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呀,也不是很可怕嘛!” 風逆冷汗沒滴完,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你知道我是誰?” 唐伯虎點點頭,“清風寨的寨主,江南沒有人不知道。” 唐伯虎突然又笑得像隻貓,還是一隻偷腥的貓,欺至風逆身前,悄聲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不許告訴別人。” 風逆點點頭,唐伯虎將粉唇送到他耳邊,道:“清風寨剛出現那會兒,我偷偷來過橫斷山,見過那個風逆。” 風逆紅了臉,皺著眉:“你來看他做什麼?” “大家都說他長得好看,都拿他跟我相提並論,我來看看,他是不是有我這麼好看。” 風逆緩緩低下頭,緩緩湊近她,將額頭抵上她的額,放柔了聲音,低沉地誘惑:“那你覺得,他好看麼?” 她仍是笑,帶了幾分少女的羞澀,因為喝了酒,臉色原本就是粉紅,現在更是成了緋紅,風逆突然含住她嬌豔欲滴的紅唇,趁著她因驚訝而微張檀口,探了進去。她愣怔了半刻,學著他的動作,去纏他的舌…… 天雷地火,猝然引爆!他們激烈地擁吻,撕扯對方的衣物,雙雙倒在了床上…… 宿醉+整夜的床上運動,唐伯虎第二天醒來時,頭痛得恨不得割掉自己的腦袋,突然發現睡的不是自己的床!猛地坐起,恐懼地掀開被子一角,晴天、那個、霹、靂!是……光的! 身旁的男人睡得死沉,她狠狠敲了敲腦袋,斷斷續續記起昨夜一些片段,卻獨獨忘了最關鍵的一幕!誰能告訴我,到底是我撲倒的他還是他撲倒的我呀? 想不起來索性就不想,當務之急是趁他沒醒趕緊離開,唐伯虎輕輕下了床,想找件衣服穿,滿地的碎布條,可見昨夜戰況之激烈…… 風逆雙眼睜開一條縫,看著前凸後翹的潔白小身子在床前晃來晃去,終於忍不住,一聲不響地爬起來,一把撈回到床上…… 折騰到無力,唐伯虎從風逆身上翻下去,(沒錯,是唐伯虎從風逆身上翻下去)背對著他,兀自地喘氣,風逆從她身後,輕輕環住她的纖腰,埋首在她頸間,貪婪汲取她的體香。 “今天的事,希望你能忘掉。” “為什麼?” “我不能嫁人。” “為什麼?” “如果被人發現當年去世的不是我而是我哥哥,爹爹的產業就會盡數落在堂哥手裏。” “這個好辦,我請皇上為你家頒特詔。” “皇上為什麼要聽你的?” “他是我爹。” 唐伯虎猛回頭,“你以後要當皇上?” 風逆溫柔輕撫她汗濕的發:“那是太子的工作範疇,不關我的事。” “你為什麼會跑來姑蘇做土匪?” 風逆很想不要臉地說一句:“為了認識你。”話到嘴邊沒好意思出口,老老實實回答:“業餘愛好。” 唐伯虎撇撇嘴,複又翻過身去,繼續背對著他,身體卻放鬆了許多,大概是因為放鬆了心情。 “你哥哥名寅,你名卯,寅屬虎,卯屬兔,你哥哥字伯虎,那你的字是什麼?伯兔?仲兔?白兔?小白兔?大白兔?唐白兔?” 她沉默。 “你小時候有沒有聽過一首童謠,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愛吃蘿卜和青菜,蹦蹦跳跳真可愛!” 她繼續沉默,可怕的沉默。 “沒聽過嗎?沒關係,我考你一個腦筋急轉彎吧!小白加小白,知道等於什麼嗎?嗬嗬,不知道吧?等於小白兔啊!” 她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 “那我給你講個冷笑話吧!聽說過流氓兔嗎?知道它為什麼叫流氓兔嗎?因為它喜歡耍流氓啊!和你一樣,唐白兔耍流氓,就變成流氓兔了!” 風逆暴走:我為什麼要講這麼無聊弱智傻冒白癡腦殘的話! 她忽地爬起來,翻過他下床,他一把將她抱住:“生氣了?我逗你開心呢!” 她冷冷開口:“我要回家。” 他不鬆手,陪著笑,“回什麼家呀,我們都已經行了周公之禮,以後就是夫妻,這裏就是你的家,京城裏也有一個家。” 她麵無表情:“我回去後讓人把休書送過來。” 他終於慌了,抱得愈加緊,“小寶貝,小乖乖,小白兔乖乖,啊!不對不對!我錯了,為夫真的錯了!隻要你不生氣,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真的?” “真的!” “成親以後,我還要穿男裝。” “好!” “我還要調戲良家婦女。” “好!” “我還要耍流氓。” “好!” “我還要搶小孩子的棒棒糖。” “好!” “我做這些,你還得陪著我。” “好!” “好吧,這次就原諒你。” “好!好老婆……”他親吻她的額頭,沒有發現,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 風逆:我發現了,裝作沒發現而已,沒辦法,誰讓我疼老婆…… 她笑得甜蜜,臉龐溢出幸福的神采,仿佛一隻破繭而出的蝴蝶,妖得叫人移不開眼,又仿佛一株迷人心智的罌粟,魅得叫人無法呼吸,風逆將她環在懷裏,凝望她的笑顏,完完全全,沉溺。 三笑入骨,妖魅噬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