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淨之聽著林小楨說起這些的時候,眸中都綻放著精光,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
小家夥,剛才還在反思自己做事太獨斷,現在就又忍不住想到日後做生意的宏偉藍圖……
秦淨之想著,臉上的笑意更甚。
林小楨一眼就看穿了秦淨之在笑話自己,她連忙輕咳一聲,推著碗筷給了秦淨之。
“好了,先吃飯吧,日後不管做什麼,我都會和你,和家裏商量之後再做決定,我先前那點情緒可不是說說的,我是真的有感悟的!”
秦淨之笑意直達眼底,瞧著林小楨犯窘的模樣,心情也大好。
因為永寧王治病一事的煩擾這會子全部煙消雲散。
至少,安然度過了一劫。
宋府,燈火通明。
宋巡坐在家中,臉上還是充滿了疑惑,因為他派去打探秦淨之和林小楨底細的人,竟然無一人生還。
天黑沉沉的,初夏的雷雨較多,天邊轟隆隆的乍響,眼瞅著又要下雷陣雨了。
宋巡的兒子宋知新聽聞了父親的事情,匆忙的從後院趕來了前廳。
“爹!”
宋巡抬眸瞧見是兒子,也不理睬他,立即低下頭繼續沉思冥想。
有時候,疑惑生心,心就更疑惑了,若是解不開容易鑽進去,備受困擾。
此時的宋巡就是這樣,因為林小楨的惱怒,秦淨之的警告,還有他十二個府中暗衛,全部死了。
這讓宋巡已經改變了最初的想法,林小楨和秦淨之不是普通人,絕對不是普普通通的村婦和村裏漢子。
不然的話,李家父子為何派人盯梢,隻不過他的人都死了,李家父子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宋知新瞧著父親宋巡滿臉愁容,他坐在一側,幽緩啟口:“爹,其實你想不通得事情,或許我能幫你分析出原因來!”
宋巡聞言,抬眸好奇的瞧著宋知新微挑眉頭:“哦,你有何見解?”
宋知新緩緩一笑:“其實,很簡單的,我們隻要和那個林姑娘結盟就好,管她什麼身份,和我們都沒有關係的,我們要的是利益,不危害利益不就好了!”
“另外,我聽阿奇已經說過了,既然他們後麵的力量很厲害,我們又何必在不了解的情況下,屢次試探呢,或許林姑娘生氣的就是我們的試探不安分!”
“而且我在常州城的朋友說了,林姑娘夫婦被趕出馮府之後,一離開常州城,常州城立即戒嚴,四處捉拿刺殺永寧王的刺客,還封鎖了城門,這是何緣故?”
宋巡一愣,反問:“什麼緣故?”
“說明王爺和林姑娘夫婦的關係一定非比尋常,不然的話,王爺又何必等他們走了,才大費周章的鬧事?”
宋巡眯了眯眸子,瞧著兒子:“你是說,他們的身份,或許連王爺都忌憚幾分?”
宋知新點了點頭:“應該是這麼個理,而且傍晚時分我一同讀書的同僚從常州城送出消息,說是太醫院朱院判和王爺的乳母還有幾個丫鬟忠心護主都死了,然後立即送了一份上訴的奏折快馬加鞭送去了京城!”
“這麼大的動靜,為何王爺獨獨先送走林姑娘他們出城之後再鬧騰?”
宋巡聽著兒子的一番建議,如同醍醐灌頂,他看向宋知新:“所以現在我們應該給林姑娘用誠心道歉,緩和關係,至於他們的身份到底是不是村姑,與我們無關?”
宋知新點了點頭,麵色凝著沉重:“我覺得是這樣,反正我們要的是利益,又不是挖他們背後的身份,爹你再想想李家,開始林姑娘先和李家合作的,為何後來吃頓飯後,就和李家再無來往,而尋了咱家合作?”
“因為李家父子盯上了他們,在背後調查?”
宋知新點頭:“應該是這樣,所以今天林姑娘生氣了,不理睬父親,緊接著咱們的人就被探到全部死亡,這是什麼意思,說明林姑娘明麵上在表示生氣,背地裏殺人警告!”
宋巡覺得宋知新分析的有點道理,不由得感歎還是多讀點書有好處。
至於林小楨和秦淨之的身份,與他又有什麼關係,隻要他們能幫助他打壓仁濟大藥鋪,讓明仕堂的名聲享譽天下不就好了。
“對,還是你說的對,爹是有些老糊塗了!”宋巡說了一聲後,立即吩咐:“既然你有主意,那和林姑娘他們和好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最好你親自備禮,明日同爹一起去同新客棧再表誠意,萬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又將他們推向了李家,讓李家父子得逞!”
宋知新臉上浮現自信一笑,勢在必得道:“爹,你放心,兒子明天一定有主意叫林姑娘夫婦不會再記仇咱家,而且還會更好的與我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