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殺墨雲崢?”蘇輕暖皺眉,“你瘋了嗎?”
“我要是瘋了就好了!不然,這輩子看不到你和墨雲崢生不如死,我就算死,也死不瞑目。”月牙說的咬牙切齒,心中的不甘仍然還在。
蘇輕暖聽玉帛說得森冷,不由得背脊好一陣寒冷,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陰狠了。
“你為什麼要背叛主子?你可知道這樣做的下場?”蘇輕暖抬眸問道,看不清月牙陰影中的表情。
“後果?!我從來就沒有怕過!要是怕死,還不如不活!”月牙陰冷的笑了起來,冷笑的聲音格外的滲人,聽得蘇輕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個女人,恐怕是已經瘋魔了。蘇輕暖不願意繼續同這個女人多說什麼,她歎了一口氣,準備叫人來拿住玉帛,將事情了結。看來一直都是自己想多了,玉帛根本就沒有同謀,隻不過是一個可憐的癡女子而已。
誰料這個時候,蘇輕暖卻注意到玉帛的身下流出汩汩的鮮血,緊跟著本來坐著的玉帛整個人咚得一聲倒在了地上。蘇輕暖趕緊上前去看,隻見她竟不知道何時已經亡故,一雙眼睛還不甘的睜得極圓,似乎在控訴著什麼一般。
“來人!”蘇輕暖不由得大聲喚道,待眾人上前將玉帛的屍身抬走的時候,蘇輕暖猛地發現自己接觸過玉帛的手也變成了淺淺的黑色。不好!玉帛渾身都是毒!蘇輕暖趕出去一看,隻見方才搬運玉帛的小侍從紛紛倒地不起,玉帛那死不瞑目的臉和詭異的笑容在冬日毫無溫度的陽光下顯得格外詭異陰森。
蘇輕暖不由得重重的歎氣,死了也要這般歹毒,玉帛這一生究竟是為了什麼呢。如果真的害人就可以讓自己得到幸福那也就罷了,可是玉帛這一生心機用盡,到最後也不過為自己多謀了幾個陪葬人罷了。還是逃不過淒涼的一死,為何不能夠放開,豁達的活呢!
“奇怪。”墨雲崢低聲呢喃,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起來。
“有什麼奇怪的!還不是你招來的桃花債!”蘇輕暖瞪他一眼,哼著鼻子轉身離開。
墨雲崢心裏卻是樂開了花,這丫頭吃醋的模樣真是可愛得令人上癮啊。
其實,蘇輕暖並非完全在生玉帛的氣,而是擔憂眼前的境況。
墨府裏都不安全了,那這世上還有哪裏是安全的?
一炷香後,玉帛的屍體最後被長安人裹上厚厚的棉被這才送走,事情很快便被掩蓋,墨府上下一片靜寂,像是從未發生過什麼一般。
調查玉帛之事,也由墨雲崢一手安排妥當,蘇輕暖不需多費心思。
隻是,蘇輕暖因為玉帛的事情,越發的關注墨雲崢的飲食。
雖然現在墨雲崢的體質“百毒不侵”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是蘇輕暖不願意見到墨雲崢受病魔折磨之苦。
蘇輕暖經曆了玉帛的事情之後,更加的懂得珍惜,畢竟這個世上不是很多人可以那麼幸運可以和相愛的人長相廝守的。
這個時候,蘇輕暖就會覺得自己之前考慮的太過悲觀片麵,如果真的愛一個人就應該給予他同樣的信任。更何況人生短短數十年,又有多少日子可以在青春正好的時候彼此陪伴呢。
現在蘇輕暖最大的願望就是盡快的將大燕國打敗,然後和墨雲崢一起離開長安這個是非之地,去過逍遙自在的生活。
如今局勢更加動蕩,雖然肅北有蘇九的駐守,讓大燕國煩惱許久。
可是因為南楚軍凶猛善戰,一連吞並了周邊的四五個小國,勢力更加壯大。大燕國隻和馮國有聯盟,所以如今形勢是敵眾我寡,並不是十分有利。
交手這麼多次,蘇輕暖認定宇文皓白又是個心機深沉的人。
這個時候,他連續打勝仗,本就氣勢暴漲,加上又整頓了現有的軍隊,準備再一次對大燕國進行大範圍的進攻,形勢就更加令人憂心了。
蘇輕暖雖然沒有直接過問邊關戰事,但是這些日子跟著墨雲崢一起,多多少少也聽聞了不少消息。譬如,大燕國已經接連有好幾次的挑釁,和小規模的突襲了,這令墨雲崢愁眉不展了許久。
分析完形勢,她越發覺得宇文皓白的問題不容忽視,要盡快想法子解決才行。
不知不覺,蘇輕暖已經回到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