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件事又被提出來了嗎?

元傲彈壓不住那些大臣,也隻能把她推出去做替罪羊了。

“皇後娘娘既然要去了,那本宮也大發善心,讓你做個明白鬼吧。”

“你可知為何你這麼多年來都懷不上一個孩子?”阮萍兒問道。

蘇明月止住笑聲,望向了阮萍兒,自己和元傲成親已經七年,可卻一個孩子都沒有。

蘇明月為此,不惜一碗一碗的喝那些苦湯藥,卻還是無濟於事。

“那是因為你的夫君,大乾的帝王,親手給你喂下了一味絕子的湯。”

阮萍兒微微俯身,臉上雖是笑著的,但卻格外的滲人。

蘇明月滿眼的不敢相信,“你胡說,你胡說,他怎麼會?”

蘇明月和元傲相伴七年,自然知道元傲對子嗣的渴望。

他怎麼會,怎麼會給自己吃下絕子藥。

“他怎麼不會?”阮萍兒的聲音清楚而又殘酷。

“你是蘇家的女兒,陛下怎麼會允許你生下帶有蘇家血脈的皇子?”

“他當真如此恨我們蘇家,那當初為何又要娶了我?”蘇明月的聲音也變得尖利起來。

“若不是為了你爹手裏的兵權,你當陛下願意娶你?”阮萍兒反問道。

“蘇明月,你自幼便高高在上,看不起任何人,可如今呢,還不是輸給了我,輸給了自己的枕邊人。”

阮萍兒說的不錯,蘇明月幫著元傲奪太子之位,幫她出謀劃策。

元傲曾稱她為女中諸葛,她確實是算無遺策,隻錯算了元傲,便輸了自己的一生。

“以後,這宮中再無蘇皇後這個人,隻有我阮萍兒一個主子。”

隻要蘇明月在,自己注定隻能淪為陪襯,所以,蘇明月必須死。

“阮貴妃,你以為你真的贏了嗎?”蘇明月緩緩站起身來。

“元傲薄情寡性,今日能廢了我,明日自然能棄了你,當初,我可是沒攔著他去你宮裏,更沒攔著不讓你生孩子,可是到今日你也沒生出個一男半女來,焉知,不是元傲在喂我喝絕子湯的時候也喂你喝了一副?”

蘇明月臉上盡是嘲諷,元傲負心薄情,總不可能是對著自己一個人的吧。

阮萍兒一巴掌便打了過去,“事到如今,還在離間我與陛下的感情。”

阮萍兒自然是不肯信的,元傲對她信任有加,不管是多隱秘的是都願意告訴自己,怎麼會喂她喝下絕子湯。

蘇明月臉上迅速泛紅,可是她沒有還手,隻是冷笑。

對這樣的人對手,蘇明月害怕髒了自己的手。

“時候已經不早了,皇後娘娘還是快些上路吧,蘇家一家老小都在下麵等著你呢!”

阮萍兒突然就不氣了,也是,她和一個將死之人置什麼氣?

蘇明月恨元傲和阮萍兒這對狗男女,更恨她自己,是她自己將整個靖安侯府送上了絕路。

“阮萍兒,你會有報應的。”

靠著靖安侯府的權勢爬了上來,現在卻又要把靖安侯府踩下去。

這樣的人,怕也隻是元傲手中一顆隨時可棄的棋子。

失去了兵權的靖安侯府就是一個空殼子。

阮萍兒沒了這層保障,在後宮怕是也站不穩腳跟。

阮萍兒大笑著離去,不再理會蘇明月。

報應?什麼報應?她的報應在何時她不知道。

可是,蘇明月的報應就在眼前。

想到這裏,阮萍兒不禁又高傲了幾分。

蘇明月脖子上的白綾一點點的收緊。

她甚至還能聽到宮人們恭維的聲音,說阮萍兒會成為下一任的皇後。

蘇明月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阮萍兒知道的太多了,元傲不會允許她活的太久的。

阮萍兒終究還會下來陪她。

隻是,自己不能親手結束了阮萍兒,終究是一憾事。

若有來生,我定讓你阮萍兒,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