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沉淪下去(2)(2 / 3)

的。上完一,二節的概率課,我在圖書館二樓的自習室裏看線性代數。一個學期下來,我還不知道線性代數是用來做什麼的,隻是知道老師在黑板上用框框起來的數字就像我和大學,我就是裏麵的數字,而大學就是外麵的那個框框。  今年的雪下得特別的少,但坐在自習室裏還是會感覺到寒冷,一路走到圖書館踩在地上再也沒有了踩在雪地時棉棉的感覺,反而會覺得腳會是痛的。  我並不是很笨,捧著書看著老師講的內容看了二遍就看會了,老師說我們底子差,考試會出題簡單點。我們的同學一個個聽後滿臉春光,好像農民見到了久旱後的大雨,樂的像是個聽不懂好話壞話的傻子。  看累了,我爬在桌子上睡覺,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電話是趙琳打來的。對麵正看書的二個男生狠狠地看著我,像是要把我拉出去狠揍一頓。旁邊的一對睡覺的情侶猛地抬起身子,眼睛左右地看,男的說:“是誰那麼傻逼,搞亂了我們的春夢。”  我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她說:“你在哪?”我說:“你先把我的問題回答完,我再回答你。你這樣是不禮貌知道嗎?”她說:“你是不是又跑到外麵上網去了,問了誰都說沒有見到你。”我說:“沒有。”她說:“那你在哪?”我說:“我說了怕你更不相信,說了也白說。”她說:“你說?”我說:“我在圖書館自習室看書呢。”她說:“你又騙我,誰信啊?”我說:“我就說了嗎,說了你也不相信,這裏說話不方便。”她說:“那好,你在哪個自習室,我去找你。”我說:“不用了,我已經下樓了。”她說:“為什麼?”我說:“因為我已經學完了,不想在呆下去浪費時間了。”  我看見圖書館外趙琳正站在門口等著我,她看到我,一把抓住我的手說:“你是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我說:“沒有什麼,也許是學習太累了吧。”她說:“是不是我那天說的話讓你感覺到不好受。”我說:“沒有,我不是挺好的嗎。吃嘛嘛香,挺精神的。”我勉強讓自己擠出微笑,她看到我在笑,表情也不在那麼難看了。  她說:“這個周末就是聖誕節,我們出去玩玩好嗎?”我說:“不會又是像去年那樣陪你在網吧答英語題了吧。”她說:“不會,這次我也參加四級考試。再拉上江明哲,張曉宇他們,我們一起出去玩。”我說:“好,我真的很想出去玩玩了。”  (46)周五的線性代數考試,老師出的題真的很簡單,五道題我竟然答對了四道。交完卷後周亮知道我都答對了四道題,而自己就比我多答對一道,氣得他直罵娘,說:“他媽的,早知道老師出那麼簡單的題我就不複習了,躺在床上睡覺多好。”周亮為了這次考試足足準備了一周的時間,每天晚上都學到12點,累的他像是個農民工,說上課時總是想睡覺。還因為他回來時總會吵醒我們被我們罵的體無完膚,說;“你他媽的是來例假了咋的。”  (47)平安夜那天,我和江明哲,張曉宇還有趙琳,潘薇,徐麗坐進出租車裏來到中街買了好多煙花準備晚上放煙火。這是潘薇和趙琳想出來的,潘薇說她好久都沒有和朋友們在一起放煙花了。  在超市裏,我們足足買了一箱的煙花,大約有50斤重,我問:“買那麼多能放完嗎?”潘薇說:“不多,你就放心吧,我還怕不夠呢。”我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看看江明哲,他正在售貨員那裏結賬,看到趙琳拿著幾捆的煙花過來,說:“高原,張曉宇你倆把箱子搬到外麵,別總是讓她們拿。”趙琳聽後高興地把手裏的兩捆二踢腳和閃光彈放在箱子上,說:“辛苦你們了。”轉身拉著潘薇走了出去,我感覺到手裏的份量明顯的重了起來。  因為是平安夜,商家在外麵掛起五顏六色的彩燈很是好看,穿過商業街裏擁擠的人群我們來到天橋。我放下箱子,趙琳和潘薇已經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箱子拿起煙花做出燃放狀。我說:“先等等。”潘薇說:“為什麼?”我說:“我還沒有準備好,抬了一路的東西手都累僵了,先讓我休息一會,等會在點。”趙琳說:“你怎麼總是沒事找事,不理你了。”