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高大壯觀的糧倉,想著忍饑挨餓的家鄉父老,寧江衛眾人怒意熊熊!
“諸位冷靜。”許平安朗聲道,“截糧的不是他們,他們隻是截糧不成心懷怨念的小人。”
見許平安願為他們說話,趙良策悄悄了鬆了口氣。他定了定神,行到許平安麵前,躬身一禮:“下官趙良策,拜見許大人。”
趙良策是從三品的指揮同知,論官職不知比許平安高了多少級。當著眾人的麵,性格謹慎的許平安連忙側身避開:“區區六品,不敢當大人的禮。”
“我哪還有資格被叫大人呐?”趙良策一臉苦澀的道,“能保族中幼童活命,已是萬幸。”
官兵換上了赤焰軍的衣裳被抓個正著,不是謀反也是謀反了。趙良策此刻心如死灰,唯一的期盼,隻有勿使血脈斷絕。因此才主動找許平安套近乎。許平安頗為頭痛,他向楊景澄主動請戰,原是打著威脅章士閣的主意。倘或章士閣想讓他出手相救,便把當日截下來的糧食歸還。如此,既救了章士閣的性命,又討回了當日丟失的顏麵,還平息了徽州府內的禍端,可謂一舉三得。不成想,章士閣能把自己困死在地道;赤焰軍早跑的不見蹤影;而徽州衛,假扮成了赤焰軍。
這特娘的都叫什麼事!?
整整一個衛所反叛,已稱得上震驚朝野的大事。許平安心累的道:“諸位狗膽包天,幹出了匪夷所思之事,我一介打手,無權處置。”說著,他看向馬桓,“馬師父且指揮眾兵士,將逆賊們拿下再說吧。”
馬桓點點頭,立刻指揮起寧江衛的兵士,手腳麻利的把在場的徽州衛捆了個嚴嚴實實。
王英芳還想說什麼,許平安卻冷冷的道:“老實點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伎倆。糧食不易存儲,這麼多糧食你們自家吃不完,亦不敢在徽州府銷售,打算朝何處銷贓,打量我不知道?”
王英芳打了個寒戰。㊣ωWW.メ伍2⓪メS.С○м҈
許平安看著王英芳身上的赤焰軍的衣裳,嗤笑一聲:“與虎謀皮的蠢貨!”
王英芳徹底頹了,任由寧江衛的兵士將他拿麻繩捆的個嚴嚴實實。其它人也被卸了武器,捆在了一處。馬桓走到許平安身旁,低聲問:“捆好了,然後呢?”
許平安輕輕吐出了口濁氣:“我們處理不來,世子也最好別沾惹。我寫折子報與京中吧。另,你派個手腳麻利的,趕緊給世子送信,請他告訴本地都司。如此大事,若是朝廷先知曉,而都司無防備的話,恐怕也沒好果子吃。”
馬桓應了一聲,卻站在原地不動。許平安疑惑道:“還有什麼事?”
馬桓糟心的道:“要說清楚事情經過,少說也得大幾百字。您瞅著我是寫的來的麼?”
許平安:“……”你就欠世子摁著你讀《千字文》!
不多久,馬桓從許平安手裏接過潦草的一封信,找了七八個平日裏表現好的兵士,命他們火速送回寧江府。許平安掃了眼老老實實被捆好的徽州衛將兵,再叮囑了馬桓幾句,轉身離去。
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已密布了陰雲,將要下雨的模樣。許平安的臉色比天上的陰雲更黑,心裏不住的痛罵老天,收穀子的季節下你娘的雨!忍著心中的火氣,他抬腳踏進了本地最大的一座醫館。
“章知府醒了麼?”許平安朗聲問。
一個小藥童趕忙迎了過來,恭敬的道:“回大人的話,章大人依舊昏迷,他身邊的管家倒是醒了,正在後頭歇息。大人您要去瞧瞧麼?”
“帶路。”許平安道。
小藥童趕緊在前帶路,把許平安引到了後院。後院大概是大夫的私宅,比前頭大堂安靜了許多。穿過回廊,行到一間收拾的極幹淨是屋內,許平安見到了正大口喝粥的章泰和。
許平安毫不客氣的坐下,開門見山的道:“前因後果說一遍。”
章泰和不認得許平安,聞言皺起眉頭,很不高興的道:“你哪位?知道小爺是誰嗎?”
許平安一瞬間理解了張發財不曾殺他的動機,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人才!於是許平安揚起笑臉,無比客氣的道:“我是瑞安公世子身邊的侍衛,赤焰軍已經被我們抓住了,小哥賞個臉,同我說說當日情景,好讓我同世子回話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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