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混著過日子(2)
（23）3號那天早上我還沒有從床上爬起來就接到了江明哲打給我的電話，他說要到沈陽植物園玩玩，讓我和趙琳做他的導遊。 我和趙琳來到約好的區政府廣場等他，不一會一輛大奔轎車向我們的方向駛了過來並停在了我們的麵前。我奇怪司機怎麼那麼沒禮貌，明知道這裏有人卻還要把車停在這裏，你又不是出租車，裝什麼大頭蒜啊。 我看見後車窗緩緩地拉了下來，探出頭的竟然是江明哲。“你的車？”我吃驚地說。“就算是吧，我爸讓司機從上海開來的，也不能整天打車不是？”我看著黑色大奔車不知所措，腦中一片空白，因為這正是我夢寐以求的轎車。 在上高中三年級的那年，我曾想象過自己未來的生活。居住在世界級的大城市裏，在郊區裏住著別墅，在鬧市裏開著奔馳，帶著漂亮又有休養的老婆，經營著自己的IT大公司。潘薇當時說我的想象不合實際，太遙遠了，可我還是信心實足，我高原活一輩子不能沒有任何的成就。 江明哲不耐煩地說：“你還磨蹭什麼呢，上車啊。”我說：“我們去哪？”他說：“當然是去參觀世園會了，今天還可以避開人流最高峰，我好久都沒有這麼開心了。” （24）作為世園會的主會場沈陽植物園自然是被裝飾得與從前大不一樣。雖然小學畢業，中學畢業，高中畢業學校帶我們去玩的地方都是那裏，可當我進入植物園內後還是不敢認了，直到看到了曾經見到過的建築，寫在某圍牆上的“高原到此一遊”我才敢確認，自己真的是曾經來過。 江明哲的爸爸因為要和沈陽的商人談生意沒有能來，江明哲的母親卻早已經站在了大門外等著我們，身旁還有兩個大熱天裏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保鏢吧。 趙琳很有禮貌地對阿姨說：“阿姨好。”阿姨立刻滿臉的微笑，說：“好漂亮又有禮貌的女孩子，你是江明哲的女朋友嗎，長的好像年輕時候的我。” 趙琳聽完阿姨的誇獎樂得合不上嘴，我明白阿姨說這些的目的，她一定是誤會了趙琳與江明哲的關係，以為她就是江明哲的女朋友。 幸好的是江明哲還算不笨，連忙製止了媽媽愈演愈烈的攻勢，說：“趙琳是高原的女朋友，高原是我的同學。”阿姨有些尷尬，說：“同學嗎，有什麼不一樣的，反正他們都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就行了，來小朋友，吃根雪糕先涼快涼快。” 植物園的變化是我連做夢都想象不到的，政府投資了幾千萬，身價高了，物價也飛張，就說門票吧，是小學時候的10倍，高中時候的2倍。雖然裏麵的東西很貴，但還是有人願意去買，富人從不缺錢，他們要的就是這種傻子消費。 在門口的小販那裏我花5元錢買來了一張世園會的地圖，拿著景點地圖我們開始走遍每個地方主題的參展園，同樣我也是我們這個6人小旅行團裏的導遊。 快到中午我們隻才觀看了不到五分之二的園子，內容雖有人妖表演這樣讓人興奮的節目但我還是覺得不過穩。趙琳拿著地圖說非要現在就去玫瑰園，想要去看那裏的金玫瑰。我說：“玫瑰有什麼好看的，我不是逢年過節總送給你玫瑰花的嗎，還是先吃飯吧。”她說就是要去，沒有辦法最後我隻能答應了她。後來我才知道玫瑰園是世園會中的主要景點之一，就連如雷貫耳的中央一套當天都把五一特別節目的演播室設在了那裏。 一進了裏麵就看到有小販兜售著各種各樣的紀念品，江明哲買了二件禮物送給我和趙琳，當看到一個非常漂亮的金色巨大玫瑰時他問旁邊的保安說這個多少錢，我要買。那個保安像是見到了怪物一樣看著他不說話，我忙把他拉了回來說：“笨蛋，那是金玫瑰，人家不賣。” 離開植物園，我已經是累得沒有了一點的力氣。江明哲把我和趙琳送回到家後又回到了沈陽。我本想讓他住在我家裏玩玩的，但卻沒有留住他，也難怪好不容易見到了父母，話肯定是一籮筐。 （25）假期結束回到學校後我像小媳婦見到了婆婆一樣即高興又有些膽怯，學校也在此時迎來了沈X科技文化節的開始，進了大門我放眼望去教學樓外到處掛滿的都是紅底白字的條幅，在炎熱的夏風中左右搖擺，隨風招展，就像是男生寢室裏掛在陽台上的內褲，在外麵看讓人總是覺得有些惡心。 江明哲打電話問我說你在哪？我說剛進學校大門口，想我了？他說沒想，你快回來，我沒有鑰匙，等你開門呢。 我走到寢室樓，江明哲正在樓下等著我，看到我來了像是見到了八路似的拉著我向樓上跑說：“還是高原記性好，我都老了，鑰匙都忘帶。”我奇怪大白天的怎麼屋裏沒有一個人後來才知道假期我屋的幾個人誰都沒閑著。 假期的七天裏寢室裏的周亮是這樣度過的，除了到自習室上自習就是到圖書館看書，甚至連食堂都很懶得去，帶著一包方便麵餓了就在圖書館裏吃。周亮的床下有假期前剛在學校超市買的一箱方便麵，我看了一眼就剩下了二袋，可以看得出來他日子過的艱苦。 張曉宇和李思楠更是一連在網吧裏過了五天的通宵，結果第二天張曉宇見到我說的第一句是：“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天？”我懶得理他，把書包扔在了桌子上，躺在了床上看天花板。 一進了屋子我就聞到一股惡臭，到處可見沒有洗的黑得像鐵的襪子。七天的時間都沒有人收拾寢室，屋裏像是豬窩一樣他們也可以生活下去，我還真佩服得他們五體投地！ （26）沈X科技文化節的開始讓學校裏的活動又多了起來，每個係都會在這個時候舉辦各種各樣的活動自娛自樂，其中各係的舞會是學生們最愛看的。我們係與政法係合辦的舞會我們宣傳部當然負責的是宣傳工作，部長說舞會辦完後我們就要和係主任老王喝酒了，請大家做好喝醉的準備。 我們宣傳部是係裏公認的美女最多的一個，但我事先聲明這絕對不是我加入宣傳部的主要原因，即使是我寢室裏的其他人都這麼認為。 舞會的標題很雷人，上麵寫著某某發廊傾情讚助，某某校園雜誌社全力出擊等等，在節目間隙主持人都要慷慨激揚地說上一段廣告詞，我對江明哲說：“他媽的都是廣告，還讓人活不。”江明哲說：“可不，真他媽的是二B，這也做廣告，學校是學習的地方，不是看廣告的。” 我和江明哲一直呆到舞會結束，每當舞台上走上來美女的時候總會迎來台下熱烈的哨聲與喝彩，而男生的上場卻隻能得到一片的噓聲，還好的是舞會並沒有發生什麼打架鬥毆的事情，而是在井井有條中落下了帷幕。 （27）第二天晚上我們宣傳部如約來到了正門外東200米的一家川菜館的包房裏，係主任老王並沒有來，因為他說晚上還要在我們男生宿舍3號值班。 我以為老王會像華語榜中榜，音樂頒獎晚會那樣因為他的缺席通過包房內的大屏幕向我們表示道歉，但我們卻隻得到了他祝願我們喝好吃好身體好，千萬別打架的祝願電話。 我們點了十幾個菜，在部長的帶領下我拿起筷子瘋狂地吃了起來。為了這次聚會我特意連中午飯都沒有吃，就怕會影響到晚上的食欲，如果要不是早上趙琳非拉著我陪她去食堂吃飯，也許早上的飯錢都省下來了呢。 部長像是黑社會大哥一樣坐在上座，其他的人則坐在下坐向他一一敬酒。部長說高原你最小，你帶著我們喝酒。在我敬完一圈所有的人之後我已經醉得不知道了東南西北，隻覺得眼前的東西都在晃。 我說都別他媽的別晃，乘乘地站直了。部長說我們沒有晃，都站直了。可我還是覺得他們是在晃，頭突然一暈，我一屁股坐在了大理石地上。 部長看我菜還沒吃幾口就倒了立刻把我拉了起來，想扶我到牆邊的椅子上歇會，說：“你真實惠，喝那麼多，快起來。”我說：“別碰我，這涼快。”部長說：“你喝高了。”我說：“你才喝高了呢，不信我從二樓陽台上爬下去讓你看看。”說完，我開始向窗台走。部長又說：“你沒有喝高，我喝高了，你快坐下來休息一會。”說真的，我當時真的沒有喝高，不然的話我怎麼現在還會記得當時我說了什麼呢，到是大三的副部長因為喝了一瓶白的，五瓶啤的而醉得躺在外陽台，臨走時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我還以為他讓外星生物綁走了呢。 