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景看來,雲傾挽很少管司徒霆的事情,這再好不過了。
況且,有雲傾挽在後院鎮著,王府總能清淨一些,免得到時候鶯鶯燕燕塞了一院子,卻個個都是惹事精。
這一點,司徒霆也知道。
但他卻不打算聽元景的意見,道,“此事本王心意已決。
她自是雄鷹,怎可囚於後院,為本王做那名不副實的擋箭牌?”
元景聞言,一時間無言以對。
但話說到這裏,也不好再勸。
……
雲傾挽一路晃晃悠悠去往雲煙樓,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揉了揉眼睛隨口念叨,“誰在惦記本公子?”
話音未落,元公公的徒弟青公公就從拐角跳了出來,著急道,“哎喲,是奴才在惦記公子您呢!您可算回來了!太子殿下中毒了,皇上請公子過去瞧一瞧,有勞公子了!”
那事兒,雲傾挽本就已經知道了。
但是,卻不能在旁人麵前表現出來,於是驚訝道,“太子又中毒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連陛下都驚動了?”
“這奴才也不大清楚……剛剛東宮的人進宮來求陛下,陛下擺駕去東宮了,叫奴才出來找公子您……”
青公公領著他往東宮去,一邊走一邊道,“陛下親自過去了,太子殿下的情況應該不容樂觀。”
“本公子過去看看。”雲傾挽加快了腳步,趕往東宮。
她知道,太子明天肯定不能起來。
但是,她也不能今天不出現。
畢竟,東宮太子中毒,楚帝肯定心急如焚,她總要給他吃個定心丸才行。
兩人馬不停蹄的到了東宮,楚帝一見她來,一顆心放下了大半,不等雲傾挽見禮便起身招呼道,“容卿啊,你快幫太子看看!”
“陛下且放心,有本公子在,太子不會有事的。”
雲傾挽說著,在太子的床邊坐了下來,抓起他的手腕把脈。
她自己下的毒,自然心中有數,隻是這過場還是要走一走。
楚帝看著她眉目篤定的模樣,心中又踏實了幾分,沒敢再出聲,怕打擾到她號脈。
她坐著,楚帝站著,她也神情自若,好似整個屋裏,她才是真正的主宰一樣。
這氣度,讓屋裏幾人都不由欽佩。
楚帝也喜歡極了她這樣,相處起來,竟是多了幾分尋常人的自在,無需時時刻刻像個帝王一樣端著了。
很快,雲傾挽放下司徒瑾的手臂,道,“殿下中的毒並不常見,但也不是難解之毒,隻是……”
“隻是什麼?”楚帝聽了,神經頓時緊繃起來,下意識的往前走了一步。
“陛下莫要緊張,本公子的意思是,解毒比較慢,至少也需要半個月,這期間,太子殿下不能見風,所以無法出門了。”雲傾挽下的藥,本就是讓司徒瑾出不去的。
楚帝聞言,臉色不由一黑,低咒一聲,“果然是狼子野心!半月之期,朕的壽宴剛好結束,一切塵埃落定!”
轉念,又歎息道,“不能見風那就不見吧。至少,身體沒有大礙。”
雲傾挽拿了解藥遞給文欽,道,“一日一粒,連服半月。半月當中,死守東宮,禁止任何人靠近東宮……對方竟然敢下手,那麼我們就得防止他們趁亂渾水摸魚,太子的安危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