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沉淪下去(2)(1 / 3)

7 沉淪下去(2)

(30)我們的網站點擊率節節高升是我和江明哲誰都沒有想到過的,在排名榜上,第二名的訪問量要遠遠的底於我們,甚至第二名和第三名加在一起也要比我們高不到哪去。  我喝著剛衝完的咖啡,躺在床上看著國產大片,生活的悠閑讓我如糖果般沉浸在甜蜜之中。周亮在書桌旁奮筆讀書,他不想兩周後的電路考試再不及格,在上次的考試中他隻答上來二道題,還錯了一道。我奇怪他平時從早到晚都是在學習,為什麼到關鍵時候還是和我同樣一個下場?他說:“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老師出的題太偏,不好答。”        我沒有在繼續反駁他,因為那反而說自己也是笨的,隻是說:“繼續努力,到時候幫哥們一把。”他說:“沒有問題,有機會一定出力。”說完又埋頭苦讀起來。   (31)第二天,老王找到了我和江明哲,剛一進辦公室一股喜慶的氣氛如春水般蕩漾在老王的辦公室裏。辦公室裏老王,加上三個係裏的輔導員,還有校裏的叫不上來名字的一個書記,甚至還有校報的老師,他們一字排開,臉上揚溢著燦爛的微笑。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等架勢,如果不是他們當時在笑,我的腿抖的會更加厲害。我看看江明哲,他到蠻冷靜,臉上也陪著笑。  老王先說了話,他說:“你們真行啊,竟然取得了市裏網站比賽的第一名,天才。”我說:“沒有什麼,這全是因為老師教的好。”  其實我的內心讀白不是這樣的,而是想說如果我們是天才早就去耶魯,哈佛了,還在這硬是老鷹裝小雞幹什麼?我們不是天才,隻能算得上是天天用的著的劈柴,而那些整天默默無聞的學生隻能是堆在牆角,生長野木耳用的爛木頭。  女輔導員給我們倒了兩杯水,讓我們坐下來講講獲獎後的感言,好以後在我係,乃至全校多多陪養精英學生而積累經驗。校報老師已經拿出了本和筆,做起記錄狀。  發表了一腔感慨過後江明哲將靠後的身子探向前說:“第一名我們是拿定了,可那兩萬元的獎金什麼時候給我們?”江明哲突然說出這樣不符合現場氣氛的話讓老師臉上呈現出好多條的皺紋,沉默了好一會,老王說:“係裏經費也緊張,老師應酬又多,係裏決定給你們一萬五,其它的留在係裏作為活動經費。”  江明哲說:“憑什麼說減去五千就減去五千,要知道原本是一個班級的活就我和高原完成的,我們累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呢?”           我拉著江明哲說小點聲,先聽老師把話說完,但想想老王當時確實也已經把話說完了,我隻能換了句話讓江明哲冷靜冷靜,說你別鬧。   不知道為什麼,當工作和錢聯係在一起的時候,江明哲總是很認真,即便是自己家的家產已經是過了千萬,但他還是會因為幾千元錢而喋喋不休。  校裏的那個書記早就已經看不過去了,說:“你們是學校的學生,就應該想著學校。以學校為榮,以自己為其次,充分調動自己的進取精神,向八榮八恥看齊。”江明哲說:“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這裏有你什麼事。八容八恥?你好好讀讀,你又對應哪幾條?”  那個書記氣得滿臉通紅,恨自己怎麼遇到了這麼個不怕死的東西,說:“你跟誰這麼說話呢,他媽的,我說開除就開除你信不信?”老王知道書記要動真格的了立刻賠罪說不是,拉著江明哲往外走。  