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霆聞言,又心下竊喜:那是否對於容卿而言,也是小時候的記憶?
彼時,容卿年幼,故人已成年,大概是孺慕之情,當無大礙。
他又綻開笑意來,道,“既如此,那此事就這樣說定。”
“嗯,那我真的要睡了。”雲傾挽兀自回到軟榻,重新躺了回去。
司徒霆雖然開心,卻還是忍不住好奇那位所謂的故人,打算明晚等容卿來了問問。
殊不知,那是上輩子的事情。
雲傾挽所說的故人,就是前世的他而已。
……
這一夜好眠,次日卻下起了大雨。
雲傾挽起身來,卻見司徒霆不知何時已經起來,正坐在窗邊看著外麵的雨幕出神,也不知道正在想著什麼。
“王爺醒來的真早。”她大致收拾了一下衣衫,來到他身側,輕聲道,“我要回去了。”
司徒霆扭頭看向她,不知為何,有種很特別的感覺。
他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於是,輕輕點頭,“好。”
而後,又對玄戈道,“拿傘過來。”
玄戈從屋簷下過來,撐著傘,“王妃,屬下送你過去吧。”
他的態度又好了那麼一點。
能在王爺屋裏過夜,雖然沒有發生過什麼,但終究看上去相處的不錯,這是一個好現象。
“多謝,”雲傾挽笑了笑,也沒有拒,隻是道,“雨下的這麼大,也不知道地裏的莊稼怎麼樣了。”
正是秋收的季節,喜晴光。
玄戈一愣,壓根沒有反應過來。
司徒霆看著她的背影,卻隱約聽得明白她在說什麼。
對於她布下,他無意間推動了一把的這場局而言,也到了收獲的時候。
隻是,雨下的這麼大,外麵人肯定不多,消息傳遞的就要慢很多了。
也不知相府和司徒明那邊如何了?
司徒霆在期待著容卿的到來,又想到他可能和雲傾挽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以及自己和雲傾挽之間的約定,於是在玄戈回來之後,道,“去後院告訴王妃,就說昨夜本王很滿意,不用關著她了!”
玄戈聞言,驚訝的瞪大眼睛,眼底一片古怪之色。
這話,說的也太曖昧了吧?
就聽他又補充一句,“對了,把盯著的人,暫時都撤回來吧。”
“王爺!”玄戈忍不住道,“不盯著王妃了?”
昨夜後來他們聊了什麼,玄戈並不知道。
“不用了。”司徒霆在演戲,但是更曖昧的話,他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不是他不夠邪肆,而是,他惦記著容卿。
所以,有些話在旁人麵前,就會收斂。
有些話,隻適合對心愛之人說。
隻是,今天下這麼大的雨,晚上他還會來嗎?
不來吧,他心裏又空落落的,來吧,又覺得辛苦他了。
微妙的情愫糾結著,司徒霆已經懶得理會玄戈了。
玄戈見狀,隻好朝後院去。
……
後院,屋裏。
雲傾挽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剛剛出來,就看到柏昔在門口等著,臉色很不好看的道,“東西不在書房,昨夜我找遍了書房,沒有任何發現。”
她皺著眉,似乎格外憂心。
雲傾挽抬頭來,有些驚訝的看向她,“不在嗎?那怎麼辦?”
她好似什麼都不知道,而這個時候,玄戈在門外道,“王妃,王爺說昨夜他很滿意,以後王妃不用禁足了,連翹和杜若一會兒就過來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