從飯店裏出來，學校大門外的兩個執勤的保安見到我們醉熏熏的樣子攔住我們不讓我們進去。我推開眾人說：“你他媽的傻啊，都幾點了還在這站崗不睡覺，都滾回去睡覺去。” 我大搖大擺地繼續向前走，可保安卻又把我攔了下來說：“你他媽地說誰呢？”我說：“說你呢，你他媽的能把我怎麼地？”這兩個保安也不是省油的燈，聽到我在罵他們哪還能幹，其中一個立刻向我衝了過來。 我知道他們要動手了，我記得我哥說過的話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送醫院，我猛地一腳正好踢在了衝過來的那個保安的襠部，當時他就不行了，坐在了地上呻吟，可我卻又得到了另一個保安的一腳。幸虧當時還有人醒著，事情沒有發展得愈演愈烈，沒等學校的保安緊集集合，拉起警報後向我圍攻，部長連忙打手機彙報給已經進入夢鄉笑著數錢的係主任老王，老王聽後大驚，連忙趕到現場，將事情平息，將我們統統帶回到了宿舍樓。 （28）我以為這事情就算完了，可第二天我卻接到了部長說老王要找我談話的通知，說讓我好自為知。現在的我腦子已經完全清醒，沒有了酒精所帶來的神經錯亂的感覺。我難以想象昨天晚上我竟然會和保安動手，這屬於學校三令五申禁止發生的事情，情況嚴重或老師心情不好的話甚至我是會被開除的。 我看見老王坐在A座的辦公室裏抽著煙，我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等著接受他將要給我的處分，感覺就像大臣接受皇上的賜死的聖旨一樣，知道自己會死掉，卻還要臉上帶著笑，我真他媽的賤。 “高原，沒有想到你什麼都敢做，連保安都敢打，你還想好不了？”如我想的一樣，一進屋老王便是對我一頓劈頭蓋臉的痛罵，這一次我真的知道我錯了，我沒有去向他求情，請他原諒我這一回，而是一直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說累了，老王沒有忘記點上一根黃山煙，抽到一半說：“你回去吧，晚上給我寫一個檢查，明天交給我。”我說你就不打算開除我？他說你要是再問我就真開除你了。 我沒有接到被開除的處分，甚至都沒有對我記過。部長說我撿了一個大大的便宜，並鼓勵我認識自身的錯誤，從新做人，再次扛上紅色團旗，走在先進的知識青年的前列。 話又說回來那個保安就是個傻B，他憑啥不讓我們進學校，部長說當時他都把我們的學生證拿出來了可他就是不讓我們進大門。 給了他麵子他卻不給我們麵子這樣的人就是欠揍，我曾經見過這個保安在食堂打飯時因為男服務員少給他打了菜而給旁邊的一個美女打的菜卻要比他的多便和那個服務員罵罵咧咧地吵了起來，但卻沒有想到這次遇到了我這樣的東北純爺們，向他發起了猛烈的抵抗，從此鏟除了沈X的不良之風，為胡主席在兩會上提出的“八榮八恥，創造和諧社會”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我多牛X啊。 （29）這學期每個星期二的一，二節課我們都要到實訓樓C座作物理實驗，這門課同樣是我覺得最沒有用的課之一。 雖然實驗與物理課有些聯係，但老師卻不是一個，而是一男一女分別指導我們有關電學和其他物理方麵的實驗。我是物理實驗的科代表，因為是考察課所以我原本隻是希望可以因此得到期末評優的機會，也是我們班大多科代表的共同意願。但卻沒有想到別的課程都是一個老師一個科代表，而我卻要一個人麵對二個老師，奔跑在兩個實驗室之間，工作量是他們的兩倍。 每次做實驗前老師總要向我們強調小心儀器，儀器損壞原價賠償的事情，但還是有敢頂風而上的同學。一次在做電橋實驗時我班的一個男生將電流表燒壞但卻不知道，他把老師找了過來說：“老師，電流表怎麼不動啊？”教我們電學實驗的是一個性格倔強的小老頭，他檢查了一翻，沒有找到什麼地方不對，嘴裏還反複嘮叨著“這不可能啊，沒錯啊。”之類的話。