我說江明哲你是怎麼了,已經是大學生了這都分不清,要是開除了你,你不後悔死。他說,我就是看不慣老師的做法,其實學校也沒有什麼錯,可也得事先和我們商量商量啊,說減5000塊就減5000塊,我們怎麼賺的他們知道嗎?我說,行了,有話回去說,要不是老王幫你,你今天可就完了。  (32)回到宿舍樓道裏,江明哲還是在氣頭上,照著走廊的牆上就是一腳,牆像是被蓋了章一樣留下一個42碼的耐克鞋印。我從來沒有見過江明哲這麼生氣,拉著他直往寢室裏走,就怕他在惹出什麼事來。  江明哲並沒有因為與學校書記的頂嘴而接到開除學籍的處分,反而因為這件事情他成了係裏的紅人,那些早就對老師有過想法的學生看到他都說:“做的好,very well。”江明哲卻說;“哪的話,小case。”  (33)星期三上體育課,老王找到了正在操場上踢球的我和江明哲,他說:“獎金已經彙到你們的銀行卡上了,總共有一萬五千元錢。獎金的事已後就不要在提了,係裏已經為你們做了最大的努力。”  這是我從娘胎裏出來賺到的第一筆錢,一萬五千元,讓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花。我說:“江明哲,這錢是留著還是花了?”他說:“當然是花了,留著幹什麼,又不能生錢。可我們也不能自己花,有福得一起享。”我說:“對,叫上張曉宇,趙琳他們,他們一定會樂的瘋掉。”江明哲說:“還有一個人你忘了?”我說:“是徐麗,張曉宇會帶她來的。”他說:“不是。”我說:“那是誰?”他說:“是你小師妹潘薇啊。”  忽然想到了潘薇,因為忙網站我已經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沒有見到她了,我說:“對,對,那是一定的。”  (34)周日,我和江明哲還有張曉宇早早地從床上爬起來,約好趙琳,潘徽和徐麗來到中街準備進行得到一萬五千塊的獎金後的大SHOPPING。  因為一萬五千元是自己賺的,所以我花起來沒有任何的顧及,在一家建設銀行我拿著老王給我的銀行卡取出了裏麵所有的錢,我捧在手裏感覺沉甸甸的,他們幾個也跟著圍了過來,一個個樂得半天都合不上嘴,特興奮。  江明哲在花錢這方麵可是專家,但我又怕他花錢花慣了手,憑著自己有個千萬的老爸而花起錢來像是男生宿舍樓水房的流水,我說:“今天的錢由我支配,平均分怎麼樣?”他說:“好,沒有問題,就聽你的。”  在大家庭外,趙琳拉著我說要進去買件衣服,上個星期和我逛街的時候看中了一件衣服,一直想要買,但錢卻不夠。我說是什麼衣服還讓你想這想那的,說一聲我不就給你解決了。她說你看到就知道了。  在商場裏的一家品牌店裏,她拉住我說:“就是這件。”我看了價錢後差點沒有把血吐出來,因為那件衣服標出的價格竟然是1288元。我說:“你先冷靜冷靜,買這麼貴的衣服你就不怕穿在身上是在給沈陽的搶劫犯發暗號,說自己有錢,讓原本已經不太平的沈陽更加的不太平。”她說:“我都冷靜了一個星期了,上次就想要你給我買。”  女服務員不耐煩地站在一旁,問到底買不買,她臉上的表情像是發春的河馬,隨時都要吃人。我說:“好,買下來,就要這件了,服務員快點包好,慢了我就不要了。”女服務員的臉又連忙變回了小姐的模樣說:“馬上,先生稍等。”  (35)女人都是一樣的,潘徽和徐麗同樣因為買衣服而瘋狂,但她們卻沒有像趙琳那樣去買貴族的奢侈品,而是來到一家國產品牌專賣店選購起衣服。  我從來沒有買衣服買得這麼過癮的時候,甚至不用去試,看準了就拿,拿完了就穿,穿完了就買。趙琳給我挑了件紅色的羽絨服說:“天冷了,你穿上它會曖和。”