她拿起煙花和潘薇點了起來,我坐在地上,看著滿目閃爍在黑夜中的美麗煙花,突然感覺到自己是那麼快樂,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一樣快樂。  我拿出手機,調好焦距,鏡頭前的潘薇笑得很快樂,江明哲一直陪在她的身旁,就像是她的男朋友一步不離。我一直想按下快門可鐿頭裏總是看見兩個人,終於抓住了潘薇一個人的畫麵,我接下了按鍵,畫麵裏的潘薇正揮著燃著的煙花,在路燈的映襯下顯得像公主一樣美麗。  “高原,陪我一起來玩啊。”趙琳拿著燃放著的煙花把我拉了起來,她看見我正在拍照,說:“是在給我照嗎?”我說:“當然了,你那麼漂亮不給你照給誰照啊。”她說:“就你嘴貧,別總是坐在那裏看著我們,該休息完了吧,一起放煙花吧。”我說:“我放二踢腳,男生才不玩你們小女孩的東西呢。”江明哲和我還有張曉宇把成捆的二踢腳打開一個個地擺在地上,巨大的聲響伴著喜慶的節日讓我感覺到很快樂。  一旁的張曉宇拿著一個碗口粗的二踢腳說:“你敢點這個嗎?”我說:“這有什麼的,不都是一樣。”我把它擺在地上,準備要點,張曉宇突然喊:“先等等。”我說:“幹什麼?”他說:“你等會就行了。”他們幾個開始往後退了十幾米的距離,我說:“有這麼嚴重嗎?”我蹲下來點完沒有跑出五步,那個二踢腳就響了起來,巨大的聲音連天橋底下停著的三輛別克都響起了警報,我看見一個正騎著自行車路過的大哥因為突如其來的巨響而被嚇得差點沒撞到路邊的護欄上。  我叫他們過來卻聽不到自己在說什麼,張曉宇在我的麵前說些什麼,嘴雖然是張著的可是我什麼也聽不到,我說:“你說什麼,大點聲。”他貼到我的耳邊大聲說:“你被震耳聾了。”  (48)離開中街,我們在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小區附近找了家旅館準備過夜。在路上還會看到喜悅未盡的人或是引吭高歌,或是和女朋友狂吻,使人很難相信時間已經過了12點。張曉宇給身旁的徐麗講沈陽的治安是多麼多麼的差,流氓,混混到處都是,說不定我們後邊正跟著一個強奸犯等等嚇得徐麗直摟著他不敢鬆手。  趙琳問我:“要是真的碰上了壞人怎麼辦?”我說:“怕什麼,我是會功夫的,二三個不成問題。”她說:“要是壞人有槍怎麼辦? ”我說:“我也不是X戰警,當然拉著你跑了。”她說:“那江明哲他們呢?”我說:“不管他們。”她說:“為什麼?”我說:“留他們當掩體掩護我們。”她白了我一眼說你真是隻白眼狼。  我們要了三間房,我和趙琳一間,張曉宇和徐麗一間,因為潘薇和江明哲無名無份,所以住的是二張床。  躺在床上,趙琳說:“你可不能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我說:“你放心,我就是想想。”她說:“想也不行。”我說:“那你也太恨了吧,誰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張曉宇和徐麗差點連孩子都生出來了,我想想都不行。”她說:“那你告訴我你在想什麼?”我說 :“我想如果是一對老夫老妻躺在床上,現在會幹什麼。”她說:“你討厭,不理你了。”我說:“我又怎麼了?”她說:“誰叫你瞎想,說老夫老妻做的那種事情。”我說:“你才瞎想呢,小時候我在我爸我媽中間睡覺,他們晚上就聊如何如何教育我,說不打不成才,想這些不行嗎?”她說:“那你想吧,我困了,要睡了。”  我再叫她,她不在理我了,看她真的是累了,兩眼一閉,我也睡著了。  (49)我數著距離8號的期末考試的天數,才知道隻剩下了5天。現在考試對於我就像是初中生物課上學過的條件反射,預示著沒完沒了的複習又到了。  下午沒有課,趙琳堵在我在C座教室的門口說讓我陪她去圖書館上自習。我看著江明哲,原本下午的計劃是要和他去校外的網吧的,上課時他說在淘寶網上看中了一款手機讓我把把關。聽到趙琳是拉我陪她去上自習的,他就不讓我去了,說上完自習回來別忘了給我講講。趙琳說了一句江明哲真好,就拉著我向圖書館走。  自習室裏已經來了很多的人,甚至還可以看到捧著包子,麵包,牛奶坐在椅子上不是在學習更像是在開飯的學生,自習室內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讓我感到肚裏一陣排山倒海般的難受,直想吐。