當檢查到電流表的時候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嚇人，衝著那個男生大喊到：“你他媽傻啊，電流表燒壞了都不知道。” 按照規定賠是躲不過了，下課後那個男生拉著我讓我替他求情，可我有什麼辦法，我可不希望老頭再罵我，說我多管閑事。這年頭，能躲就躲。 （30）忙完學校裏的活動，我準備買一台筆記本電腦，打電話和媽媽說是為了學習其實還是因為寢室內隻有2台電腦，熱愛魔獸，CS的我們無法在同一時間享受遊戲的快感的原因。我媽知道我買電腦是為了學習，二話沒有說就把錢給我彙到了銀行卡裏。我拿到錢時，想想是自己騙來的，我心理竟有了罪惡感。 坐了兩輛公交車，我和江明哲，張曉宇來到三好街。因為買電腦的錢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一個小數目，所以我找到了早有電腦的他們做我的參謀。 在聯想專賣店前江明哲拉住我突然停了下來對我說，你看裏麵的那個人是不是很眼熟，我說是哪一個。他用手指了指說就是那個站在櫃台裏賣電腦的女銷售員。我仔細地看了看原來是我係女生部大四的學長，上學期她還是我係的風雲人物，現在卻做起了銷售員的工作。我和她的關係還算不錯，並沒有因為她比我要大很多而有任何的代溝。 朋友就是用來幫忙的，我隨即便做出了不再逛下去的決定，走進了那家專賣店。 她認出來了我，我說要買台筆記本電腦能不能便宜點，她說這裏一律都是有貴賓卡才可以優惠的，而隻有以前在這裏買過東西的人才會有。我說大家都不容易，你幫我一把我幫你一把，說完我從口袋裏拿出一百元錢塞給了她。她見狀露出迷人的微笑，看到身旁沒有人便把一張貴賓卡塞進我的手裏，然後又像模像樣地從我的手裏拿了回去，大聲地說小弟原來你是回頭客啊，給你打八折。 （31）一萬元的電腦我用了八千元錢就買到了手，省了1900元錢的我樂得合不上嘴。臨走時她還沒忘塞給我一張她的名片說以後要買什麼大片，毛片，盜版軟件之類的找她就好了，我說沒問題，到時候少不了要麻煩你，你也算為我國貧困事業做出了自己的貢獻。 江明哲和張曉宇幫了我的忙，我少不了要請他們吃飯，從專賣店裏出來我帶著他們進了附近的一家快餐店吃快餐。 已經是五月末了，雖然還沒有到沈陽最熱的月份但是陽光照下來還是烤得我們像是麵包片一樣，裏外不適。張曉宇點完東西坐在椅子上並沒有看著自己的可樂杯，而是依然看著服務台。我以為是因為我請的食物不夠他吃的，導致了他對更多食物的渴望說：“是不是要吃別的，我再去服務台要點。”他沒有理我，繼續看著服務台，江明哲放下手中的可樂杯，眼睛跟著張曉宇的方向看過去，突然撲哧就樂了出來，說：“他是又看上一個漂亮妹妹了，才變得呆呆的樣子。” 張曉宇緩過了神，用手死死地捂住江明哲的嘴。“是挺漂亮的，不過你怎麼能認識她呢？”我看著張曉宇說。張曉宇顯然對我的懷疑並不在意，說：“那還不容易。”他起身走到女孩的麵前，小聲地嘀咕了半天，然後女孩便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好像是在記張曉宇的手機號碼。 我奇怪他到底對那個女孩說了什麼，便問：“事情真的成了？”他說：“當然，哪有我張曉宇辦不到的啊。”我說：“你到底對她說了什麼？”他說：“我說我和你們打賭說這裏有個比你們的女朋友都漂亮的女孩，結果你們認輸了，我贏了。”聽到這樣的回答，我和江明哲氣得要罵娘，互相看了對方，然後向他伸出了中指。 我突然想起張曉宇已經有女朋友了，怎麼還要找女朋友，本來中國男人就比女人多，他還一個人占兩個，光棍不就更多了。 他說：“反正在大學閑著也是無聊，先處著唄，而且她還是沈師的，一街之隔可以經常見麵。” 我後來知道張曉宇的新女朋友名字叫徐麗，是沈師大二學經濟學的，在後來的日子裏張曉宇繼續保持著腳踩兩隻船的狀態，晚上與遠在四川上大學的大老婆聊到深夜，白天又騎自行車跑到沈師，與徐麗一起上課。 