我拿起衣服看著標價,要499元,雖說價格也不低,但聽到她的話忙對服務員說:“買了,裝起來。”  走出專賣店我們又去了沈陽春天,我們身上的錢加在一起隻有不到了二千塊錢,趙琳還想要買衣服可是讓我給攔住了。上了三樓潘薇說累了我們就在電梯口外的休息區坐了下來。我買了幾瓶綠茶,屋子裏的光線很暗,聽著裏麵放著的孫燕姿的遇見,感覺特浪漫。江明哲穿著潘薇給他挑的藍色上衣,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可我卻突然有些難過,心裏的感覺竟是痛的,是曾經看到潘薇和依揚在一起時的那種痛。潘薇看到了我,她的笑立刻又停了下來,我連忙把頭轉了過去不敢再看她。  (36)感覺到肚子餓了,我們來到一家海鮮店。大采購了一天的我已經是沒有了一點的力氣,肚子餓得直叫。留下回去的車費,我們拿出所有的錢點了一頓海鮮大餐。  沒一會,趙琳就喝高了,拉著我說要和我喝交杯酒。她的胡鬧讓我感覺到很反感,潘薇正吃著江明哲遞給她的龍蝦,樂著看著我,那種眼神還是曾經她與依揚在一起時看著我給我的感覺,很痛,也很遠。  潘薇倒滿一杯紅酒遞給我說:“快點和趙琳喝交杯酒,趙琳等著你呢。”我從她的手中接過那杯紅酒,挽著趙琳的右手,喝了進去,眼淚也掉進酒杯裏跟著一起喝了進去。  徐麗沒有酒量,三杯沒有到就醉倒了,幸好的是都倒在了張曉宇的懷裏,沒有一頭紮在正對著的魚翅碗裏。我說:“張曉宇,快扶徐麗到沙發上休息,不要再喝了。”張曉宇竟不知道徐麗喝醉了,說:“對不起,等等我,我一會就回來,再喝。”他把徐麗放在沙發上時,沒忘嘴裏把一隻大蝦叨走。  半醒半醉好似夢遊的張曉宇拉著我說要和我K歌,我說:“誰怕誰啊,比就比。”我脫下外衣,拉起袖子,做起奮力拚搏狀。坐在身邊的趙琳拚命為我加油,他看見趙琳叫的那麼賣力而徐麗卻倒在沙發上說:“你有拉拉隊不公平,得公平辦事。”我說:“那我叫徐麗起來,你等著。”可徐麗睡得像是死豬一樣,喊了半天,動都不動,我隻好放棄說:“那讓潘薇給你加油怎麼樣?”他說:“那好,開始吧。”  我和張曉宇的歌聲不相上下,不是都唱得好,而是差得都在同一個檔次上,爛得都可以招來一千隻大蛆。  張曉宇的歌聲像是飛進我耳朵裏的蒼蠅,嗡嗡作響。他覺得不過癮,甚至把鞋脫了站在了桌子上,放聲大唱。我說:“別唱了,我認輸了,你下來吧。”他說:“還沒有唱完呢,得有始有終吧,在等會。”我一看那首歌有8分鍾的時間,是所有歌裏最長的,他也真會挑。唱到最後,竟然把徐麗都震醒了,她還問:“我這是在哪,這是什麼動物在叫?”  (37) 車子停在沈師門口,張曉宇說要送徐麗回去,讓我們先走。徐麗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沒有醒過來,走起路來晃晃悠悠,隨時都有摔倒的危險。她拉著我說上去坐坐,一旁的趙琳直鉤鉤的看著我,生怕我做出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來,我立刻把張曉宇拉了過來說:“張曉宇在這,我是高原,快回去吧。”她說:“我知道你是高原,才……”我又捂住了她的嘴,我怕她酒後亂性,說出什麼不對的話,說:“好了,時間不早了,張曉宇快扶徐麗回去。”見張曉宇還沒有動我又踢了他一腳。我看到徐麗不在說話就放開了手,仔細一看她竟然又睡著了。  