天暈地旋,身上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隻得如抓住浮木的溺水者一樣死死抓著他的衣服,任由他帶著愛和懲罰的動作施加到身上。

嘴唇都已經麻木到沒有知覺了,身子一輕,歸海莫燼竟將她攔腰抱起,他灼熱的吻隨即又落在額頭、眼睛、鼻尖,最後再次落回唇上。他腳下一刻不停,大步向東麵的小耳房走去,竟是輕車熟路。

覓塵頭腦暈乎,隻能任由他動作,什麼時候躺在床上的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糾纏成一團的,她亦不知道,什麼時候身上的衣衫盡數落下,她亦不知道。

她唯一知道的是眼睛好痛,滾滾的淚水止不住向下奔湧,讓她看不清他的樣子。喜悅的、傷痛的、苦澀的、甜蜜的……彙集成甘甜的蜜被歸海莫燼盡數吞入口中。

他知道她此刻的淚水是為他而落,他知道她此刻控製不住的淚流是情緒的表現,她落淚越凶便是越愛。那每一滴淚珠都是他要珍藏的寶貝啊!

許久,直到覓塵慢慢停止了哭泣,歸海莫燼才再次吻上她已經紅腫的唇,這次是一個溫柔繾綣的吻。

他用舌輕輕的描繪著她的唇,小心翼翼地啄著,帶著她的一起糾纏著。然後含住她的下唇,溫柔細致地吮吸,覓塵卻是突然圈住他的脖子,自他唇下掙出,捧著他的臉,細致而溫柔地回吻他。

他眉宇間深深的折痕,他染著風霜的鬢角,他布滿血絲的雙眼,他挺直的鼻,他顫抖的唇,一寸也不放過。

歸海莫燼的雙眸變得更加迷離,俯身在覓塵耳朵輕咬,沙啞道:“塵兒,我要你。”

身體纏繞著,男人的唇沿著下巴,一路劃到頸項間,宛若他方才所作,再次挑撥著身下的女人,讓她一點點展開她最美的樣子,嬌柔如水顫栗在他的身下。

三年多的分離,歸海莫燼似乎怕傷到覓塵,他很耐心,一點點讓她適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