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撇嘴,不想理她,這種不冷不熱的嘲諷和恥笑我已經免疫了。

何況從某種角度上看,她說的也不完是錯的,高中還沒畢業就已經嫁人了,還嫁了隻男鬼,不管在哪個長輩那兒都是反麵的典型吧。

堂妹在一旁不情願地嘟囔道:“我就是想問一下她跟鬼結婚的感覺,又沒說什麼別的。”

中年婦女的嗓門馬上提高了八個檔位,大聲斥責她:“你怎麼問她這個?她這種女人就是有媽生,沒媽養的,能是什麼好東西!”邊說邊朝著我的臉上飛眼刀。

我聽得怒火中燒,罵我可以,扯到我媽身上就讓人無法忍受了,死死咬著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瞪著她怒氣衝衝的說:“你早上是不是沒有刷牙?嘴巴這麼臭。自己都是媽媽,怎麼還能說出這麼沒素質的話來?”

“喲,跟個厲害的陰人滾了兩天床單就這麼牛氣哄哄的了?你看你,大胸大屁股,中間一段小蠻腰,天天扭來扭去的勾搭誰啊?我呸,不要臉的女人!那鬼就看你一眼就能直接跟你結婚,庇佑你,你的騷、勁夠大的!”她一個結婚了十幾年的中年婦女,說起葷話來一點都不輸那些男人。、

我側身避開她吐來的一口濃痰,怒極反笑,冷笑著看向她,說:“我是伺候了一個厲害的陰人,不過他胃口很大,我一個人遠遠不夠,還想在咱們家裏挑一個去當小的。”

她似乎確實被嚇到了,這是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我嫁的那位是太爺爺都下跪磕頭的北冥帝君,趕緊變了臉色,說:“你別信口雌黃,這不可能!”

我雙手環胸,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你緊張什麼?你這半老徐娘,半截身子都進黃土的人,擔心什麼?不過……”說著我的眼光掠過她,落到了一旁的堂妹臉上,那婦人緊張地把女兒拉到自己身後,擋住我的視線。

我繼續冷笑著說,“堂妹比我還小一兩歲呢,真是青春洋溢,花一樣的年紀,帝君大人肯定喜歡。”

她的眉毛一橫,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放肆!怎麼跟我說話的!”

“我不覺得我放肆。我媽還是你的嫂子,你對她不還是這麼不敬?對你這種不知禮義廉恥的人,還有什麼上下尊卑可言?”

“沒想到小小年紀就長得這麼一張利嘴,你以為你是誰?帝君會這麼聽你的話?終究不過是個侍候了他兩個晚上的女人罷了。說不定他現在早就不知道你嘴巴鼻子長什麼樣了。”她的神色有點慌張,但仍然跟我爭吵著。

我雙手交叉在胸前,冷冷地看向她:“對,就是因為我不夠厲害,正好找我們青春美麗的堂妹再去服侍他,想必他一定很高興。”

“媽媽……”堂妹被我的話嚇到了,看我的眼眸裏都染上了恐懼。

“你……你閉嘴!總有一天我要給你教訓!”她丟下一句完沒有任何實質威懾力的狠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後就拉著女兒匆匆忙忙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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