趙琳因為沉浸在購物後的喜悅中樂的合不上嘴,我卻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跟在她的後麵直到來到她的宿舍樓下,一旁走過的哥們都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我們倆,都以為我是她,這個看似富家子弟的千金花錢雇來的民工,而並不認為我就是她的男朋友。  江明哲傻笑說我是過去舊社會時跟在有錢人後麵的傭人。我說你笑個屁,你不也一樣幫潘薇拿東西。他說我不理你,這是我樂意做的,我還要送潘薇回去,你們慢慢聊。說完他又跟在潘薇的後麵向緊挨著的另一個女生宿舍樓走。  趙琳雖然喝了好幾杯的紅酒,但卻絲毫沒有喝醉的意思。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有了這方麵的能耐,記得以前我們去喝酒的時候,她總是一起上桌,最後一個碰酒,即便是喝了,也會趁別人不注意把酒換成飲料裝作不甚酒量的樣子。我說:“你今天真厲害,喝了那麼多的酒都不醉。”她說:“我沒有喝幾杯,都倒在你杯裏了,是你替我喝的。”我說:“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倒的?”她說:“看來你是真的喝多了,你不記得了,你的酒杯總是滿的,你還說:‘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喝都喝不完,真劃算。‘”我聽完她的話差點沒有摔在地上,說:“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我怕我一會又醉了,到時候還得讓你背我回去。”  (38)第二天起來,我的腦袋感覺昏昏的,說起話來都是滿嘴的酒味。牆上的表已經指向了十點一刻,屋裏除了我和江明哲還有張曉宇外沒有了別的人,因為怕學生會的人抓到,周亮留了張紙條上麵寫到:門已鎖,為的是能讓你們充足的睡好覺,擺脫醉意,中午放學回來,我會回來給你們開門。  江明哲和張曉宇還躺在床上睡覺,我看到他們沒有起來的意思便又爬到床上去睡,但卻就在這個時候我想要去尿尿,起初隻是想想,但兩分鍾不到我已憋得不會走路,門卻打不開,打給周亮電話也是沒有人接。  我想活人不能讓尿憋死,在陽台找了個礦泉水瓶開始尿尿,尿如大壩泄洪般劃過一道美麗的孤線直入瓶內,仔細一看,竟然與自己平時喝的某品牌的綠茶是一種顏色。  潘薇昨天的表現讓我覺得她很陌生,我甚至有了我們是新認識的朋友而不是自從高中的時候我們便在一起的好朋友。原來內向的她如今也變得無拘無束,像是溫室裏的花,總要比野生的花更加的美麗但卻覺得它已並不是真的花了。  高中那會潘薇對我說過她的夢想,她想有自己的一個花店,但卻並不是為了賺錢,享受當老板的快感,而是因為她喜歡,喜歡五顏六色的花盛開的樣子。  她最喜歡的花是風信子,也是她的生日花。在她19歲生日的那天,依揚拉著我陪她跑便了大半個城市的花店隻為能買到潘薇最喜歡的那種風信子花。找到了那家花店,老板要價竟然是500元,他是想趁此賺我們一筆。我氣得差點要和他打起來,依揚卻拉住了我,對老板說:“我要了,給我裝起來。”  站在宿舍的陽台裏,初冬的冷風吹得我不在因為昨天的酒精的作用而神誌不清,看著罷在窗台那盆潘薇最喜歡的那種風信子花,我忽然有了想要去抱它的感覺,但卻覺得它是那麼的遠,那麼的不可觸摸。  (39)李思楠的文學社經過一個多星期的廣告宣傳後其會員已經突破了兩位數,45人的會員人數讓李思楠感到很是滿意。我說:“李思楠文學社下一步你準備怎麼做?”他說:“先要對全體社員進行文學知識方麵的培訓,然後組成文學社的董事會,爭取在畢業前創出文學社的雜誌,走商業的模式。”  