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的名字,你記住。”
他緊緊地盯著我的雙眼,冰冷的雙瞳帶著妖異的神色。我被蠱惑人心了似的點了點頭。
他冷哼了一聲,總算放開我的喉嚨。我的喉嚨酸麻的失去了知覺。
“剛才你遇到的不是鬼,是提線木偶。憑著主人的一絲意念操縱著才能移動。”他不屑的輕輕瞥了我一眼,說道,“穆家傳人怎麼連這麼簡單低劣的小把戲都識不破?”
廢話,我生來陰氣入體,本就不適合修煉法術,如果自己跟同輩的堂兄弟姐妹混在一起抓鬼抓妖,我的小命早就丟了好不好?還有機會在這兒聽帝君大人您的嘲諷恥笑?不過那個人形怪物原來是人形玩偶,難怪不懼陽光但行動遲緩。
他單手負後而立,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我隻能看到他輪廓近於完美的下顎弧度,他淡薄地開口:“否則,你以為以你那笨手笨腳的行動速度能逃得過?”
他怎麼知道?難道他一直都在附近冷眼瞧著?
當時我那麼害怕惶恐,他卻始終不出現,就這麼看著我在那個可怕的人形怪物前害怕的顫抖,無助的流淚。我悲傷地緊緊抿著唇,眼眶紅了起來。我隻是一個可悲的聚陰之體,靠著與他結為鬼夫妻才能勉強活在這個世上。
他狹長的眼睛危險地眯起,輕哼了一聲,不滿道:“你怎麼又要哭了?昨晚還沒怎麼樣你就哭成那個樣子,今天隻是見了個提線木偶就哭成這個樣子?”
我是人,不是鬼,會疼會痛,我的感覺當然是他想象不出來的。
我悶悶的不說話,他自顧自的在房間裏像將軍一樣巡視了一遍自己的領土,看牆上掛著的字畫,我累極了,索性也當他不存在,坐在椅子上一杯一杯地倒茶喝,本來就幹澀的喉嚨因為他更加火辣辣的疼,連續往下灌了好幾杯冰涼的茶水總算好了些。
這時,老爹一身塵土地大步走了進來,一進來就抖了下身子,咕噥了一聲,“這麼冷!”,說著往我頭上啪的一下貼了一張驅鬼符。我轉身看了看江傲天本來站著的地方,不知何時他已經走了。但是室內溫度還是比往常要低很多。
老爹在一旁疑神疑鬼地,馬上往自己的眼睛裏滴了兩滴牛眼淚。隻要滴上牛眼淚,普通人也能像我一樣看到那些“髒東西”。
我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撕下自己腦門上的驅鬼符,說:“別看了,他已經走了。”
老爹收起手中的桃木劍,鬆了口氣說:“是那位啊。”說著遲疑的看著我,問:“靈兒啊,你那個……鬼老公長得什麼樣,會不會很……”
我知道他省略的那些字無非就是麵目猙獰、血肉模糊、腸穿肚爛之類的一些形容詞。
我搖了搖頭,“他總是戴著一副麵具,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老爹失望地歎了口氣。
我強裝笑意:“沒那麼恐怖,還是個乎人,長得還很高。”
“這樣啊……”老爹摸摸我的頭,有點心疼我。
網上有一個說法,聲音很好聽的男人長得一般都不堪入目。他的聲音那麼幹淨、低緩帶著成熟和霸氣,聽來就是千百萬年的上位者養成的威儀和氣勢。入耳動聽,他肯定是個恐龍醜八怪無疑了。
我晃了晃腦袋,把腦海中的思緒趕走,轉身倒了杯茶給老爹,詳細的問起那隻提線木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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