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在心底笑了笑,道,“你去,把那醜八怪叫進來,咱們有些事情還得她去辦,”他眯眯眼,“既然司徒霆信任那醜八怪,咱們就讓她去拿兵符,或許勝算比柏昔大一些。”
“嗯,”雲傾染點點頭,心中又不免有些不安,道,“但是殿下,七妹妹雖然相貌醜陋,但我覺得她既然能拿下霆王,那應該還是挺有心機的,殿下對她不得不防。
畢竟,殿下和她可不像是你我,你我有著從小的情誼,又相守至今。
而她才剛剛回來,也不是知根知底的,情分淺不說,又已經得了霆王的寵……”
“本殿明白,你去吧。”司徒明點點頭。
雲傾染見狀,這才稍微放心下來,整理好衣衫轉身出來。
雲傾挽扭頭,看向她。
頭頂昏黃的燈籠籠罩著,燈光下的雲傾染看上去儀態大方,端莊嫻雅,衣衫一絲不苟。
她嘴角不由泛起一抹冷笑來,轉瞬即逝,道,“大姐姐談完了?”
“嗯,你進去把,殿下叫你。”雲傾染若無其事的看著她,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這次來真的隻是談事的。
雲傾挽不由佩服,她心下輕哼一聲,推門走了進去。
司徒明在床上躺著,臉色蒼白,神情虛弱,全然沒有了平日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氣度。
顯然,皇上這次是真的狠了心,罰的夠狠的。
雲傾挽這般想著,腦海裏又不由自主的交疊著前世種種,心中的恨意忍不住的翻滾,但表麵上卻什麼都看不出來。
她上前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問,“二殿下感覺如何了?”
“無妨,你這些天在霆王府過的可還好?”司徒明露出溫柔的表情來,看向她,“那日在皇宮裏,你為本殿辯解,本殿生怕父皇大怒之下也讓你跪著,幸好你沒事。”
他一臉情深似海,“你沒事,我就沒事。”
雲傾挽無奈,隻好裝出感動至極的模樣,自責道,“都怪挽兒之前任性,要不是我非要殿下守在外麵,皇上也就不會懲罰殿下了。”
她忍著惡心道,“殿下深情,挽兒沒齒難忘。”
“傻瓜,你我之間,說這些做什麼?”司徒明道,“你在霆王府受苦,我隻求早點把你接出來,我們一起生兒育女,白頭到老。”
司徒明想著兵符的事情,哄騙雲傾挽的時候就格外順暢,說的比唱的好聽。
雲傾挽連連點頭,道,“我在霆王府等著殿下。”
而後,又像個傻子一樣,問,“殿下,我和霆王……殿下不會介意吧?”
“當然,這也是為了安全考慮,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冰清玉潔的。”司徒明道。
“……”雲傾挽覺得自己這一世練就了一張厚臉皮,但是和司徒明比起來,還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殿下真好。”她半天才憋出這四個字兒來。
說實話,司徒明這嘴臉她裝不出來。
假如司徒霆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她無法做到說出“在我心裏你永遠都冰清玉潔”這種話來,她隻會覺得有些惡心。
但司徒明卻以為雲傾挽是真的感動了,於是切入正題,道,“聽說霆王打算在皇上的壽宴上把兵符上交上去?”
“嗯,他是說過這話,說反正都是要交出去的,不如主動一些,皇上肯定會喜歡這個壽禮。”雲傾挽道,“柏昔之前去找過了,兵符不在他的書房,我也去找了,他臥房也沒有。”
頓了頓,她又道,“那天晚上,我故意灌醉了他,問他這事兒,他說,兵符現在人人都想要,在送出去之前,當然不能讓任何人找到,不能留在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