李思楠坐在電腦前一邊打著魔獸,一邊說著自己的理想,我真認為他還像是有點老板的模樣,說不定哪天電路老師走在我們的學校忽然看到遠處駛來一輛奔馳,停在自己的麵前,從裏麵走出來的是一個風發少年,此人正是李思楠。  老師後悔不已,後悔當初對他說那些話,說李思楠是沒有腦子的大蠢驢,李思楠當然不會因為時間的久遠,自己的地位與身份而不再報複那個曾經在課上當眾多同學的麵說出有損自己形象的老師,他會說:“傻了吧,我是李思楠,李是李思楠的李,思是李思楠的思,楠是李思楠的楠,。我不蠢,如今當上了老板,周亮才蠢呢,隻知道學習,到最後連入洞房那天生孩子的事都是現讓父母教的。”  想到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潘薇打來的。我說:“你有什麼事嗎?”她說:“我想加入李思楠的文學社,你能幫我嗎?”我說:“這有什麼不能的,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嗎,你等會。”我把手機遞給李思楠,李思楠知道潘薇是全心全意地想要加入文學社,聽著潘薇一陣陣的誇講,說他聰明,有才華,李思楠樂的合不上嘴,口水直流,說:“哪裏,哪裏,都是別人這麼說的,我可沒有說過。真沒有想到都傳到大美女耳朵裏了,不敢不敢,去文學社嗎,要定你了。”  躲在陽台抽煙的江明哲知道是潘薇打來的電話,把手機從我的手裏搶了過去說:“是潘薇啊,最近好嗎,有什麼困難,找我好了。”我不知道潘薇說什麼,隻是江明哲的臉色由開始時的花朵貼著雨露般的甜蜜到美女當街踩在大便上的難看,他看著仍坐在電腦前玩魔獸的李思楠,一把抓住他說:“潘薇的電話,你接了?”他說:“我接了,怎……怎麼的?”江明哲說:“潘薇說的話你都會照辦嗎?”李思楠說:“啊,都是朋友嗎。”江明哲的臉又回到了剛才的臉色,說:“好孩子,乘,上個星期你欠我的一百元錢免了,以後看情況再賞。”又對著手機那頭的潘薇說:“潘薇啊,事情都辦好了,明天你就可以去文學社報道了,先不用謝我,記在心裏就好了。”  江明哲滔滔不絕地從複著“事情辦完了,不用謝。”這句話,知道手機不是他的。我坐在床上,看著他合不上的嘴,通過本學期學的概率,此時飛進一隻蒼蠅的概率為0。8,心想,這得花我多少錢的電話費啊,明天又得交電話費了。  (40)第二天,我和江明哲陪潘薇來到大學生活動中心二樓的文學社辦公室報名,李思楠坐在電腦前整理著會員的檔案,對麵的王欣看著社員交上來的這期的稿子在電腦裏進行修改,準備交到校報上發表。  李思楠看到我們來了,連忙迎了過來說:“這麼快就來了,社員還沒有到呢,好讓他們介紹給你們認識。”我說:“不用了,潘薇來就是想進你們的文學社,也不是為了交朋友,她的能力可是有名的,《萌芽》都發表了好幾篇她的文章,你可要留下這個不多見的美女作家。”李思楠說:“明白,明白,文學社很缺少這樣的人才,潘薇,副社長的位置就給你了,怎麼樣?”潘薇說:“我,不行,我還是從社員作起,我也不會管理,還是出力的好。”李思楠說:“那也好,先鍛煉一陣,以後有的是機會。”  一旁的王欣始終不苟言笑,臉像是一張白紙,沒有任何的表情。她說:“你就是潘薇?”潘薇說:“是啊,怎麼了?”王欣說:“他們都說你很漂亮,看後,真的很漂亮。”說著,她的手突然伸向潘薇,摸著潘薇的臉,好像是在試探,找著什麼自己一直想要的答案。  潘薇被她突然的舉動嚇得往後退了幾步,我奇怪王欣怎麼會有這樣的舉動,說:“你是在幹什麼?”她向我微微地笑笑,說:“沒什麼,隻是好奇她為什麼那麼漂亮,有那麼多的男孩喜歡她。”