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暖,你這可是吃醋了?”墨雲崢不怒反笑,格外得意的哈哈說道。他捏住了蘇輕暖的粉拳,湊到自己的唇上一吻,蘇輕暖吃醋的樣子果然很有趣啊。
“誰吃醋了?!”蘇輕暖被說中心事,頓時發現自己中了墨雲崢的圈套,怪不得這個家夥剛剛一直不發作,原來一直都等著自己自投羅網呢。丫丫的,這是無恥腹黑啊!
“輕暖,我答應你,等我羽翼豐滿,我們就遠走高飛,再也不必理會長安中世事了。”墨雲崢抱住蘇輕暖,深情認真的說道。
蘇輕暖心中一軟,看得出墨雲崢說的是真心話。
“那你為何之前不早說。”蘇輕暖潮紅了臉,暗自嘟囔,可是心裏早就滿滿的是甜蜜和希望。一想到有朝一日可以和墨雲崢一同遊遍大江南北,逍遙自在的生活,蘇輕暖就覺得之前所受的再多的苦楚,此刻也是比蜜還要甜的了!
第一次,蘇輕暖主動抱住墨雲崢,在他的額頭輕輕一吻,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之中。
“輕暖,有你在真好。”墨雲崢俯身,吻住蘇輕暖如花笑靨,把他的愛和感動,完完整整地傳遞給她。
忽然,墨雲崢的腹中猛地一陣絞痛,他不由得鬆開了手,英俊的臉上蒼白如紙。
“你怎麼了?!”蘇輕暖見到墨雲崢臉色不對,趕緊扶他坐下來,伸手給他把脈。蘇輕暖的眼睛瞬間睜大,墨雲崢又毒發了!不過,幸好墨雲崢之前吃過蛇膽,一般的毒性對他的影響都不大,現在他身上的毒隻要適當調養也可以痊愈。隻是,蘇輕暖實在不明白為何突然之間墨雲崢會中毒!
“銀耳羹!”蘇輕暖和墨雲崢同時異口同聲的說道,緊跟著朝案幾上望去。
蘇輕暖迅速將盛放銀耳羹的碗拿起來,從袖帶裏抽出一根針灸用的銀針,才不過剛一 貼近,就發現銀針的一頭瞬間變黑。
“果然有毒!”蘇輕暖皺眉,她明明看到侍從試毒的時候就是這碗銀耳羹,可是為什麼一轉眼就變成了有毒的?!剛才的情景在蘇輕暖的腦海中一幕幕的浮現,蘇輕暖忽然想到方才丫鬟曾經端過那碗銀耳羹。
對了,那個丫鬟的指甲!蘇輕暖想起她的長指甲似乎不經意的掃過銀耳羹!
“奇怪!太奇怪了!”蘇輕暖沉吟道。墨雲崢向來很有手段,將府邸管理的井井有條,可是如今接二連三在他的地盤上出現叛徒,實在太奇怪了。
而且,這個大丫鬟玉帛是很鍾情墨雲崢的,這樣大的轉變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究竟是什麼讓玉帛寧願對墨雲崢下死手,蘇輕暖很好奇,也實在想不通。
“沒神馬想不通的,很多人和事並不是你不去招惹,他也不會傷害你的。這長安內利益紛爭,勾心鬥角的事情多了去。”墨雲崢似乎見怪不怪。
“你倒是大方!”蘇輕暖皺了皺鼻子,“要不然我叫玉帛來,給你再端一碗毒湯,管飽可好?”
“咳咳咳,我的心絞痛似乎更加嚴重了。”墨雲崢趕緊轉換話題裝病,一臉無辜的樣子。
蘇輕暖歎了一口氣,趕緊給墨雲崢施針,她緩緩道,“玉帛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去處理吧,不弄清楚原因,我始終有些不踏實。”
“也好,你去辦吧。”墨雲崢信任的凝視著蘇輕暖,恐怕這長安之中,能夠讓墨雲崢這麼放鬆自在的人,如今就隻有蘇輕暖一個人了。
龍潛在門口不停的打噴嚏,奶奶的,誰在說我壞話不成?!
蘇輕暖給墨雲崢針灸完,便緩步朝著玉帛的房中走去。
一路上,蘇輕暖都暗暗覺得後怕不已,這次若是墨雲崢沒有服食過蛇膽,恐怕此刻早已身亡。
萬幸啊,萬幸。
蘇輕暖很想看看現在的月牙究竟在做些什麼,意圖何在。
月牙的寢殿內空蕩蕩,原來是月牙支走了所有人,一個人呆坐在大堂正中央怔怔的發呆。
吱呀——蘇輕暖推門的聲音打斷了月牙的沉思,她抬眸一看,眼底便覆蓋滿淒涼和自嘲。
“他沒有死。”月牙冷冷的自言自語,沒有疑問,也沒有任何的不安,似乎在述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隻見月牙自斟一杯清茶,遞給蘇輕暖問道,“你可有膽量喝?”
“我為何要喝?”蘇輕暖挑眉,覺得今日的玉帛格外不尋常,簡直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嫵媚的臉上覆蓋著一層冷寂,看得人心頭發涼。
“哈哈哈,是啊,你為何要喝?!鬥了這麼久,最後我還是輸了!”月牙吃吃的笑著,臉上滿是落寞,如同冬日裏最後一片搖搖欲墜的枯葉,仿佛一觸碰便會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