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息一聲,又道,“而今,人偶師的出現本來讓我們進入了極端的危險當中,可她卻隻是憑借吃醋就能反將一軍。
她這一吃醋,吃的司徒霆、傅國懷和雲泓之間穩定的三角關係分崩離析,吃的雲泓內宅離散,吃的雲泓失去了梁侯的支持,吃的他們對兵符的謀算支離破碎。
如此奇女子,算謀深遠世間罕見,雲泓可真是瞎了眼!”
他這一讚歎,聽得暗衛不由道,“王爺,如此奇女子,咱們要不要留在王府啊?您……要不加把勁兒?”
“……”司徒霆黑線,忍不住扭頭瞅了一眼那若隱若現的人影,“怎麼留?”
“她已經是您的王妃了,您……加把勁兒!”暗衛手腳並用的示意道,臉上露出罕見的揶揄笑意來。
“……”司徒霆抬腳踹他,“滾!”
暗衛笑了笑,閃身離開了。
司徒霆又看向對麵——
如果留的話,他當然想要不顧一切的留住容卿。
如果留不住,他也願意和他遠遠相守著。
他知道雲傾挽好,但是,這弱水三千,他隻願取一瓢飲。
他這一生沒想過要占盡所有好處,隻是占這一樣,就心滿意足了。
他的臉上又情不自禁的浮現出笑意來。
……
柏昔起來之後,將昨夜的事情細想了一遍,覺得蠱蟲的事情自己應該去司徒明說清楚。
但是眼下霆王府戒備森嚴,她得先去司徒霆那邊看看什麼情況,然後才能決定要不要鋌而走險。
這般想著,她換了一身煙粉色的裙子,往前院走去。
府上很是安靜。
四處都有人守著,可是也沒人言語,更像是沒看到她一樣。
這種安靜讓她感覺有些不大舒適,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直走到正院門口,這才被人攔住,“上官姑娘有事?”
守衛上官晴並不熟悉,她掃了一眼四周,“怎麼是你?玄戈和元景呢?”
“皇上昨夜急召,王爺帶著王妃進宮去了,元景在裏麵睡覺,玄戈自然跟著王爺同去了。”
“急召?”上官晴微微蹙眉,“什麼事情這麼大半夜的召見?”
她忽而心中一個激靈——
昨夜相府的事情鬧得不算小,皇上急召霆王進宮,還捎上了雲傾挽,是否和相府之事有關?
上官晴忽而有些緊張,覺得自己應該立即去見司徒明了。
她幹巴巴的笑了笑,道,“這樣啊,那我自己出去了。”
“上官姑娘慢走。”守衛笑的很禮貌,也很疏離。
上官晴心裏不大舒服,但是惦記著司徒霆進宮的事情,所以也沒糾纏,直接離開了霆王府,在街上繞了幾圈,確認沒有人跟著之後,這才往明王府去了。
此時,已經日上三竿,晚上住在雲煙樓當中的雲傾挽剛剛醒來,易容之後的杜若正在伺候她洗漱,有些擔憂的問道,“主子,你身上的傷怎樣了?”
“小傷而已,好了。”雲傾挽擦了臉,隨手把頭發用絲帶紮了一下,舉步來到露台上,看向扶風樓這邊——
司徒霆一大早就離開了王府,她很好奇他上午究竟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