李思楠也對王欣的舉動感到很奇怪,說:“對不起,她是很高興潘薇加入文學社,別誤會了。”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麵的王欣,我忽然有些怕她,她說的有很多男孩追求潘薇其中一定會有自己喜歡過的江明哲,可大大咧咧的江明哲現在甚至都幾乎忘記了王欣曾經喜歡過自己,而她卻還想著以前的事情。  我不知道現在的趙琳怎麼想我和潘薇的關係,身旁總是圍繞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她一定會感到很不放心,或許剛才王欣所指的幾個男孩其中就有我,因為趙琳願意把什麼事情都告訴給王欣。  (41)我開始因為女人的不說話而是心裏想著種種的猜測而感到害怕。李思楠把我拉到門外說:“王欣的表情怎麼怪怪的,一看到江明哲怎麼就變了臉色?”我說:“王欣喜歡江明哲你不知道嗎?”他說:“王欣喜歡江明哲,我怎麼不知道?”我說:“也難怪你剛才什麼也沒有看出來,還像傻子似的說王欣喜歡潘薇,以後文學社你可要多費心了。”  李思楠不缺錢,並不是因為江明哲免了他欠的100元錢還說以後有賞才讓潘薇加入文學社的,而是即便是李思楠再如何的有名氣,一個人的力量去支撐一個有45人的文學社也是無能為力的。在雜誌上發表的文章越多,才越能說明文學社的水平,可進來的45個人隻有5個人寫的文章發表過,而且還是在校內。為了不至於讓學校領導以影響小,創收少,而取消了文學社的資格,李思楠很樂意讓潘薇進文學社,甚至願意委曲自己,讓潘薇當文學社的社長。  (42)上線性代數課時老師說從本學期開始學校規定以後考察課掛課不再有補考的機會,隻能和下屆的學生參加第二年的考試。老師的話引起了課堂上的一陣騷動,我們像是養雞場即將要下蛋的母雞,下蛋前總要唧唧歪歪的叫兩聲。  我聽到他說的話後連忙把手裏的小說塞到了書包裏,看著身旁的江明哲,不知所措。江明哲說:“你看我幹什麼,傻了嗎?誰叫你平時不學習的。”我說:“你好,不也剛睡醒嗎,口水還粘在桌子上呢。誰告訴你我不會,我會。”他說:“那你看著我幹什麼?”我說:“我是想你怎麼辦,又要考試了,還沒有補考的機會。”他說:“你會我也會,補考,我用得著嗎。”  老師拍著講台說:“靜一靜,靜一靜,先把後門鎖上,今天是本學期的最後一節課,點一下名,計本的下周考試。”老師說計本的這三個字的時候說的很快,我怎麼聽怎麼都像是在說機巴的。  因為線性代數是考察課,所以缺課直接影響到了期末的成績,張曉宇還沒有到教室,我敢緊打電話給他讓他來,卻聽到後門外傳來他的聲音,說:“門關著呢,我進不去。”我說:“等會。”趁老師不注意,我悄悄地把後門打開,剛轉身老師說:“那個同學幹什麼呢?”我說:“沒什麼。”他說:“沒什麼開門幹什麼,放人進來是不?”我說:“不是,我是想去尿尿。”他說:“尿尿得向我請假,在前門走。”我說:“尿尿說出口我怕影響大家的胃口,第一節課剛吃完早飯挺惡心的,再說後門離男廁所近,前門離女廁所近,得不償失。”他說:“別他媽的那麼多廢話,想去廁所不,想去就在前門走。”我說:“去。”  我假模假樣的關上後門,張曉宇彎著腰還是進了教室,他揚起大拇指說:“夠意思。”我又打開前門,裝作去上廁所的樣子,發現後門又擠了4個來晚了沒能進教室的學生。  站在廁所的便池外,我使勁地擠了半天,可是半天一滴尿也沒有尿出來。  (43)眼看著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要期末考試了,可我卻什麼都不會。