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水漓見輕歌已經褪下了外袍便站在他的麵前不動,等了一會兒還等不到輕歌有所舉動,而是已經躺在了床上。
難免有些不悅,隻得開口。
“輕歌上神,是不是該來為本天君褪去這一身外袍了?”
輕歌輕輕地瞥了他一眼,表示不解。
“天君的寢室應該是在隔壁,莫非天君以為小神走錯了?”
或者花容水漓的意思是
同床共寢?
想到有這個可能性,輕歌的目光閃過一絲笑意。
“本天君今日還賴你這裏不走了!還不快些!”
輕歌聞言微微一笑掀起被子下了床,光著腳走在光潔的地麵上,一步步朝著花容水漓走近。
他的手探到了花容水漓的腰間,扯下了那條錦繡精美的腰束,衣襟敞了開來,順勢將那一條外袍給脫了,整齊地同他的外袍掛在了屏風上。
花容水漓這才滿意地走到了床邊在床畔處坐下,將修長的腿抬起,等待著輕歌的下一個舉動。
輕歌見他如此無奈一笑,卻還是朝他走近,蹲在他的身邊。
將那一雙玄色繡金線雲紋的靴子脫下,包括裏麵的白色足衣,清楚地看到了花容水漓的腳,勻稱白皙,指甲健康圓潤,修剪得整整齊齊。
他握著花容水漓的腳,隻覺得那細膩的皮膚上,帶著一股淡淡的涼意,輕歌忍不住問道,“冷嗎?”
花容水漓搖了搖頭,“我是天君怎麼會冷?又不是人類!”
輕歌想想也是,他們怎麼可能會覺得寒冷或是炎熱?又不是人類。
可是他有時候還是會覺得冷,心冷的時候。
脫完一隻靴子,花容水漓很是自覺地將腳給放下,又抬起了另一條腿。
脫完了靴子,花容水漓看了看那張足夠容下他們兩人的大床,問道,“你是想要睡裏邊還是外邊呢?”
“隨意吧!”
橫豎他都是無所謂的。
既然如此
於是花容水漓朝著裏邊挪去,在裏麵躺好,給輕歌留下了一大半的位置。
被子一拉,側過了身子看著遲遲沒有上床的輕歌,問道,“怎麼了?”
“隻是覺得讓他人知道了這事情,對於水漓你的名聲可能不好吧!”
“你現在才顧及到本天君的名聲,是不是遲了點?”花容水漓反問。
於是輕歌也不再多想,這個時候他們是不會過來的。
再說他愛慕花容水漓的事情對於丹緋衣他們來說,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了!
他躺在了床上,與花容水漓並肩躺著,沒過多久便感覺到花容水漓已經側過了身子,他伸手在他的胸膛處無規矩地亂摸。
輕歌笑了笑,握上了那隻在他胸膛上不規矩的的手,笑道,“水漓可是想我了?”
“讓我居上一回如何?”
花容水漓邪魅地在他的耳邊低語。
“不是說過了,水漓居下正好?哪一回不是都配合得天衣無縫?我還是喜歡水漓於下麵的位置”
每每都讓他欲罷不能!
“就一回也不成麼?”
花容水漓不死心地又問。
輕歌將他的手從被子裏抓了出來,先是放在唇邊輕吻了下他的手背,才說,“不成!”
於是花容水漓沉默了,將手給縮了回去,不再有其他不規矩的舉動。
似乎是失望了,還是生氣了?
輕歌瞧他默不作聲,便說,“有些時候,我覺得如做夢一般,水漓,百年後,你舍得這一段感情嗎?”
他知道不適合提起,可是一味的逃避,並不能解決問題。
舍得嗎?
花容水漓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側過了身子,伸手環住了他的身子。
許久之後才說,“不想要我,那就睡吧!”
輕歌微微一笑,也抱上了他的身子。
“誰說不想要你了,隻是擔心明天你若下不了床,堂堂天君,豈不是讓他們給笑話了去?”
他會不知節製地要他,到時候可就不好了!
“所以才說讓我居上一回,明天你若下不了床,他們不也就不會取笑本天君了?”
花容水漓抱著一絲絲的希望不死心地又提起了這事情。
“那還是睡了吧!”
輕歌建議,並且在他的唇上輕輕地印下了一吻,所嗅到的是他身上的一股淺雅的味道。
花容水漓喜歡白蓮花,所以在玉宵殿裏的池子裏種植了許多的白蓮花,也因此身上總有一股淺雅的白蓮花的芬芳味道。
花容水漓再三被拒絕,最後隻能放棄。
來日方長,他還不相信自己沒有居上的那一日!
見到花容水漓失落的樣子,輕歌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可惜了,這樣的日子還能維持多久?
百年?
或是更多,還是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