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更多,還是更少?
將來若是離開,他必定想念、不舍。
可能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們糾纏不休呢?
那麼花容水漓呢?
可是也會覺得不舍得?
百年之後累
那一日在九重天上,花容水漓就說過這樣的話。
“百年之後,你依舊是輕歌神仙,我依舊是天君,再無該有的情愛,若有山盟海誓,也不複存在,可好?”
可是能夠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
於是最後他們隻能夠好聚好散了。
想到這裏輕歌斂去了臉上的笑容,心事重重地抱著花容水漓,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至從這一晚之後,明著,他們住兩間,一到入了夜,花容水漓便來到了輕歌的房間裏。
兩人睡在那一張大床上,同蓋一床被子。
……
在聚神府裏小住了三日,在輕歌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青蛇殿裏碧泠此時呆著的地方。
透明的千年寒冰床,散發出寒冷的氣息,而上麵碧泠安靜地躺著。
麵色依舊,隻是蒼白了幾分,輕歌朝他走近,看著碧泠閉著雙眼安詳的樣子,那張臉秀氣淡雅,眉眼處卻多了幾分嫵媚。
那些年來他一直在殷紅山,對於碧泠也有千年不見了。
不料百年前他來到這裏再見的時候,碧泠就已經冷冰冰地躺在這裏。
他還記得那時候的碧泠孩子氣很重,因為看上了他掛在屋子前的那一串竹風鈴,便成天想著法子怎麼得到。
隻不過任碧泠怎麼磨,他始終都舍不得送出,畢竟那是他想要給花容水漓的東西。
輕歌站在千年寒冰床前,施了法,一圈近乎透明的光圈將碧泠籠罩起來。
而他的手已經朝著輕歌的雙手探去,在幾處筋脈上查看了下,好一會那光圈才漸漸散去。
“水漓,碧泠的筋脈用的是上古應龍的筋脈,此時筋脈已經開始生長了,再過不用多久這些筋脈就能長齊。
而他此時的骨頭還是碎的,隻能靠你的血來養了!”
說著輕歌拉開了碧泠的衣襟露出他大片的胸膛。
花容水漓點頭,接過輕歌遞來的匕首朝著自己的手腕處輕輕一劃,鮮紅的血液立即湧了上來。
一滴滴的血液泛著金色的光芒滴落在碧泠光潔的胸膛處,那皮膚一點一點地將血液吸收而去。
滴落多少,吸收多少,而碧泠的臉色緩緩地好了些許,至少不是之前的蒼白。
“夠了!”
一旁的輕歌見已經差不多了,立即捏了個訣,柔軟的指腹帶著暖暖的光芒從他手腕處還在流血的傷口輕柔地撫過。
那本是鮮血不停湧出的傷口,此時已經痊愈,就連點血跡都沒有留下。
輕歌朝他露出感激的一笑,眉眼微彎,看得花容水漓一陣心神蕩漾。
“已經取血,過幾日可以把他的魂魄引回身子,休養些時日便能醒來,他這身子已經沉睡了百年醒來後,得好好調養。”
花容水漓瞥了眼自己手腕處已經恢複的傷,朝著輕歌望去。
“好!”
輕歌點頭,“謝過天君了!”
“是不是還想要行禮呢?”花容水漓問道。
輕歌搖頭,“我與碧泠已有千年不見,前幾次走出殷紅山,卻是因為碧泠的事情,千年不見,再見便是他這副樣子了!”
“我救他,不過是看在你的麵子上。”
否則區區一條蛇妖,他自然是不可能為此下凡取血的。
如果有妖精受傷他就非救不可,他早就貧血而消散了。
輕歌自然明白,也清楚這一回取血,是用條件交換而來,百年好合啊!
輕歌在為碧泠整理好他的衣袍,這才拉上花容水漓的手。
“你知道嗎?早在百年前,紅袖便與我結拜為兄妹,碧泠為她與緋衣受傷,還救了瀲兒,單是這一層關係,我就非救不可!雖然你肯救碧泠是因為與我交換了條件,不過心底還是很感激你下凡一趟。”
走出房間,將房門關好,便看到了他們幾人站在房門帶著幾分焦急地等待著。
看到他們出來,黎紅袖第一個衝了上來,握上了輕歌的手。
“輕歌,碧泠怎麼樣了?”
輕歌道:“放心,沒事了!筋脈已經開始生長,天君的血也施法融入他的身子,此時他的身子太弱了,晚些你們把他從寒冰床上搬到正常的床上,過幾日他的身子養得好些了,再把碧泠的魂魄引回他的身子裏吧!”
聽到碧泠沒事,納蘭天姿這才鬆了口氣,碧泠總算是可以複活了吧!
她真的等了一百多年的時間,如果她沒有喝了鳳凰血維持著生命,怕是要等到下輩子才能等到碧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