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林小楨十分自信的搖頭,對於精通中醫又酷愛鑽研各種毒藥的她,自然不會弄混淆了藥性。
更何況這一味怪毒的藥性不過七天,七天之後就算沒有解藥也會好,從腸道開始發作,然後絞痛感會遍布全身細胞,算是她惡趣味的一個研製。
一般人疼不過三天,就繳械投降了,那牙婆子那一幫貪生怕死之人,能撐過七天嗎?
不過她也想知道,這古代原始的藥草會不會藥性更強烈一點?若是更強,那牙婆子他們隻能說運氣不好。
秦觀月見林小楨那麼自信,不禁疑惑的蹙眉,問道:“小幀你那麼厲害,以前咋沒聽說過啊?你家也沒人說你會醫術的啊,還有那蜈蚣方子的事情,簡直就是一個寶,林嬸子咋舍得二兩銀子就賣了你?”
林小楨一愣,沒想到這秦觀月也不是憨傻之流,竟問的處處都是關鍵。
“咳咳,因為我在林家不受待見,所以我不想討好他們,但是你們都還算好人,正好我以前偷學江湖郎中的方子,現在能用得上派場,也就不隱瞞了!”
“哦哦,這樣啊,那你以後可不能隨隨便便的出手,這整人萬一整出事來了可不好!”秦觀月一臉嚴肅的交代,畢竟他們都是老實人家,不是逼急了,是萬萬不會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
能不使壞,就不使壞,老老實實做人,勤勤懇懇的過日子,是秦家父母教導的規矩,秦觀月一直秉行這個規矩,可不能因為林小楨就打破規矩。
“放心吧,隻要別人不欺負咱家頭上來,我是不會出手的!”林小楨立即保證了一句。
秦觀月這才放心,打聲招呼就去上工了,秦明風私塾的工也不能耽誤,兄弟二人一齊出門了。
家中就剩下了林小楨和秦淨之二人。
秦淨之斜睨了一眼林小楨,道:“知道收斂了吧,大哥純真才會信你,換做旁人,才不會輕易地相信你胡謅!”
林小楨聽著冷言冷語,嘁了一聲後:“用不著你提醒,我自己會有分寸的,大早上就被吵醒了,我去補覺!”
話音落下,林小楨打著哈欠轉身進了房裏。
秦淨之留在家中,一般他留在家中就會將家務做完,外麵的事情都讓老大和老三去奔波,也是想分擔一點這秦家的事。
同時留在家中,家中無旁人,他才有空習武、讀書以及看著醫書學醫術,試圖治自己身上的奇毒。
本還覺得多了一個林小楨在家中會有不便,但二人攤開了明說之後,反而自在了。
秦淨之本想喊住林小楨,纏著如何解毒之術,但看她似乎困的厲害,便忍住了,自顧自的開始收拾家裏的活。
等到林小楨一覺睡醒的時候,已經快晌午了,炎炎烈日,烤著大地都快冒熱煙了。
她走出屋外的時候,有些恍惚的抬手遮擋了一下,心想這才五月就這麼熱了,再過些陣子,可怎麼活?
瞬間,林小楨格外的懷念冰箱和空調。
“這一到午飯時間,你倒是自己就起來了!”秦淨之在廚房棚子裏忙活,端著一碟小菜和兩碗米飯,放在了棚子裏的方桌上,桌子一旁是幾個小板凳。
林小楨也不客氣,走進棚子裏,舀了一瓢水漱口之後,又洗了一把臉後,坐在了板凳上,看著桌上的飯菜,一碟小青菜顯得格外的清淡,都沒肉腥。
她皺了皺眉看向秦淨之:“我前天不是買了不少菜麼?怎麼不做?”
秦淨之坐在她對麵後,慢條斯理的將筷子遞給她,旋即開口:“這麼熱的天,放不住,家中就隻剩這些,你若吃就閉嘴,不吃就自己想法子去!”
林小楨額頭瞬間布滿黑線,這家夥說話,就不能改改麼,非要那麼不友善?
她懶得理睬他,伸手端起飯碗,瞧著糙米和白米混合在一起蒸得米飯,吃一口都咯牙,她眉頭更皺了:“不是買了白米,幹嘛非要摻著糙米一起吃?”
秦淨之淡淡的斜睨了一眼林小楨:“糙米本就難吃,純糙米更咽不下嘴,不這樣吃,剩下半缸糙米怎麼辦?”
“這樣摻和著吃,既不會難受,又不浪費糙米,記住了在我們這裏,糟蹋糧食是有罪的!”
幾句話堵得林小楨一時間竟無法反駁。
秦淨之在秦家這麼多年,看透了很多東西,因為沒飯吃每天很多人都會餓死,所以變得很節儉,如非必要的浪費,他絕對不糟蹋任何東西。
能勤儉者,日後方能體諒老百姓的苦楚,才能大有作為。
林小楨被秦淨之說的無話可說,埋頭吃著咯牙的飯,還有小青菜,味同嚼蠟,無肉不歡的她心裏想要掙銀子的心就更加濃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