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嚇得立即躲在了大柳樹的旁邊,生怕被秦淨之瞧見,心裏十分忐忑,如同打鼓一樣。
她也不知道王相到底如何了,會不會已經說出了他收買她的事情?
丁香的心裏此時十分的鬱悶。
秦淨之看了門口沒人之後,又回了院中。
“門口沒有看見可疑之人,王相這會子跑來,八成是想要你救他!”
秦淨之分析道。
林小楨冷哼了一聲,立即站起身,踢了一下王相,滿臉厭惡:“我才不救他,這種渣渣,坑蒙拐騙了多少人,不配我的醫治!”
雖然這麼說著,可林小楨的心裏卻是清楚的,因為王相救不回來了,若是還有一線生機,她絕對不會容忍自己的麵前會無辜死人的。
學醫的人,在生命麵前可是有著絕對的底線。
王相被林小楨猛地一踢,忽然睜開了一雙大眼睛,瞪著身旁的林小楨,立即伸出手好似最後的呐喊。
“救我,快救我,我不想死,是丁……”
話還沒有說完,王相揚起的手,猛然的垂在了一側,脖子一扭,徹底死了。
林小楨忍不住皺眉,疑惑的看向了秦淨之:“我怎麼聽到他說丁什麼……難道是丁香殺了王相?”
秦淨之微蹙眉梢,瞅了一眼:“嗯,有可能,隻不過無憑無據,現在又死無對證,所以到底是誰殺害了他,我們也不得而知!”
林小楨頓時憤怒的攥起雙拳,篤定開口:“我就知道,是丁香幹的事情,這道士的死,八成和丁香有關!”
“回頭我們再好好查查,若真是她,絕不會放過她的!”
林小楨扭頭看向了秦淨之,道:“好,那這件事情交給你了,搜集好了證據,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秦淨之微微點頭,走到了林小楨的身旁,輕撫著她有些氣得顫栗的身子,勸慰道:“放心,若證據確鑿,我也不會放過她!”
朱翊瞧著他們兩個人冷不丁的就秀了一波恩愛,隻覺得這畫麵太刺眼,他不想看。
他慢悠悠的起身,提醒一句:“既然救不回來,還是趕緊處理了這屍體,省的回頭招惹事端!”
說完,朱翊轉身準備去繼續喂著小銀吃完剩下的米湯水,可是走了兩步,他突然頓足,好奇的瞧著林小楨和秦淨之,忍不住問道:“你們究竟是誰?尋常村裏人看見死人,難道不是應該驚慌失措的報案喊人來處理嗎?”
秦淨之和林小楨神色微怔,二人相互對視一眼。
林小楨看向朱翊輕笑道:“我們行醫,救治病人,見死人很尋常,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說完,林小楨又踢了一下王相的屍體,道:“再說,這人壞事做盡,還差點害死我,哪怕是死也死不足惜,我們又何必報案給他尋仇,浪費時間呢?”
朱翊眯了眯狹長的桃花眸,打量著鎮定如泰山般的林小楨和秦淨之,心裏覺得很不對勁。
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這兩個人絕對不是普通的村民。
隻不過現在林小楨說的他又無可反駁,換做是他,看見害死他的人死在麵前,也會自私的不報案,然後隨意處置屍體,最好是讓仇人不能入土為安,丟去那亂葬崗喂野狗吃。
“你們,最好別隱瞞我什麼,不然日後我若是知道了你們有隱瞞我的地方,絕對不會輕饒了你們!”
說完,朱翊悶頭的朝著另一邊的院子裏走去。
林小楨扭頭瞧著秦淨之,微微笑了笑,然後眯著一雙彎彎月牙的眼睛,問道:“怎麼處理這道士?”
秦淨之微挑眉梢,勾起了唇角:“瀾滄河喂魚如何?”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我覺得亂葬崗喂狗更好!”
秦淨之瞧著朱翊走進了屋中,房間已經燃起了燭光,小聲道:“正好,拋屍之際,我們走一趟郊外那莊子,我的人去了一次後,就再也沒回來,我覺得邪門的很!”
林小楨微擰眉梢,猶豫了片刻後,道:“還是過陣子,我這邊的毒藥不夠防身,太過草率怕我們也會折進去!”
“那聽你的!”
二個人處理了院中的王相,正好羅家那邊有不用的破舊草席,拿過來卷著王相的屍體後,秦淨之換上了一席黑衣,蒙上了一塊黑布趁著夜色無人,駕著馬車朝著北屯村不遠處的一片墳地趕去。
他們的馬車剛離開,丁香便鬼鬼祟祟的從大柳樹後麵探出頭,好奇的看著遠走的馬車,心裏疑惑的想著,他們去哪裏了?
不知道此時秦家的院子裏到底是什麼狀況,丁香打量了一眼四周無人,立即貓著身子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