這學期我們還要過英語四級,周亮和趙琳是肯定可以過的,而我卻連報名都沒有報,因為我知道自己肯定過不了,還不如省下錢來,多吃幾碗東門外的蘭州拉麵。可就因為這事,趙琳有三天的時間沒有理我,說我墮落到了碩士生的行列。  我想了三天才想明白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是說學曆越高,人的思想就越隨便。小學時的我整天被老師管著,到現在我都是在路過女廁所時像是路過鬼屋,直冒冷汗。中學時好點,但還是因為怕記過,處分,而不得不學習。高中時,老爸老媽的不上大學以後你能幹什麼一句話又讓我原本早以飛到網絡遊戲上的心收了回來。上大學後已經沒有了這種事情,我開始可以生活在自己想要的方式中。  碩士,博士更狠,都開始製造起生化武器,原子彈什麼的了,隻為完成小時候看七龍珠時許下的要像比克大魔王那樣爭霸地球的決心。  中午在食堂吃飯,趙琳聽到我的解釋後大笑不止,差點把飯都吐了出來,說我那麼聰明為什麼不好好學習?我說,我好好學習了,隻是沒有時間,我的理想不是隻局限在大學裏能夠有很好的成績,而是想畢業後可以有自己的公司,就像百度那樣的。她說,那是以後的事情,現在在學校裏你就得好好學習,如果因為成績不好而被學校開除,你會後悔一輩子的。我說,這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想要去做,但卻知道自己還沒有那個能力,總想找人幫我一把。她說,你別說了,我知道是因為什麼了。我說,是因為什麼?她說:你心理有問題,得找個心理醫生看看。我說,你把我當成精神病人了?她說,沒有,隻是你的想法太奇怪了,我不得不往這方麵想。  (44)這周六的選修課是這學期的最後一次上課,從開學到現在我隻是在第一次上選修課時去過,以後再也沒上過,平時都是和我選同樣課的李思楠替我答到的。  有一次李思楠說有病不能去上選修課了,我就讓我班另一個同學替我答到,結果後來李思楠又去了,當老師點名時,兩個人同時答到。老師說:“不準替人答到,都說過多少遍了。”李思楠說:“老師,是回音。”老師說:“回音個屁,男聲能有女聲的回音嗎?還想得學分不。”李思楠嚇得一節課都不敢再說話。  選修課我覺得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這也是我一直都沒有去上課的原因。雖然課程是我自己選的,但卻是迫於無奈,我一點興趣都沒有,隻是為那不得不得的8學分。  老師點完名花了10分鍾的時間,我已經昏昏沉沉地差點要睡著,好不容易睜開了眼睛看到老師坐在椅子上說著什麼聽不懂的東西,兩眼一閉,我又睡著了。  晚上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滿腦想的都是學習的事情。每到臨近期末的時候我總會感到生活對於我來說真的是毫無意義,除了奔波於為了不掛科而泡在自習室裏看書外什麼也不能做。即便是這樣我對自己也沒有信心可以通過所有的科目考試。趙琳說的對,我現在是在學校,隻能跟隨著學校的思路走,為那點可以裝進檔案裏的成績而拚命地學習,對於自己想要的隻能是想想,無法做之於行動。現在的我,就像是被拴在港口的帆船,即使有風存在也無法在海中自由的航行。  我跳下床,在江明哲的衣兜裏拿了根石林煙,一個人站進陽台抽起了煙,向下望去,我甚至有了想要跳下去的衝動,嚇得我立刻關上了窗戶,又爬在了自己的床上。這是我第二次有了這樣的感覺,活著還不如死了。第一次是在我高考前的那幾天,我真的不希望還有下一次了。  (45)這個星期考察課就要開始考試了,再不複習的話我知道自己肯定是不會及格