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去找天賜,他傷勢若不嚴重,讓他速速來找我!”
“好的,夫人!”
水鴛快步朝著院外走去,林小楨自己去了一旁的耳房,洗漱一番,換了一身幹淨衣裳,坐等早飯和天賜。
廚房裏熱著早飯,清溪很快就端了一份回來。
林小楨吃著精致的小菜,喝著豆粥,啃著花卷,心想忠叔的兒媳婦可真是做得一手好菜,如此普通的早飯給她做得津津有味,吃了還想吃。
她瞥了一眼站在一旁憂心忡忡的清溪,道:“你要沒吃,坐下來陪我一起吃,這梁子媳婦做得飯菜可真好吃!”
清溪聞言直想翻白眼,道:“夫人,今晚就要去攝政王府了,您怎麼一點也不擔憂,還有功夫品嚐食物呐?”
林小楨輕笑道:“反正橫豎都要去攝政王府,那幹嘛不開開心心的準備著,非要給自己那麼大的思想包袱,豈不是更壞事?”
清溪一愣:“啥叫思想包袱?”
林小楨輕咳一聲:“就是心情很憂鬱,導致人悶悶不樂,就像是背著一個很重的包袱,壓得人都快喘不過氣來!”
清溪這才明白,瞧著林小楨十分樂觀,哀歎了一口氣:“瞧著夫人您如此開朗,隻盼著今晚也會是好結果,不會被刁難才是!”
“行了,你別念叨了,趕緊坐下來一起吃吧,反正我也吃不掉,一會倒掉就浪費了!”
清溪連忙屈膝惶恐:“夫人,您還是別折煞奴婢了,您是主子,我是丫鬟,怎能同桌而食?”
林小楨額頭瞬間布滿黑線。
她瞧著清溪堅持,便沒勉強,心裏挺不喜歡這種三六九等禮儀尊卑的封建社會。
不過,憑她一個人也改變不了,就算改變了清溪,還會有下一個人會這樣,每個人她都勸說一番,那她不得累死?
而且日後淨之若是成功了,她不可能讓所有人免去了禮節,那樣整個朝綱也會亂套的!
這時候,她才覺得用很多現代的思想,妄想在這封建思想下的古代去改變他們,真是幼稚無比。
水鴛領著天賜進了海棠苑,林小楨見狀,便讓清溪和水鴛去門口守著,沒事不許進來打擾她。
二人聽話的出了屋子,天賜侯在飯桌旁,問道:“夫人您有何吩咐?”
林小楨神情嚴肅了幾分,道:“一會你就去攝政王府附近,想法子混進去找到淨之,告訴他今晚攝政王的側妃徐氏請我申時去府上賞花品茗,怕是一道鴻門宴,讓我有去無回!”
天賜立即答應:“知道了,夫人!”
林小楨瞧著他麵色恢複如常,身著一襲黑衣,瞧不出傷勢好壞,關懷的問了一句:“你身上的傷口可好些了?”
天賜點頭:“隻是皮肉傷,不礙事的!”
“行,那你切記小心,千萬不要再出事了!”林小楨叮囑一聲,天賜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她就手將一碗粥喝光了後,朝著周圍喊了一聲:“出來!”
一聲令下,四個暗衛,從窗外從房梁一一躍下,全部半跪在林小楨的麵前。
林小楨額頭瞬間布滿黑線,她的屋子周圍竟然有四個暗衛,她一點察覺都沒有,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做什麼,都被這些暗衛看的清清楚楚?
想想,她都覺得有些窘迫。
“咳咳,你們主子既然讓你們過來林府保護我,那是不是我的話,你們會言聽計從?”林小楨瞧著那四個蒙麵的黑衣暗衛。
四個人一齊點頭,沉悶的應了一聲。
林小楨心裏有了譜子,道:“那回頭你們保護我的時候,在房外就好,不要進屋裏來,多有不便!”
四個暗衛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為首的暗衛抬頭瞄了一眼林小楨,應了一聲:“是,夫人!”
“好了,說正事,你們四個,挑輕功最好的人速速的去一趟輔政王府,說一下今晚申時我要去攝政王府赴宴,請靖王一定抽空前來,替我解圍,不然的話,怕是我得交代在攝政王府!”
“是,夫人可還有其他吩咐?”
“沒了,你們退下吧!”林小楨和他們也沒得說,便讓四個人隱藏起來,省的大白天的嚇到了旁人。
有了雙重保證,對於今晚去攝政王府的事情,林小楨多了幾分把握。
時間悄然流逝,眨眼間,便到了未時末梢。
林小楨特意讓清溪和水鴛臨時出門買了一身還能穿得出去的衣裳和幾件首飾,好生打扮了一番,才出了門。
因為清溪和水鴛沒有邀請,是進不得攝政王府,林小楨便隻讓武辭趕馬車,載著自己前往攝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