徐麗是學西方經濟學的，陪她上了一段時間的課張曉宇抱怨說：“我操，沒有想到我在經濟學方麵如此擅長，早知道的話就不學計算機了。”他說這話並非沒有道理，空穴來風，而是在一次與徐麗上西方經濟的時候看台上的教授在談到西方與東方經濟上的差異時竟然提問到了張曉宇。徐麗當時嚇得閉上眼睛不敢去看，雙手都握出了冷汗。但張曉宇卻滿不在乎，反而回答得都在點子上。那個教授說他見解獨特，頗有才華。說他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名中國著名的經濟學家。 （32）因為張曉宇總是奔跑在一街之隔的沈師與沈X之間，原來他還可以的學習成績如今一落千丈，隨時都有全部掛科的可能。可張曉宇卻並不為此擔心，反而讓我小心。我說：“我操，你丫以為我是誰，我不學一個月的時間也準夠。他說：“那好，有能耐我們打賭，看誰掛科多誰就不是老爺們。”我說：“他媽的賭就賭，誰怕誰啊。” 說這話時我真有點害怕，因為張曉宇膽子大是在我係裏出了名的。記得有一次在廣播裏他聽到美軍清剿伊拉克恐怖份子的時候，恐怖份子死了很多人。他說他要到伊拉克當恐怖份子，並在當天晚上就給本拉丹寫了一封虔誠的自願加入基地組織的申請信，我們當時都認為他瘋了。 第二天他果然找到係主任老王說明要退學的理由，老王也認為他瘋了，向他遞了根黃山煙以穩定當前平穩的局勢後連忙拔通了學校醫院的電話。張曉宇被帶到醫院後依然說要去當恐怖份子，經過醫生的全麵檢查最終發現是因為藥物中毒，神經錯亂，占時性的神經不正常所致，在醫院裏隔離了一天的時間後他才被放了出來。 （33）為了不自於在期末考試到來時真的輸給他，我並沒有等到最後一個月的時間來進行複習，而是立刻拿起了書，奔跑在宿舍與圖書館之間。 趙琳見我整天背著書包讓她陪我去圖書館看書突然覺得很不習慣，她說：“你是怎麼了，平時見不到你主動來圖書館一次，現在卻整天讓我陪你來這學習？”我說：“張曉宇和我打賭說期末考試誰要是掛科多誰就不是老爺們，所以為了不讓你和一個不是老爺們的人在一起，將來和一個不是老爺們的人結婚，生子，我現在得努力。” 她聽完我的話就樂了出來，似乎我剛才的話很搞笑，我說：“你笑什麼？”她說：“你和張曉宇就不能正經點，學學人家周亮，都是一個寢室的，可差別怎麼就這麼大？”我想告訴她周亮經不住我的誘惑已經在寢室裏看毛片，夜裏上完晚自習回寢後用熱得快燒水，站在三樓寢室內的陽台上看走過的露出深深乳溝的女生。說他正經那隻是他的表麵，其實他比我們誰都不正經，當然是在不能脫離外因的條件下。 然而這種寢室，食堂，圖書館三點一線的生活並沒有在我的身上持續多久，也許是因為我的身體不適，或是因為這種生活真的不適和我，一個星期後我便停止了這種枯燥，無聊的生活方式。 （35）李思楠上小學的時候就想成為一名暢銷書作家，無論是去上什麼課他的書包裏總要塞進去一本小說，即便那本小說已經讓他看了又看不知道多少便。他從來不看韓寒和郭敬明的小說，他說那是給未成年的小朋友看的，他們缺乏對經典與落俗的判斷能力隻顧一味的跟風崇拜。我說他那是嫉妒，寫不出優秀的東西說人家的是狗屎。其實他曾經也像模像樣的寫過一部小說，還參加了某個門戶網站的文學大賽，但最終卻落了個空罐子。 我看過他寫的東西，說實話寫得還算不錯，有點小說的味道，但就是沒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故事情節太過老套。趙琳知道李思楠正在寫他的又一部小說希望也可以把她加進去。我說算了吧，我怕他胡來，充分發揮他的想象力，把趙琳寫成一個女鬼那就糟了。這是可能的，因為他曾經寫過鬼故事，主角就是我校的某位女老師。 李思楠並不是總寫長篇小說，偶爾也寫愛情故事寄到雜誌社，有時也會賺到一點稿費。那是我們最高興的時候，我們總是讓他請客，說是我們為他提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