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大姐姐,”雲傾挽下車來,笑,“我不會像是大姐姐一樣,在楚都弄出那麼大名聲的。”
“你!”雲傾染氣的幾乎發作,可雲傾挽卻笑笑,道,“時間不早了,大姐姐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雲傾染還想說什麼,卻又覺得說什麼都不對。
此時,連翹迎了上來,對雲傾挽道,“王妃,你可算回來了。”
“嗯,好困!”雲傾挽打了個哈欠,和連翹一起徑直往西院去了。
雲傾染死死地盯著兩人的背影,恨不得把她用眼皮夾死似的。
“主子你可算回來了,你前腳出門,後腳玄戈就來問過,說你什麼時候回去……”到了沒人處,連翹有些擔憂得到,“我跟他說你在大小姐那邊已經睡下了,也不知道信了沒。”
“不管了,先回去睡吧,等明天再說。”雲傾挽嘴上說著,心下不由又想到司徒霆——
他叫玄戈來找她,什麼意思?
試探?趁機打探消息?還是?
……
此時此刻,霆王臥室燭火早就熄滅了,但是司徒霆卻還沒有睡。
屋裏傳來玄戈低低的稟報聲,“連翹說王妃今晚和雲大小姐一起睡了,但是屬下去探查過,雲大小姐的房間根本沒人,她們兩人都不在相府當中。”
“可有別的異常?”司徒霆沒睜眼,嗓音在黑暗裏顯得很輕。
他好似不在意這件事情,又好像心中已經有數了。
玄戈道,“有一輛馬車從相府離開,往明王府去了。”
“她們在裏麵?”司徒霆淡淡的問。
“嗯,但穿的是宮女的衣服。”玄戈心頭有些疑惑,“這個時候,雲泓把雲傾染和王妃送到明王府上去,是做什麼去了?”
“靜觀其變……”司徒霆道,“你也回去休息吧,一切等明天再說。”
他想知道,明天雲傾挽回來之後怎麼解釋。
或許,到時候就有了答案。
但是,他對此心裏也有些猜測,但是沒有證據的猜測都不值得提出來,就算是討論了也毫無意義。
隻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雲泓和司徒明肯定會像雲傾挽求證一件事情。
看雲傾挽是否在利欺騙他的時間到了。
……
次日,晴光大好,七月中旬的太陽依舊狠毒辣,雲傾挽臉上戴著麵具,也不怕曬黑,就那樣頂著大太陽出去了。
難得的,雲泓把她送到了門口,支開連翹,語重心長的叮囑道,“兵符的事情,你還是要留意,這畢竟關係著你自己的未來……
霆王的心裏隻有戰場沒有女人,你留在他身邊,遠遠比不上嫁給二殿下。
二殿下是疼你的,這個你能感覺得到。”
“我知道了爹爹,外麵太陽大,你趕緊回去吧。”這種話,雲傾挽聽得耳朵都長繭子了。
她雖然不怕太陽曬,卻不願意再聽他嘮叨下去了。
雲泓點點頭,還以為雲傾挽這是在關心自己,慰藉的轉身回去了。
雲傾挽和連翹兩人上了馬車,往霆王府去。
下車來之後,玄戈道,“王爺在等著你。”
他笑著,但是眼底藏著探究。
雲傾挽點點頭,走進了司徒霆的院子。
他就靠在屋簷下,身下是竹編的躺椅,修長身姿充滿軍中男子特有的力量感,看的雲傾挽有些眼花。
“王爺找我?”她笑著上前,問。
“昨夜和雲傾染睡了?”司徒霆緩緩睜眼,斜睨了她一眼。
雲傾挽聞言笑,“王爺信麼?”說著,在他旁邊的柱子上靠著,抱起手臂,道,“看來王爺對我還是不夠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