我說:“我們還是回去吧,一定沒有位置了。”她說:“為什麼?”我說:“你看,連吃飯的都搬到這裏來了,哪能還有地方學習。”她說:“我早就占完坐了。”說完她徑直向前走,我突然到王欣正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看書。王欣看到我們來了,抱怨地說:“你們怎麼來的那麼晚,剛才來了好幾個人都要坐這都被我趕走了。”趙琳忙說了聲對不起,從書包裏拿出一塊巧克力給了王欣,她這才樂了起來。我忙又從書包裏拿出兩本書占了座,以防再有人來對座位想入非非。  趙琳接了個電話走出了自習室,我看著麵前的電路書像是在看一部鬼片,總想躲得遠遠的。王欣看著我突然說:“你喜歡潘薇是嗎?”她的話使我在手裏轉的筆掉在了地上,靜的自習室裏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趙琳還在自習室外專注地打著電話,我說:“別胡鬧,你怎麼這麼想?”她說:“你看她的表情就不一般,不像隻是普通朋友,你喜歡她。”我強迫讓自己靜下來,我怕我的緊張會讓她更加的相信自己的猜測,說:“她一直都是我的好朋友,如果喜歡她,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難道你會懷疑我對你的好朋友趙琳的感情都是假的。”她說:“我沒有那個意思,如果不是那最好。”  趙琳回到自習室坐在我的身旁問我說:“你們剛才在說什麼,有什麼秘密吧?”我說:“沒什麼,在問你們考的四級考得怎麼樣,下次我也要報。”我雖然控製住了自己的緊張,但說起話來還是感覺到不自然。趙琳看了看王欣,又對我說:“行啊,你還上進了呢,就怕你是有決心沒行動。”  (50)晚上在寢室裏,江明哲跟著我看了五分鍾的書就決定不在複習了,他說這不是三五天就能看得懂的東西,不浪費時間了,還是等著開學後的補考吧。我說你準備四科都掛,那就等著留級了。他說我是說電路和概率不看了,C語言我學過,鄧論和上學期學的毛概都差不多,背背就行了。張曉宇不想掛科,捧著本電路書遇到不會的就問一旁的周亮,周亮到也蠻勤快,充分顯示出了一起努力,不記個人私利,共同為祖國科技事業努力的決心。但張曉宇不到二分鍾就問一次,讓我奇怪他上課都學了什麼?  張曉宇說昨天和班長玩97格鬥又學會了一招,誰也贏不過我。我說你就吹,上次怎麼贏你的都忘了?他說不信就試試。我說試就試,誰怕誰啊。說完我和張曉宇把書扔在床上,打開電腦,開始PK起來,直到關燈都再也沒拿起書。  (51)考試的頭天晚上,我和張曉宇在食堂裏吃飯時遇到了潘薇,她拿著打完菜的餐盤和我坐在了一起。我說:“複習的怎麼樣?”她說:“還好,但還是會害怕,畢竟是大學裏的第一次考試。”我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告訴她說沒有什麼可怕的,隻要學了就是超簡單,你甚至會覺得那些題都是給小學生出的。潘薇樂著說我在開玩笑,要是真的話江明哲怎麼在大一的時候還會不及格,我說他上課都沒有學,考試前的一天晚上還在宿舍裏包宿玩CS,能及格嗎,及格才不正常呢。  潘薇笑的時候很好看,有種二月桂花香的感覺,透著女人難得的氣質。  我買了兩個她喜歡吃的炸雞排,她說你總是請我吃東西就不怕我變胖,以後沒有人要。我說不可能,你這麼漂亮,怎麼會沒有人要你,就怕是你太漂亮了,人家都不敢向你表白。她開心地又笑了,透著難得的氣質。  江明哲一直沉淪到了考試的當天,第一天和第二天考的是概率統計和電路,江明哲都是第一個交的白卷走出教室的。每次他交完卷子不一會老王就會走進教室,看到白卷上寫著江明哲的名字,他一臉的無奈,像是一個伯樂總想把江明哲這匹站在懸崖的馬拉回來,可是江明哲這匹馬固執到了極點,任人怎麼說都不管用,他還是我形我素,執意與學了也沒有用的課程做鬥爭。  (52)概率和電路提前出了分數,查分那天我們像是去前線,在宿舍裏打開學校的網站誰都不敢第一個輸入自己的學號,最後還是周亮帶的頭,他全過了。我小心地輸入了自己的學號,按下回車,自己也全過了。江明哲說了你們牛X後也輸入了自己學號,與我想的一樣,他掛了二科,用他的話說沒有任何的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